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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爛扯成兩半然後慢慢的吃掉……空氣裡到處是爆裂的煙花!噴射然後四散然後湮滅,那亮光一點一點的連綿起來,最後照亮了整片黑暗!
李笑白想,現在可以看清纏著自己的是什麼了,他低頭,卻只看到更黑的黑暗……
你是我的,黑暗說。
是我的。蛇的信子濡溼的舔過他的嘴唇……
……
……
李笑白睜開眼的時候,只看到全身纏滿紗布的羅德。
半睡半醒的靠在床邊守著他,揉著眼睛打著呵氣摸摸他的額頭,檢查著溫度計。
“你燒得真厲害。”他嘆息著說,“我以為你死定了。”
“我這輩子偷過這麼多東西,你是最難偷的。”他又說,頻頻搖頭感嘆。
“半條命都搭了進去,這活真不是人乾的……而且惹上了麻煩人物,我後半輩子沒保障了,你要對我負責。現在日本也呆不下去了,這地方多虧朝和威月幫忙提供才能暫時藏身,等你恢復了,咱們馬上就走。這次躲遠點,乾脆去中東,繞個半年再回歐洲,避避風頭。哇哇哇……這回開銷大了,你看你看,我為了你,連私房錢都拿出來了……”他喋喋不休的說。
李笑白看著他。
這傢伙神情憔悴,滿眼血絲,明顯是守了一夜的樣子。
自己的身上卻清清爽爽,額上還貼著冰貼降溫,明顯是被仔細照顧的樣子。
幸好,那時喊了羅德的名字求救。李笑白想。
他的意識還不是很清楚,但還是很清晰的對著面前纏成木乃伊叉著手不斷抱怨的綠眼睛同伴笑了一下……他笑得很輕,但很自然,唇角柔和的勾起來,眉眼都舒緩的彎了彎,墨一樣的眸子帶著高燒時的溼潤,睫毛有點虛弱的忽閃,臉頰和嘴唇都帶著發熱的粉紅,映著凌亂的髮絲,一片逼人的春色……
羅德愣了足有二十秒,然後挫敗的以手撫額,“我怕了你了……這輩子算交代到你手裡了……你以後可不要隨便對人這樣笑,我一大好青年的性取向都要被你動搖了……”
李笑白被他碎碎念得疲倦,很快收回笑容闔上眼睛,然後又睜開,輕聲問,“大叔呢?”
他的聲音太嘶啞,羅德分辨了一會兒才明白,然後猶豫了一下,最後搖搖頭,說:“不知道。”
李笑白沒再追問,表情倒好像是他知道了似的,
羅德盯著他露在睡衣外面的肌膚上青青紫紫的曖昧痕跡,躊躇了很久,費力開口:“你……嗯,那個,就是……你跟你的那個……”
李笑白微微轉過臉,疑惑的看向他。
羅德有點煩躁的改口,“嘖……沒事,你睡吧。我出去守著。”然後站起來幫他拉了拉被子,遮住所有淫靡的痕跡,最後關了燈。
李笑白躺在黑暗裡,細細感受著遍佈傷口的身體,從內到外,隱隱作痛……
……
……
黑川家一室一廳的小公寓裡一片安靜。
只有廚房的通風口傳來嘶嘶唦唦的撓動聲。
那隻黑白花的小貓拼命地刨著被堵了一塊塑膠管的通風洞,半個身子已經擠了出去……塑膠管終於不堪折騰,掉了下來。
外面的風立刻從毫無阻礙的洞孔吹進來,刮落了屋內小桌子上的一封信,掉在地上,攤開來,露出大叔的筆跡和收信人的名字:
黑川一:
不知道你是否還願意叫這個名字……但我真的很高興能收養你。
你真正的名字和來歷,我都不會追問。因為我見到的,就是黑川一,也是黑川一的全部。
是那個讓人放心不下,任性又傲慢,不通人情世故,走著自己的步調,有著自己的奮鬥目標和好好活下去信念的小鬼。
說實話,這樣的黑川一,以普通人的眼光來看,糟透了。
但是,你其實沒必要做一個普通人。
做你自己就好了。
像我這樣總是想著怎樣迎合別人,在意著世人的眼光,遵循著一切交往的潛規則,最後磨得渾圓平坦,匆匆做完普通人一生該做的事,趕火車般走完一輩子,然後去死。其實未必是什麼好事。
能有一輩子活不容易,所以,做你自己就好了。
我知道你不喜歡自己,可是我很喜歡。我想,像我一樣的人一定還會有。你未來的人生中一定還會遇到更多喜歡你的人,願意接納你的人。會遇到更多的事,高興的事,討厭的事,難忘的事。
就像今晚的櫻華祭,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