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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你的問題,你刨根問底的態度才讓我覺得不爽。”烏鴉看著身前的這個年輕人:“我寧願你叫我去殺人,那對我而言會簡單很多。”
“在失去一個朋友之後,我才明白殺戮不是唯一的解決之道,也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科恩搖了搖頭:“就跟沒有誰能決定他人的命運一樣,誰有權利決定他人的生死?”
“這不是一個流氓能說出的話,也不是一個皇帝能說出的話。”烏鴉又被某人逗笑了:“你到底是個什麼人物?你能做到這一點嗎?”
“明白這個道理是一回事,但我現在還不能做到。因為我知道,人的貪念是無窮的,而且我現在是處於一種報復的心態。”科恩苦笑著:“什麼人物都好,你認為我是流氓,我就是流氓;你認為我是皇帝,那麼我就是皇帝。你的仇人是誰?紅衣主祭嗎?我可以想辦法把他弄來任你處置。”
“他雖然齷齪,但還算不上我的仇人。”烏鴉搖搖頭:“我的仇人是我的父母。”
“你的父母?”科恩有些吃驚:“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誰嗎?”
“從以前紅衣祭司的談話中,隱約知道一些。”烏鴉垂下了目光。
科恩不明就裡,也不好追問,只有等著烏鴉自己說。而烏鴉卻偏偏在這時發起呆來,定定的盯著身前的桌面出神,關於“仇人”的事情,一個字也不再說。不過科恩與烏鴉之間,一直以來就存在一種奇異的、互相理解的方式,有很多事情根本就不需要說得很詳細。
“你覺得我怎麼樣?我有點病態是嗎?”好一會之後,烏鴉才抬起頭來:“唯一的仇人竟然是給了自己生命的父母。”
“任何事情都是有原因的。”科恩輕聲回答著:“在我看來,你很正常。”
“連你也贊同我的恨意,這樣看來我恨的沒錯。”
“我只是表示理解,沒說過贊同。”科恩看看烏鴉:“不是說你是孤兒嗎?”
“當然是孤兒。”烏鴉笑笑:“但再怎麼骯髒的孤兒也有出身,我就是那種最骯髒的……”
“屁話!”科恩怒斥一聲:“出身什麼的,拿出你目空一切的氣概來面對不就好了?你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為什麼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如果我看得開,我就不是我了……”對科恩強硬的語氣,烏鴉以一種少有的頹廢語調回答:“或者說……這就是我一生的悲哀吧……”
“我不相信有什麼悲哀能持續一生。”科恩望著天花板:“我永遠不相信所謂的命運,所有的事情,我都能改變,我確信這一點。”
“那是你,而我不一樣。”烏鴉低著頭:“從我出生的那刻起,我的命運似乎就註定了。”
“是嗎?我們可以試試看。”科恩哈哈大笑:“如果你不反對,我想帶著你,一起去經歷一些讓人永生難忘的事。”
“對我而言,經歷這些事情有什麼好處?”
“你會改變,你有可能變得更悲哀,有可能變得更快樂……”科恩看著烏鴉:“怎麼樣,要拚拚看嗎?”
“隨便你,反正沒分別。”烏鴉站起身來,一步步走向門口,用淡漠的口氣說:“為什麼會跟你進行這種老氣橫秋的對話?我傻了嗎?”
第三章
後宮昏暗的地牢裡,兩名紅衣祭司已經在特製的木架上掛了半個多月了。
一盞孤單的魔法燈懸在他們頭頂上,所發出的光線的明亮程度絕對不會讓人感到愉快,這是他們這半個月來最熟悉的東西。同樣熟悉的東西還有那些鋼針和鞭子,以及所有能讓人感覺到極度痛楚的工具。
身處在這小小的、幾乎可以讓人發瘋的空間,再沒有可口的食物,再沒有頂級的紅酒,再沒有侍從,什麼都沒有……就連新鮮的、不帶黴味的空氣都呼吸不到。與以往的生活相比,現在的日子真比死還難受。
但科恩。凱達卻不想讓他們死,這位新皇帝似乎對徹底摧殘人的心智更感興趣,他手下的刑訊官員每天光臨此地兩次,風雨無阻的為紅衣祭司們帶來新的問候。
這些人到了之後就上刑,從來不問他們任何事,連話也沒有一句。做完全套之後再由魔法師治療,最後還會往兩人的嘴裡塞上一些“連畜生都不吃”的食物。
兩位祭司就是這樣一天天熬過來,如果能自殺的話,他們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去做……不過話說回來,這兩位“大人”到時候有沒有那樣的勇氣了斷自己,倒是誰也不敢保證,因為他們的心比戀愛中的女人還要善變。
現在,正好是刑訊的時間。兩個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