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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暗暗一笑,向一旁爬去,還不忘給海爾特說:“論起威脅手法,你還嫩點。”
我們分開了十五個手臂的距離,一前一後的向峽谷邊爬去。
我集中起自己所有的注意力爬在前面,耳朵收集著方圓五十個手臂距離裡的一切聲音,鼻子也沒閒著,混合了各種氣味的空氣被緩慢的吸入,我從中分辨出腐葉、枯木、花香,甚至還有動物的糞便……在這連陽光都無法投射下來的密林中,視覺遠沒有聽覺和嗅覺來的靈敏。
當我前進時,海爾特就停下為我警戒,我前進到一定距離,再打手勢讓他跟上,週而復始,我們終於來到了峽谷旁邊的一處懸崖,再向前一點,我們就可以看到那股部隊的營地了。
這是密林的邊緣,樹木已經開始稀疏起來,我前進時不得不更加小心。
前方頭頂傳來一絲細微的輕響,我在這一瞬間就凝住了身體,向海爾特打出暫停的手勢——那一絲輕響,是一根樹枝斷裂的聲音。
海爾特用手勢向我回覆,慢慢的潛行到一邊把自己隱藏起來,剛剛好保持在可以互相溝通的距離。
我全身保持靜止,閉上了眼睛,靜靜的聽著。前方又是幾絲輕響傳來,其中的聲音有樹枝被折斷,還有樹葉刮過金屬表面,有人在轉身……是在樹上!
我慢慢的把身體挪到一棵大樹後,先藏好自己,再向傳出聲音的那棵樹看過去,無奈那棵樹的樹葉太過濃密,除了下面的樹幹我什麼都看不到。
我把自己的判斷用手勢傳遞給海爾特,並且給他指示出下一步的行動。
海爾特那隱藏在葉片下的眼睛眨了眨,伸手在地上抓起一點泥土,撮成一個小球彈向一邊的灌木。
瞬間,一隻受驚的小鳥就從那裡面撲打著翅膀飛了出來。在小鳥剛剛飛出的時候,前方樹上的一切聲音都猛的停止了,彷佛對方也正在被動的觀察。
雖然一點聲音都沒有,可這氣氛卻是緊張到極點。我看著那棵樹,連呼吸都幾乎暫停下來。畢竟是我們佔據主動,在隱藏的時候我們已經躲進了對方的觀測死角,情況對我們來說是比較有利的。
樹上的細微聲音又傳了過來,看來,對方是按捺不住了。
“嗖!”的一聲,一隻弩箭就射進了灌木叢裡!跟著一個綠色的身影從樹上躍下,腳尖還沒點到地上,手中的長刀已經舞動起來,唰唰唰幾道白光閃過,灌木叢就變成了一大團的碎屑…… “好刀法,看來不是一般計程車兵。”盯著這個正在舞刀的傢伙,我心裡想:“可憐的鳥啊,一會回來去哪裡找它的窩?”
飛揚的碎屑掉落下來,那舞刀的傢伙也總算停了下來,他氣喘吁吁的把配刀插在身邊的泥土裡,然後一屁股坐了下來……這傢伙中等身材,裡穿貼身盔甲,外面用樹葉偽裝,盔甲是大塊的硬甲,樹枝都是插進盔甲縫隙之中的,難怪會發出響聲。
海爾特用眼睛看著我,問我要不要幹掉這傢伙,我輕晃小拇指告訴他等一下。
“喂,你怎麼了?”樹上又有一個聲音在問:“那邊有什麼東西沒?”
“有……有個屁!”坐在地上的那傢伙衝樹上嚷嚷:“你這貪生怕死的下賤貨,你為什麼不自己下來看!”
又一個傢伙從樹上跳了下來,途中壓斷不少的樹枝。
“下來就下來,有什麼了不起?”後下來這傢伙也是一樣的裝束,只是在個頭上要矮上一個頭:“誰叫你猜拳輸了?沒錢給就是這個下場。”
“我操!還要在這個鬼地方待到什麼時候,這地方真他媽不是人待的。”先前跳下來那傢伙不滿的咒罵著,已經脫下了頭盔擺在一邊:“這又小又緊的盔甲哪來的,這是人用的嗎?”
“忍忍吧,可能也待不了幾天了。”矮點的那個嘆了口氣,無可奈何的說:“在這麼慘烈的戰爭裡,我們能有命回家就不錯了……”
“我呸!我堂堂的班塞士兵,竟然有一天會如此墮落,不但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放哨,還要化裝成流寇!”
“你小聲點!”矮個士兵告戒說:“讓長官聽到你就慘了!”
“長官?去他媽的長官!現在知道擺架子講威嚴了,在我們被魔屬聯軍包圍時,他們的表現比奴隸還不如……”
“別說這個了,讓人聽到了你真的會沒命。”矮個子拍拍同伴的肩膀:“不要埋怨,我們的出身不同,軍官們的世界和我們的不一樣。”
“不用提醒,我也知道……可我們為什麼來這裡?只為殺那些難民嗎?”
“聽說是為了防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