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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聽蘇凰提起這事,寧城遠就忍不住嘀咕,“就是,人家又不是沒了你就活不了,憑什麼為你去死呢。”
結果話音剛落,晟千墨瞥了他一眼,眼神淡淡地,分明地什麼情緒都沒有的,但卻讓寧城遠脊背一涼,趕緊別開目光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你多想了,我並未為此壞了興致。”晟千墨淡淡道。
他自然不會為了一隻白眼狼壞了自己心情。
他依然記得那日在軍營聽寧城遠趕來跟他通風報信,說了一番書院發生的事情,他當時沒多想什麼就騎馬趕去了皇宮。
不為別的什麼,只是他自己身邊的人,容不得旁人教訓。
即便數暖當真犯了什麼錯,他自己會教。
但沒想到的卻是到了皇宮以後,並沒有看到數暖的人,皇祖母無奈地和他說:“千墨啊,這孩子不經嚇,哀家只不過是拿了杯桃花酒嚇唬了她幾句,她就答應離開你了。這樣的人啊,實在不必花什麼心思在她身上了,說難聽點,畢竟是青國人,養不熟的。”
阿霜當著晟千墨的面,把那杯自以為是毒酒的酒喝了下去,卻安然無恙。
其實在晟千墨自己看來,數暖這樣的選擇無可厚非,但同樣也暴露了一點,她不會相信自己,不會相信他會保她無恙,饒是在他身邊百依百順,但關乎性命時,她會毫不猶豫地離自己而去。
這是致命的一點。
也是晟千墨所不能容忍的一點。
而她既然選擇了離開他,那麼,今後他也不會再給她機會了。
寧城遠哼唧:“說得真好聽,在軍營裡就不是這個樣了。”
“行了,你就少說兩句吧。”
蘇凰話音剛落,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你們幾個太不夠意思了吧,不等我和西離姐到就開始了!”
寧城遠看著晟執御和紀西離走進來,“嘖”了一聲,“我可夠意思了,特意遣人去叫你們來的,蘇凰都沒有要叫你們來的意思呢!”
紀西離:“哦,蘇凰近日有點不把人放在眼裡。”
晟執御主動坐到蘇凰那邊去,自己拿了酒杯一邊倒酒一邊道:“他明明是向來不把人放在眼裡。”
幾個人都樂了,而被揭了短的蘇凰挺無奈的被罰了酒。
寧城遠樂呵呵地摩拳擦掌:“要不叫個琴女來助助興吧!”
“你是想趁機調戲美人吧?”紀西離一眼拆穿了他,寧城遠這廝,一直以來都是花花腸子,向來沒個正形,而這攬月閣雖是正經地兒,但這裡的琴女都長得很漂亮,而寧城遠每回到這裡來都要叫上個琴女陪陪的。
“還是西離了解我!”寧城遠笑說著,主動去找了老闆叫琴女,這才重新坐回去跟他們說話喝酒了。
“千墨,過兩日去城郊打獵嗎?”紀西離喝了一口酒,側頭望向晟千墨開口問道。
寧城遠頓時瞪眼睛了:“西離你這就過份了!怎麼就只叫他!”
紀西離很平靜地說:“我就是不喊你,你也會過來的吧。”
寧城遠愣了一下,不好意思地笑了。
晟千墨喝了口酒淡淡地“嗯”了一聲,“可以。”
聞言,紀西離這才面露微笑。
而這落在晟執御眼裡卻有幾分鬱悶,晟執御悶聲說:“我也可以去吧……”
紀西離轉頭對他也笑:“當然可以,到時候大家一起去吧。”
正說著,門外有人輕輕敲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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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晟叔叔你不要打臉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