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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溫暖捏在她腰際的手有一瞬間的收緊,透露著他某些不為人知的心事,與淡淡流露出的陌生情緒。
“陸薇,我不想多說什麼,以前的那些事,你我都很清楚,沒必要繼續糾纏不清。我們,早就不似以往了,那些過去的,也都已經過去了。”
溫暖沒有看陸薇,只是微微側過臉去,輕悠悠的語氣,帶著萬千情緒,卻終化在了一聲嘆息裡。
“阿暖,跟我回去好不好!”陸薇卻始終不甘心,扯了扯溫暖的手,不容他有一絲反抗,湊在他耳邊輕聲低語,細碎的呢喃,卻只是隻言片語,就讓溫暖瞬間變了臉色。
溫暖的眉皺的更加深,看向薄涼,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清淺的說了句,“我……有急事,必須離開,我讓蘇白送你回去。”
“好。”感受到腰間的溫度消失,薄涼依舊笑的淡薄,輕輕揚揚,淡的彷彿下一秒就會消失般,飄渺無依。
薄涼站在那裡看著溫暖隨著陸薇離開,自然沒有忽略掉陸薇揚起的嘴角,那抹示威般的燦笑。
這一局,她不是輸給了感情,只是輸給了過去。
誰都有一個逃不開的過去,無法躲避、無法掩藏。
顧西錦看了眼滿目笑容隨著溫暖離去,直接把她扔在腦後的陸薇,也不氣惱,反而看向了薄涼,見她依舊那般清淺的微笑,彷彿十分不在意一般,終是冷冷的道了一句,“他們的關係,不是你想的那樣。”說完,便留下一個冷然的背影,迅速離開。
她想的那樣?她怎麼想的,誰能知道,又有誰會在意呢?
終於,薄涼對著冷冽的空氣,勾起一個淺薄的冷笑。
這個陌生的城市,或許終究只有她一個人,孤獨的走下去。
她,或許還是適合一個人生活。
沒有繼續等蘇白,薄涼打車回到半山區,半山腳下有一彎碧水湖,連著碧落公館,景色格外的好,夜幕降臨後總是有人來碧水湖散步。
走在九曲十八彎的長亭廊上,感受著涼涼的秋風,薄涼的思緒越發清晰。
她不在意溫暖的突然離開,可是她在意他的不解釋。
見鬼的陸薇,見鬼的歡迎會,見鬼的一輩子,都特麼是見鬼的東西。
薄涼坐在長凳上,腳步已經空了好幾個啤酒罐。
可是,為什麼越喝她越是清醒,越清醒就越是難過。
不管那笑容掩飾的多好,可是心底的悲傷,有誰知道?
媽媽的突然離開,爸爸的轉變,南榮月的背叛,抄襲、造假,面對這種種讓人手足無措的事情時,她都能掩藏住軟弱的自己,像開了掛的女超人一樣,默默扛下所有。
可是,現在的她,面對陌生的城市,有著敵意的朋友,不願解釋的溫暖,孤單的自己,讓她覺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可悲。
她,薄涼,就是個可悲的大笑話。
“薄涼,你就是個討人厭的大麻煩。”薄涼冷冷的對著空曠湖面嘶吼,隨手又開了一罐啤酒,冷風拂過臉頰,吹落了眼角的淚。
薄涼揚起頭,看向夜色下的星空,三三兩兩的星星稀疏的掛在天空,薄涼眨了眨眼睛,把眼淚咽迴心底,泛出無盡苦澀。
“大半夜酗酒還擾人清夢確實是個大麻煩。”清淺的調笑在薄涼身後響起,薄涼皺眉,微微轉了轉腦袋,斜著眼看過去,只覺得眼前的人影,有些恍惚,伸手想要抓住,卻只是抓住一團空氣。
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薄涼惱火的嘟囔,“站穩了,看不清。”
“呵!看來,喝了不少,都開始說胡話了。”男人一身純黑西裝,髮絲利落的梳著,迎面走過來,看著薄涼微微皺眉,側面看去,可以看到稜角分明的下頜,高挺的鼻翼,削薄的嘴唇輕抿,不帶一絲溫度。
修長的身材,倚著迴廊上的柱子,打了個哈欠,面上的表情清淺淡薄,目光卻一瞬不瞬的盯著薄涼。
眼底閃爍的光彩,滿是興味,看起來對薄涼十分感興趣。
薄蘊好不容易逃離了惱人的宴會,剛從半山公館溜出來,就遇上個怎麼有趣的人,怎麼能不讓他感興趣。
“管閒事。”薄涼不再看他,自顧自的繼續喝酒,腦袋已經開始有些不聽使喚,但是卻不想回家,因為,那個空蕩蕩的屋子,只會讓更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孤單。
“失戀?還是失業?這麼晚,在這喝酒,也不怕遇到劫財劫色的。”薄蘊輕笑著,聲音低低的、有些沙啞,卻是好聽,也很有味道,舉手投足間,也是盡顯優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