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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凰充耳不聞似的,又繼續低頭慢悠悠地吃酒,他眼神疏離微醺,跟個站在深淵邊緣一腳就要墜落下去的人。
寧城遠在心裡嘆了口氣,其實他也能明白蘇凰為什麼會是這個狀況——
要說起來,他們幾個兄弟裡,除了晟千墨片葉不沾身以外,哦不對,如今連晟千墨也沾染上一株小花骨朵了,總之他的意思就是,他們這些從小在馬背上長大的兄弟裡,大多都能對感情的事情看得通透,女人嘛,對他們而言就只是玩玩罷了,並不及戰場來得重要,但蘇凰不同,他心裡頭是有人的。
那個人還給他生了小蘇蘇的,曾經他們都以為他們這些兄弟裡頭,蘇凰是要最先成家的人,那時候他們都看在眼裡的,蘇凰對那個女人用情至深,只是後來得知,那個女人是南朝派過來的細作,事情敗露後,她便跑了,跑得很乾脆利落,除了小蘇蘇,一丁點的留戀都沒有留給蘇凰。
因為那個女人,蘇凰丟了一座城池,被皇帝趕到燕地一去就是五年,前陣子才終於得以回到北城。
五年過去了,儘管蘇凰表面上不說,但寧城遠還是能夠看得出,蘇凰還沒放下。
紀西離過來時,便看到了坐在窗邊吃酒的蘇凰,她走過去站在了他面前,定定地看了看他,蘇凰抬眸亦是看她一眼,幾年過去,紀西離愈發出落了,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只會跟在晟千墨身邊說一不二的小姑娘了,他看著她淡笑一聲:“好久不見,西離。”
紀西離看著蘇凰這樣,低頭笑了笑,挺乾脆地給自己倒了杯酒,碰了一下他的酒杯,一口飲盡。
寧城遠正好點了酒菜過來,一見他們兩個又喝上了,趕緊過來搶走了紀西離手中的酒杯,“西離你別跟他這個酒鬼學壞了!”
紀西離無奈地扯了唇,問蘇凰:“蘇蘇怎麼樣了?”
蘇凰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喝了一口酒才道:“挺乖的,就是有點黏人,這不,把他哄睡著了才過來的。”
寧城遠搖頭嘆氣:“瞧瞧這嫌棄的口氣,蘇凰你就知足吧,我們想要一個這麼乖巧的蘇蘇還找不到呢!”
蘇凰沒笑,只是抬頭看了寧城遠一眼,那微醺的眼神透著一絲冷意,讓寧城遠一時心頭髮毛,趕緊咳了一聲轉移話題:“哎呀,晟哥怎麼還沒到啊!我出去看看!”
提到晟千墨,又換紀西離神色微微一滯,但隨即恢復平靜,她在蘇凰桌對面坐下來,徑自給自己倒了杯酒,卻沒有喝,靜靜地望出了窗外,“他這些年,還好嗎?”
蘇凰沒什麼表情地笑:“問我?”
紀西離抿著唇沒說話。
蘇凰垂目把酒杯斟滿了,一邊慢悠悠地道:“前兩月他把青國一舉滅了,聽說回去路上把一個青國女奴帶回宮裡頭了,這會應該正在興頭上。”
紀西離握著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緊,扯了一下唇角,口氣輕輕地:“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