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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氏子弟有幾個很愛來慶園向盧昆閬請教術數,其中有一個就是孟老爺說的盧宕,孟約對人家沒印象,是因為人家來也是直接去找盧昆閬,就是偶爾在園子裡遇見,也是彼此一施禮便錯開身去,並沒有什麼交集。哪裡像那個心裡滿是山中燕雀的王醴,瞅著機會就要到孟約面前,就是沒機會,也要創造機會到孟約面前。
便是孟老爺重點提出盧宕來,孟約也想半天,才想起盧宕是哪隻來。
如果說盧昆閬是個兼職神棍,這位就是專業神棍,聽說師從全真教撣月道長。啊,不,不是金大大小說裡那個全真教,而是這個架空明朝裡的全真教。和正兒八經歷史上那個是一樣一樣的,只不過在穿越者太祖手底下拐了個彎——人家現在不研究煉丹了!
全真教現在分作東西兩宗,一宗純以宗教,繼續研究天人合一,宇宙存續,是宗教也是傳統的東方哲學。另一宗則……更似科學研究,一群科學狂人,令孟約覺得驚恐的是,這群人在太祖那個開怪的穿越者手底下調|教過一番,又經幾百年光陰流轉後,已經開始研究人體細胞、微生物,並從這些推論萬事萬物的構成。
盧宕是前者,所以孟約才說是個專業神棍。
“先生……”
“你還會害羞啊,誒,只叫你悄悄看看相貌脾氣,平日裡你們見得少,就是見也不過匆匆行禮,匆匆問候。今天恰好他來,又不妨礙什麼,再者,他又不知道你看他。”呂擷英心說可是不容易有個叫孟老爺點頭的,趕緊好好叫徒弟看看,要真是能看得閤眼,那正好,年底前說不定還能辦喜事。
“全真教不是不許娶妻生子嗎?”
呂擷英點頭道:“是不許啊,他是去求學,又不是投全真門下,自然還能娶妻生子。盧家不是沒出過正兒八經拜在全真門下的,但邁遠真不是,撣月道長術數或不如你盧先生,但在易理上,卻要高出你盧先生一大截。邁遠醉心易學,便找人求到撣月道長門下,撣月道長本不收的,考較過後卻甚愛其天賦,這才破例收作學生。”
雖然先生和師父在時下沒什麼太大區別,但學生和徒弟在明朝,卻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這就是去書院讀書和被某位大儒收歸門下的區別。
“好吧。”孟約對盧昆閬這個兼職神棍是很服氣的,連帶著對職業神棍都產生幾分好奇。盧昆閬兼職神棍是那樣的畫風,職業神棍又會是什麼畫風呢?
見孟約爽快答應,呂擷英才笑著攬她一道去花廳一側,有長輩在場,光明正大見面。所謂的“他又不知道你看他”的意思,是指絲毫不拙劣地讓孟約和盧宕共處一室,並讓他們搭上話。
以為是貓在簾子或者花格後悄悄看的孟約:……
盧宕:“阿孟的生辰八字,有點奇怪,你確定這是你生辰八字,沒錯時辰?”
孟約:“沒有啊。”
“那就奇怪了,七叔,你看過阿孟的生辰八字嗎?”
“只相過面測過字,並沒排盤細推生辰八字,怎麼,有什麼不對?”盧昆閬被盧宕一說,頓時來了點興致,能讓盧宕說奇怪的,那就必然是很奇怪。
“潮未成而平,卻又在潮平時忽而掀起巨浪……我都有些看不懂了。”盧宕盯著孟約,絲毫不遮掩地細細打量,卻一點不帶什麼男女間的情愫與曖昧,全然是學術研究地探究。
孟約:相信我,專業神棍君,你注孤生!
好好的相親,被盧宕一攪,直接攪成專業討論——論孟氏女生辰八字為何如此奇特。
不僅孟約發懵,呂擷英也傻了,盧昆閬一般不這樣。所以當盧昆閬完全拋開相親的初衷,把好好的相親會面,改作易學上的討論,呂擷英就知道,今天這相親是沒法再繼續下去的。
“阿孟可曾遭什麼大難?”
孟約:真·孟約掛掉,把我這假的給扯進書裡算不算。
“十五歲那年,因風寒高燒不退,差點死了,要不是歙縣來的葉大夫路過鹿邑縣,說不定這條命就叫……上天收去了。”孟約想說叫《三醮》作者這小妖精收去的,但說出來也沒人能領會精神吶。
“你說的是南陽先生葉天士吧?”
“怪不得命中不見說有貴人,人生病,大夫治病,再尋常不過,南陽先生能路過,便是你合該潮平復浪起。只不過沒見過你這樣能從中斷開的,看來,你當時是真的離死不遠。”盧宕嘖嘖稱奇,說話可一點沒留意,絕對是腦子裡在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
盧昆閬從方才開始就頻頻搖頭,他雖也好易術玄學,但不至於跟他侄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