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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連年戰火,中軍陣營附近的城池,民少兵多,田地無人照料,顯得十分荒蕪。城池在戰火中千瘡百孔,來不及修繕,更無暇維護,不過石頭壘起的城牆雖然顯得搖搖欲墜,卻仍舊在戰火中戍衛一方,靜默無聲地訴說著往日的繁華與今時的戰火。
進入這座人煙稀少的城池時,就連王醴也對他們的推斷抱有一些懷疑,這座城裡人太少,而且多半是平民,衣著襤褸,面黃肌瘦,小孩老人更是瘦得沒了人樣子。見有人進城,先是聚攏,但看他們兵強馬壯,皆是青壯,且帶有兵器,又紛紛躲開。
“御史,有個小孩一見我們就跑了,那小孩不像這些,餓得快脫了人形。”
王醴差出去數名軍衛追那小孩,他則翻身下馬。招來一個年約十歲的孩子,與那孩子用當地的語言交談片刻後,往那孩子衣襬下塞了一包肉乾,明面上則只給了一個掌心大小的乾癟窩頭。那小孩子也機靈,一口把窩頭吞下,貓著腰又蹲回去。
“有一夥人,四天前進入這座達漠城,如果那小孩沒說謊,他們確實帶了一個黑髮長裙的女人。”王醴緊接著吩咐作好迎戰準備,因為抓了那個黑髮長裙女人的,是敵軍,還是目前盟軍最強大的敵軍,沒有之一。
文思源沉默不語地跟著作準備,他是武夫,又經戰場,早已經知道,在遭遇敵軍時該以什麼樣的狀態去拼盡全力。鏢師們也沒有二話,雖然這一趟很危險,但便不是自家少東家的太太,只是並不認識的同胞,在外洋戰場遇險,他們亦會提刀助陣,絕對沒有退縮的道理。
追小孩子的軍衛很快回來,所追尋到的地方,與方才王醴問的那小孩說的大致相同。王醴在指揮衛隊迎敵上,不如隨行的軍衛長,是以,他將臨敵指揮都交託給軍衛長,餘等諸人皆聽其令。
兵行至一處殘破的建築群落時,軍衛長叫停了所有人,觀察地形後,將一行三十幾人安排在三個地方,人數有多有少,以軍衛長帶的衛隊為進攻主力向建築群落中央,那座還能看出城池往日如何繁華的潔白建築推進。這應當是一座文藝復興時代的建築,有著漂亮的弧線和簡約的修飾手法,但細節處卻又雕著繁複的花紋,隱約間還能看出當年這個建築群的輝煌與恢宏。
這時,人人無興去慨嘆一棟可以作為一個時代的見證,將來可作為歷史的傳承的建築。他們靜悄無聲地推進,不時觀望四周,不時悄無聲息地將手中冰冷的刀刃揮出,無一絲一毫停留地收割頭顱。
越靠近建築中央,越有人聲傳來,似乎還並無人察覺到他們的到來。但不遠處的軍衛長卻在此時揮手叫停,不多時,有人過來同王醴說:“王御史,衛長道,恐有陷阱,叫趁他們還沒來得及反應時,先用雷火先炸一輪。”
雷火威力並不大,炸不動這些石頭壘成的建築,甚至炸不死人,只能炸傷,除非有人剛剛好就近被炸中要害,不過這樣的機率通常極小。王醴想了想,看向文思源,文思源很擔心會傷了許妍,但很快,文思源就下定了決心,因為那夥人推出來的並不是許妍,而是一個黑髮的外洋人。
那外洋人,又很快被推進去,彷彿那夥人是專門示威一般,王醴這邊一點頭,軍衛長當即發下雷火,一人兩枚,同時往建築中央的空曠廣場上扔去。剎那間廣場上交談著的外洋敵軍被炸倒一片,僥倖沒被炸倒的也驚魂未定,全沒有方才的氣焰囂張。
“全面進攻。”
有雷火開路,他們推進得十分迅速,加上還有火槍,更是能震懾敵軍。敵軍此時還處於冷兵器初期,火槍尚在研製,卻遠遠落後於大明,也不像大明這麼普及。軍衛們人手一把火槍,且彈藥極其充足,沒有遇到什麼很像樣的抵抗就被打得七零八落。
最後他們與那領頭的敵軍“將領”對峙時,對方談也不談什麼,二話不說,將那有著黑長直髮的外洋女人直接割喉而死,然後“英勇”無比地迎向軍衛長。軍衛長直接射擊,將人放倒,卻並沒有打死,只是傷在雙膝,無法站立而已。
王醴反剪那敵軍將領雙手,問他:“為什麼要抓黑髮女人?”
那人臨死依然猥瑣狂肆地笑:“因為我們元帥喜歡黑髮女人,你們找的不是這個,那是哪個,是像你們一樣,穿著差不多袍子裙子的女人嗎?我還真見過一見,不過是不我抓的,是安德魯他們抓走的,你們太慢了,他們已經離開這裡。”
敵軍的元帥,王醴皺眉看向軍衛長,軍衛長說:“應該是駐紮在衛王城的路易。”
衛王城不是他們幾個人能攻進去的,別說攻進去,就是過去都不容易。所以他們必需先回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