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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薄涼認真的吃著飯,好像白日裡的陰霾都一掃而光了,薄蘊的眸色越發的溫柔了起來,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溫柔。
薄立言卻不動聲色的看著自家兒子,那灼灼的目光膠著在薄涼身上,移都移不開。
真是命運弄人……
可憐的兒子,註定,只能將這份深情埋葬了。
吃了飯,蘭姨領著薄涼上了樓,薄蘊和薄立言慢悠悠的跟在後面,薄立言拍了拍自家兒子的肩,語重心長的說道,“別太執拗。”
“我不會。”薄蘊讀懂了薄立言話中的意思,隨即認真的說道,“愛,不一定非要得到,她幸福就好。”
“是啊,幸福就好。”當年的自己何嘗不是這樣一種想法,才會決定放她自由。
一放手,就是一輩子。
挨個房間逛了一遍,直到走廊盡頭,是薄立言的主臥室,薄立言親自開了門邀請薄涼進去。
硬朗的裝飾,灰咖的色調,沒有一點亮色。
薄涼跟在幾人身後進了屋子,細細打量著房間,從外間的小客廳轉進臥室,卻赫然看到一整面牆的照片,薄涼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捂住嘴巴,指著照片,顫聲問道,“照片裡的女人是誰?”
……
陽光灑進房間,空氣中全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床上躺著的人腦袋上纏了紗布,腿高高的吊起,打了石膏。
昏迷了兩天的溫暖終於醒了過來,看著趴在床邊的小腦袋,思緒混亂,記憶卡頓了。
“涼寶。”輕輕喚了一聲,溫暖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低啞的幾乎發不出聲音來,喉嚨裡幹癢難耐,他忍不住咳了兩聲,胸腔中一陣顫動,痛的他喘不上氣。
“你醒了。”床邊的人聽到聲響,一下子清醒過來,抬頭看向溫暖,滿目擔憂。
“陸薇,怎麼是你?”溫暖微微皺眉,有些疑惑。
“你還記得發生什麼了嗎?”
他發生什麼了嗎?
閉上眼,溫暖顯然深思,記憶倒帶,迴轉到了年三十的那天晚上。
他開著車狂飆在馬路上,一直給涼寶打電話,可是卻始終沒人接。
但他不想跟她生氣,不想鬧彆扭,便準備回去半山別墅,找她說清楚。
他已經開出了郊區,從郊區返回半山區要經過一個夾山道,那個連續彎道向來很危險,所以溫暖到了這裡的時候便放低了速度,卻不想車子後面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五六輛狂飆的賽車,連車牌照都沒有。
溫暖想要把路讓給他們,放慢了速度往邊上讓了讓,卻不想那些人直接圍住了他的車子,速度極快,溫暖被幾道炫目的車燈一閃失了方向,整個車子飛了出去,撞上了夾道邊的防護欄,半個車身都飛了出去,而溫暖,也失去了意識,整個人昏了過去。
想到這裡,溫暖才睜開眼睛看向陸薇,“我怎麼來的醫院?”
“我當時開車從外市回來,正好從那邊路過,認出那是你的車子。你知道當時我簡直嚇壞了,我好怕,看到你滿臉都是血的樣子,我真的好怕。”
說著說著陸薇就放聲痛哭起來,趴在床邊上,拉著溫暖的手,哭的很是傷心。
“我昏迷多久?”
“兩天,你整整睡了兩天,今天已經16號了,我好怕你醒不過來。”抬眸,陸薇淚眼迷離,惹人憐愛。
溫暖卻臉色凝重,他居然昏迷了兩天,薄涼找不到他,該急壞了。
“這兩天有沒有人找我?”
“沒有啊。”陸薇連猶豫都沒有,直接回答。
“沒有嗎?”沒有,為什麼會沒有,難道她都不會關心一下他嗎?
“手機給我。”
“沒電了。”把手機遞給溫暖,陸薇撇撇嘴,臉上沒什麼表情,但是心底卻暗自咒罵了薄涼一千遍。
她恨透了薄涼,恨透了她,所以如果她得不到溫暖,也不會讓薄涼跟溫暖在一起。
手機沒電,自然也打不了電話,溫暖看著自己身上包紮了個結實,這幅模樣讓薄涼見了也是擔心,可是不見到她又不安心。
“我要出院。”
“你傷得很嚴重,不能出院。”
“幫我把手機充上電。”溫暖把手機遞給陸薇,重新躺會床上,他現在連多說兩句話都覺得疲累。
“好。”陸薇拿過手機,便去找充電器,看著溫暖重新躺回床上,唇畔勾笑,燦爛炫目,大馬士革玫瑰的花香餘味飄散在空氣中,氤氳開空氣中的消毒水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