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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靖貌似謙遜,實則自誇的話沒能說完。
因就在他得意之時,小龍女身上,驀然爆出一抹至強的氣息。雖只是一發即收,但就在她氣息爆發的那一剎,歐陽靖如今愈發敏銳的感知,已然察覺到了那抹氣息的磅薄浩瀚。
在歐陽靖感知中,倘若將如今的自己,比作一條大江,那小龍女,便是無盡的大洋!
“隊長你……”
他嚥了口唾沫,凝視著小龍女雙眼,難以置信地說道:“難道你已經……”
“是的。”小龍女嫣然一笑:“我已經晉升七星了。”
歐陽靖默然,凝視著小龍女雙眼,忽從她明眸之中,看到了一抹不捨。
晉升七星,便是離別。
離開一手支撐起來的Boss隊,離開生死相交的隊友們,小龍女自然不捨。
可惜,輪迴規則,不容違逆。
歐陽靖心中百感交集,既為小龍女欣喜,卻又有難言的黯然。沉默許久,他方才澀聲道:“恭喜啊隊長。你現在……還能呆多久?”
“還有一小會兒吧。”小龍女笑了笑,“解決最後一個問題,我就得走啦!”
“能告訴我,離開後,你會去哪兒嗎?”
“不知道啊。”小龍女搖搖頭:“我得服從組織安排呢。”
“哈?”歐陽靖滿頭霧水:“服從組織安排?什麼組織?”
小龍女眨眨眼,神秘兮兮地一笑:“等你也到了那一天,你自然就知道啦。看樣子,你也應該快了吧?”
“我……應該吧。”歐陽靖含含糊糊地說道。
在之前的明悟中,那道玄之又玄,分隔了神人界限的“大門”,已對他敞開了一絲縫隙,令他看到了門後的一抹風景。
但他並不能確定,自己究竟還要多久,才能真正開啟那道大門,跨過門檻,登堂入室。
離別在即,歐陽靖心中實有千言萬語,卻不知從何說起。只能故作輕鬆地說道:“話說,隊長你剛才說,要解決最後一個問題。究竟是什麼問題這麼鄭重?羽衣狐嗎?說起來,羽衣狐和望舒星君去哪兒了?”
“望舒星君?”小龍女不答反問:“你是說那尊神屍?”
“對啊。”
小龍女奇道:“你怎知道她是望舒星君的?”
“難道隊長你沒看到那些畫面?”
“什麼畫面?”
“天地大劫什麼的……說起來,我不但看到了望舒星君,還看到了如來佛祖、天帝、元始天尊來著。”
小龍女一臉古怪地看著歐陽靖:“你這是在說夢話嗎?”
“……”歐陽靖訕訕道:“雖然聽起來像是在說夢話,可我真的看到了那些存在。嗯,我感覺,像是看到了望舒星君的記憶……”
“這樣啊……”小龍女若有所思:“倒有可能。望舒星君神軀化在混沌元胎之中,她神軀內殘存的一些記憶,於是也融入了混沌。你因此看到一些望舒星君的記憶,倒也說得過去。”
小龍女這番話說得雖有些模糊,但歐陽靖還是能理解清楚,他只是有些奇怪:“隊長你也在這混沌裡面,為什麼就沒有看到望舒星君的記憶?”
“因為我沒睡著啊。”小龍女笑吟吟道:“沒睡著,怎麼修煉?我啊,一直在修煉著,不然你以為,我是怎麼突破七星的?”
正因她真靈得二郎神眼庇護,意識一直未曾陷入沉寂,從一開始便在主動修煉,所以最終晉升七星,第一個破殼而出,開闢混沌的,才會是她小龍女。
歐陽靖正要說道,小龍女忽然抬手,止住了他的話頭:“她來了。”
“誰?”歐陽靖循著小龍女視線看去,只見遠處混沌之中,款款步出一位長髮及地,身無寸縷,背生九條雪白狐尾的絕色女子。
正是羽衣狐!
“羽衣狐?”歐陽靖目不轉睛地盯著她,沉聲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居然裸~~奔!簡直不知廉恥!”
“說得好像你沒裸~~奔似的。”小龍女撇撇嘴角,鄙視他。
歐陽靖乾笑,忽然想起一事,若有所思道:“我剛出來時沒穿衣服,羽衣狐也是一樣。據此推論,隊長你應該也……”
說到這裡,他痛心疾首,扼腕長嘆:“好可惜,出來得太晚,錯過了好風景啊!”
“呵呵。”小龍女皮笑肉不笑,“本座現在可是七星真神,你這是瀆神你知道嗎?你這種思想很危險的你知道嗎?”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笑著,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