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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一樣的光芒下,古樸的黑金甲片被彩銀扣件連線起來,鏤空的魔法符文錯落有秩的排列著,稍寬的威嚴護肩下綴著冰淚石流蘇,胸前用魔晶寶石鑲嵌著一個繁複的星圖。腰間掛有一柄細長的配劍,劍柄尾端是一個栩栩如生的三目龍頭,表情猙獰。龍口中銜著的一條紫色飄帶正隨風而動,上面響著的寶石響的清脆。
恭送長公主殿下出戰!看到長公主召喚出幾乎從不使用的盔甲和武器,三位魔將都是大吃一驚,一起跪下長頌:自今日起,殿下勇武的威名,必將重新迴響在比斯三界!
整體頭盔完全遮蔽了臉孔,看不到長公主此時的神情,她的盔甲背後也沒有披風,卻有一對幾近透明的光翼。伴隨著這對光翼的舒展,長公主的足尖飄離地面,盔甲表層處光影流轉,響起一個輕柔的女聲,在眾人耳邊絮語而歌。
在永不落幕的一天,還有多少歌曲忘了吟唱這不是長公主的聲音,而是一個空靈而優雅的女聲在低吟淺唱:在黑暗吞噬大地前,還有多少夢想在遠方召喚
魔將們對這段優美的歌詞有強烈的感觸,雖然三人已經伏低了頭,但那微微顫動的頭盔飄帶,卻將他們內心中的恐懼清晰的勾勒出來。
從對手插手到現在,有多少時間了?如果換了是你們,這段時間能逃出多遠?被盔甲包裹起來的長公主,彷佛也將之前的浮躁情緒收起,語氣變得冰冷僵硬,還充斥著一種與生俱來的傲慢。
古德龍回答:三十息左右,這裡是神魔對戰場,這段時間我能逃出兩百里。
這樣說來,本宮現在追去的話,已不算是佔了對方的便宜。
長公主點了點頭,向前跨出一步。只是小小的一步,她的身影就在三位魔將的視野中消失了。
在長公主消失了好一陣之後,三位魔將才站起來。
第一魔將迫不及待的衝到科恩面前,連續兩記手刀切下,直接把釘在科恩身上的長槍在貼近面板處切斷,又用手指小心翼翼的點在槍身斷面處,吸了口氣,緩緩發力,把留在他體內的那一節槍身擠出去,最後才用兩手掩蓋在前後傷口上,魔法光茫從指間一出。
我。你。古德龍,我們已經給足這個男人面子了,他這也算是咎由自取,這個結果並不是你的責任,你也不需要內疚。第二魔將站在她身後,輕聲勸道:這又是何必呢?耗費本身精力為他治療,他事後也絕不會把你當作是恩人,他不會感激你的。
我並沒有想過之後他會怎麼想,第一魔將緩緩回答:只是現在我覺得應該這麼做。
你這種想法很危險!第二魔將的臉色變了變,雖然壓低了聲音,但語氣卻是少見的嚴厲:他之前對我們嘻皮笑臉。虛情假意,可曾有一次是正經。是尊敬?長公主殿下雖然說要把你賜予他,那也不過是一次試探而已,並不是真的!
這些事情我都明白,可是,我還是覺得應該這樣做第一魔將嘆了口氣,嘴角泌出一絲苦澀的笑意:別忘了,我比你們見過更多,也更知事態人心。
那你就應該讓他自生自滅!第二魔將急切的說:反正他又死不了!
你不用再說什麼,你和古德龍的心意我都知道。其實,這只是單純的讓我心裡好受一些而已。第一魔將看了看傷口的恢復情況,猶自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太擅長治療啊,盡全力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但願他還能復原。
被堂堂第一魔將的長槍直接刺穿,哪有簡單治療一下就能復原的?走近的古德龍冷哼了一聲:如果換了是我,我就再刺幾次,直接把他紮成蜂窩!
別說這些了。第一魔將扶著昏迷的科恩躺下,自己也感覺有些脫力,只能坐著:你們先把他的傷口包紮一下,等待長公主回來發落吧!
這不是多費手腳嗎?長公主殿下回來還有他的好?古德龍嘴裡抱怨著,卻還是為科恩包紮好了傷口:我說不如我現在給他下點毒,讓他走的四平八穩如何?
我知道了。第一魔將揚起頭來,蒼白的臉上有淡薄的微笑:古德龍你之所以討厭科恩,是因為科恩在某些方面比你更出色吧?
與其說是這個原因,倒不如說我是因為他面對你無動於衷而氣憤。第一魔將天香國色。儀態萬千,他居然都不看一眼!第三魔將低下頭去,沉默片刻又說:或者我與他,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像你們和他那樣因為
是啊!第一魔將的目光望向長公主消失的方向,轉了話題:不知殿下那邊怎麼樣了?
看來殿下是認真了。古德龍幽幽的嘆了口氣:自從那次之後,我從未見過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