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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又是一下打了下來。
數暖忍不住抓緊了手裡的被子，咬著唇一聲不吭。
“還不說嗎？”身後是男人沉冷的嗓音在頭頂上響起。
數暖還是不作聲，但晟千墨打得並不輕，不過打了她兩下就讓數暖覺得屁股那裡火辣辣的疼，可就是不肯叫出聲來。
晟千墨是不打算心軟的，所以是真的用力打了她數十下，但這看著弱不禁風的小傢伙愣是緊緊閉著她的小嘴巴，不肯跟他求饒，甚至一句軟話都不肯跟他說，就那麼一聲不吭地忍著痛。
晟千墨豈會不知道她痛，她面板那樣嫩，平時被他稍微用力抓一下手都要泛紅了的，更別說是這會被他打了這麼一頓。
說是不打算心軟的晟千墨停下了手，終究還是犟不過這隻小綿羊。
他輕聲喚了她一聲：“暖暖。”
數暖閉了閉眼睛，把小臉埋進被褥裡，還是不說話。
“是真的跟本王生氣了嗎？”晟千墨目光淡淡地看著趴在榻上一動不肯動的小姑娘，輕聲問道。
然而，數暖依舊沒有吭一聲。
晟千墨靜默地盯著她看了片刻，轉身便走了。
但沒過多久，書閣的門又開了，晟千墨拿著藥進來給她抹藥。
期間數暖也還是順從地趴在榻上，抿緊著唇，一動也不動，直到晟千墨放下了她的裙襬，又走了。
從頭到尾都沒跟數暖說過話。
……
是夜，晟千墨又推開了書閣的門，見數暖還趴在榻上躺著，過去輕輕拍了拍她屁股，“還疼嗎？”
數暖生怕他還要打自己，便學老實了，趴在榻上輕輕地搖了搖頭。
結果下一刻晟千墨伸臂一撈把她抱到了腿上，數暖一張小臉都是溼溼的，漂亮的桃花眼水汪汪的泛著水霧，長長的睫毛沾著淚珠，鼻子也紅彤彤的，彷彿遭了多大的罪。
晟千墨一下子心都軟成了一片，但面上還是冷峻沉著，盯著小可憐的傢伙看了好一會，冷聲斥道：“有問題不能跟本王說嗎？非得要委屈死自己？”
數暖一邊吸鼻子一邊說：“沒有委屈。”
明明是那麼楚楚可憐的小模樣，晟千墨卻忍不住輕輕勾了一下唇角，一邊給她拭淚一邊緩緩道：“紀西離只是來告知我一件事，說完了本王便送她走了，你在軍營外看到了是嗎？”
數暖嘴巴一抿，抬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他，眸子水漉漉的，似乎不清楚晟千墨怎麼會知道這事，但很快意識過來自己的反應太明顯了，又很心虛地搖了搖頭，“數暖沒有去軍營……”然後聲音一點點小了下去，“王爺……不用跟數暖解釋這些的……”
晟千墨卻不跟這幼稚的小東西爭論這個，伸手捏了一下她小臉，“看著乖乖的小姑娘，就這點小肚量。”
數暖紅著臉拿開他的手，又扭開頭，不肯給他看她的表情。
但晟千墨還取笑不夠，又摸了摸她小腹，“這肚子確實是小啊。”
數暖更是紅了臉，更是有些羞惱地抬頭睜著水霧漣漪的眸子瞪著他，呼吸短促地說：“我……才沒有……”
“沒有什麼？”
數暖不知道跟他說什麼了，乾脆垂下了頭不說話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