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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孟約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有濃濃善意,卻對她一點曖昧意思都沒有的異**人。比如文思源,比如姚青的夫君,都對她抱有善意,文思源的善意更是可以用車皮來裝。
還有朱蔓生,楊廷禮和桑班主,沒那人家給她發善意資料包,她就覺得人家對她有意思的道理——那也太自戀了一點是吧。
所以,對於楚愈這個轉黑的前鐵桿粉,孟約只當這位是和她投了戲緣,畢竟她要在電影院裡遇到個吐槽能吐到一塊的,她也會跟人家交換個號碼,以後經常一起約個電影,來玩“大家一塊來吐槽”打發遭遇爛片時,捨不得電影票錢,又實在不吐不快的垃圾時間。
頂多算是合得來的票友,孟約在德麟班蹲班也有日子了,真沒見過倆票友最後走到一塊成一對的,那些成雙成對的,都是成一對後才能約戲的。
“先生,會不會搞錯了,他也不像是有那意思啊!”看過楚愈在角落裡看雲看雨嚶嚶嚶排遣心中鬱悶的情形,孟約堅定地認為,楚愈是閨蜜啊閨蜜。孟約也只遇到過閨蜜,才會跟她嚶嚶嚶,雖然這樣形容略有點誇張,但也很好地概括了楚愈悲春傷秋時的神態舉止。
“怎麼不會,我與楚愈的姑姑有點交情,雖來往不多,但至少有什麼能互通有無。要不是她來同我講,我會知道這個,天天帶著爐子,壓根沒工夫去管市上又有什麼新鮮的東家長西家短。”呂擷英雖然堅信這是個誤會,但剛聽到的時候,也是懵過好一會兒的。
孟約:摔,在我堅信男女之間有純粹的友誼時,你丫給我來這個,壞人!
“我沒有,先生你相信我。”
“我自是信你,重崖也必然信你,但重崖雖只一人一身,背後還有王氏一族呢。那是些有事時連面都能不露,找上門去也見不著人的,但到你希望他們不要出現時,他們往往會跳出來壞事的噁心玩意。”世族有世族的噁心法,寒門有寒門的糟心事,在這方面,不過是大哥二哥的區別。
“我下午就找他去,肯定不能讓這事再誤會下去,會對著綿綿春雨滿懷悲傷,覺得燕子剪春柳都格外令人惆悵的奇男子……做朋友我都要考慮考慮自己受不受得住他,何況一天到晚長相見,還一相就是一輩子,那絕對不可能。”孟約還是喜歡王醴這樣話不多,可以一起甜甜甜,也可以長久作別而不……不瘦反胖的,因為這樣沒有絲毫情緒上的負擔。
呂擷英笑著催她趕緊去,孟約也不等,當即使僕從前去送帖子約戲。
楚愈接到孟約的帖子,簡直驚喜,主動的“小女友”叫人怎麼看怎麼歡喜:“快備馬,我這便去德麟班。”
要說楚愈和孟約有什麼深厚的情感,那還不至於,不過好感是有的,卻是連男女之間的喜歡都還差點意思。目前還處於覺得在一起很舒服很自在的階段,再向前一點就是喜歡,再退一點就是朋友之間的交情。
不過,孟約主動遞帖子約戲,這個很加分,至少在楚愈看來很加分,
到德麟班,楚愈要了包間,孟約也習慣提早到,不過她被桑班主絆了一下,桑班主叫住她,問她下部戲打算寫什麼故事。孟約看離開戲還早得很,就隨口搭了幾句:“還沒想好呢,把明年的開箱戲留給我就成了,今年肯定不會再有,我最近在忙別的事呢。”
一個時代的進步需要她時刻準備著推一把呢,比起戲本,顯然時代進步更緊要千倍萬倍千萬倍。
“再說,光是返場都能從夏天到秋天,一年一部戲就好,多了我也沒精力。”孟約還覺得,多了無法保持創作熱情。
《乘雲仙宗》比起孟約的前三部戲來,不像《浮生令》那麼有爭議,也不像《閨門令》和《太祖秘史》那樣擁有極高的國民度。不是說《乘雲仙宗》不紅,而是紅的方式有點詭異——催生了一批道士,正經出家,不娶妻不生育後代,不搞科學研究,不鑽研醫學藥學,純粹研究哲學宗教,萬物奧理的真·道士。
桑班主話趕話的笑說了一句誰又出家求道去了,孟約不由嘆口氣:“我明明寫了,純粹虛構,切勿當真,怎麼還是有人當真呢。”
桑班主笑道:“楊閣老本就崇道,由他操刀寫出的戲本,自然是談起道來如數家珍,把人送去全真一脈的,不是你,而是楊閣老。那些想尋打鼓人談玄說道的,其實真正要找的是楊閣老。”
孟約的繪本對話,也是受楊閣老指點,不然憑她,在道教為隱性國教,受眾極廣的前提下,孟約很難將“道”與“道家”寫得沒有絲毫bug。
眼見離約定好的時間只差一刻鐘左右,孟約便道要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