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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甚至還有找不到傢伙拎兩條鹹魚湊數的……
“別這樣,別這樣,哎喲喂呀!”洶湧的人潮裡,走私船的船主被擠得變了形,卡在兩箱木犁中間,小眼珠子亂轉,話聲也變得微不可聞:“這位大爺一路都是欠過來的……”
激戰開始了,不斷有人從貨物上飛撲下去,甚至有從船上抱著帆繩滑下,雖然聲勢浩大,但戰圈卻比較小,而擠進戰圈的人是一批批的飛起再落下,就像鐵蹄下濺起的泥塊一樣,狹長的碼頭上混亂不堪,外面的人們只能根據腳下木板的震動來推測“戰鬥”進度,耳聽得“劈啪”聲不斷,而怪叫卻逐漸稀少起來。
過不多時,“噗!”的一聲,最後一位,也就是拿鹹魚當家夥的仁兄也坐倒在地,他鼻子沒事,不過也不比鼻樑塌陷好多少,因為整條鹹魚被武士塞進他嘴裡,外面只留了一條尾巴,被噎得差點暈過去……悲壯的輪戰,就此落下了帷幕。
一片狼籍,原本在船上的人躺在碼頭上哀嚎,原本在碼頭上的人正在海水中呼救,因為武士對別人的鼻子特別感興趣,所以大部分人都是兩手捧著臉翻滾,少數人已經恢復過來,但臉上也是一道鮮血一道眼淚的掛著。
而那位武士兩手放在身側,正一步步的踩著別的人腦袋朐口向外走,走得很悠閒、很天經地義。
“看!”猛然間,一個武士腳邊裝死的小個子發現了問題,大叫:“看他的頭髮和眼睛!”
武士聞聲停下腳步,頭篷風帽下有一絡長髮散落下來,竟然是黑色的。
“黑——頭髮——呀!”另一個裝死的小個子叫尤為淒厲:“還有黑——眼睛——呀!”
碼頭上下一片沉寂,氣氛也隨之凝滯了,大多數躺著的人都在悄悄挪動身體,靠海的二話不說直接入水,靠岸的就把自己藏進貨物中間,兩邊都不靠的繼續裝著死狗,但面面相窺之時,目光中充滿了惶恐。
“噹噹噹噹噹噹……”遠方塔樓上,一陣急促的警鐘聲響起。
“咯咯咯咯……”這是碼頭圍牆上,幾十具土造弩機正在調整方向。
“轟隆隆隆……”這是厚重的腳步聲,穿鎧甲的傭兵團精英趕到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這是幾個傭兵團老大一起在狂笑:“誰?!誰敢來踩碼頭?!”
武士正好踩著別人的身體走下來,踏足在地面,對面不遠處,就是幾個傭兵團的首領們。
“黑頭髮?黑眼睛?”當中一位身材偉岸的首領上前一步:“就是你?!”
武士沒有說話,自顧自的順著道路前行,身材偉岸的首領憤怒了,他臉上的肌肉抖動著,眼中湧動著要吃人的兇光,伸手從懷裡掏出半個烤薯,咆哮著舔了一口!
盔甲列成的牆猛的向前推進,刀槍劍戟閃耀成片!圍牆上,弩機發射的聲音動人心魄!
“大首領下令!”旁邊的首領們齊聲高喊:“生死不論!”
“殺啊!”
港口上,有兩艘加班的走私船停靠下來,袒胸露背的壯漢們一如既往的堵著踏板抽錢,工人們上躥下跳幹得比以往更加賣力,拉貨的驢車川流不息,好一片繁忙的景象。
“尊貴的先生,強悍無比的勇士,仁慈睿智的偉大奇蹟,請接受土圍港最甘甜的清水。”港口內,最乾淨整潔的酒館裡,傭兵團大首領無限謙卑的把一壺泉水放到流浪武士面前:“我以六傭兵團共同走私權起誓,這是方圓幾十裡內最純淨的泉水,每天的水量僅此一壺,多一滴都沒有,以往只供奉魔殿,連皇室都不能享用。”
大首領的鼻樑斷成兩截後沒有完全復位,加之臉上多捱了幾拳,所以他那謙卑的表情顯得有些滑稽,而其他首領也沒好到哪裡去,此時像奴僕一樣在門邊跪成一排,鼻樑都歪著,但血淚未乾的臉上充滿了敬仰,還有就是後怕。
因為他們面對的這位可不是一般的流浪武士,他可以在數百人的軍陣中來去如風,把幾十具弩機拆成零件,再當著所有人的面把他們自己狠揍一頓。但他並沒有殺人,倒在他手下的人甚至連殘疾和重傷都沒有,而且,他也沒有其他要求,僅僅是“欠著”。
荒蕪海岸是一個奇怪而現實的地方,只要不是真的找麻煩,那就沒必要打生打死,雖然道上規矩不能破壞,但是首領們可以自掏腰包把過路費給墊付了。然後,首領們在一種幾乎病態的崇拜強者的心理支配下,把武士請進酒館歇息,彷彿對方才是自己真正的首領。
對他們來說,可以殺死所有人的流浪武士並沒有殺人,這就是最絕對的善意。剛才那一仗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