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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過李選之後,蕭皇后又與孟約談幾句,便起身告辭。孟約送蕭皇后到門口,折返時還沒走近大廂呢,便聽大門處響起門房問候的聲音“姑老爺早”。孟約緩了緩才明白過來,姑老爺說的就是孟老爺,她忙回頭,果見孟老爺風塵僕僕一路疾步進來。
孟老爺一顆心懸了一路,擔心這擔心那,什麼好的不好的都想到了,這時見人果真沒事,這才算略略安心些許:“是為父不是,昨日不該出城,叫年年受驚嚇了。看你精神頭不好,還擦了脂粉,想是沒能睡好,去洗漱補覺罷。若睡不下,為父著人去請大夫,給你開帖安神的藥,小年輕最要睡,不睡可不成。”
說話間,孟老爺攬著孟約往大廳去,老太太還在大廳呢,見了女婿這叫一通罵。孟老爺心裡且愧疚著呢,任憑老太太怎麼罵都不回嘴,只覺得沒能照顧好閨女,對不住女神太太臨終囑託。
老太太見女婿也是一心反省錯漏,便沒再揪著不放,自去昊天大帝神位前課經求平安,留父女二人在廳裡敘話。
孟老爺待知道是李選之,直道自己眼瞎,沒能認清這是個狼子野心的:“姚錦康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年年可別因此事覺得姚錦康是冤枉,他若冤枉,世間便盡清白人。”
孟約本來也沒覺得姚錦康冤枉,那人堵她是事實好麼,雖然沒李選之這麼變態,卻也只差在沒有惡意而已,那狂熱追求的陣伏也夠嚇人:“他們怎麼著都是他們自己作的,爹且放心,他們落不著好,有官家和殿下過問,必能叫他們悔不當初。”
這話說得,孟老爺心肝直亂跳,連連擺手道:“少扯這些,打今兒起,還是為父去哪你去哪。稍一離開為父視線便出事,為父可不敢再任你由著自己意想去哪去哪,想做什麼做什麼。”
“我好好待在拾園也就是了,不必爹天天盯著我……”孟約話沒說完,僕婦來報說呂擷英和盧昆閬來了,孟約忙起身去迎。
呂擷英是一見她就好生揉她一通,見她沒事,這才放下心來。進了廳堂落坐,與孟老爺就李選之談了幾句後,呂擷英道:“孟兄且放心,我已與大兄說過,既然進去了,就別想著輕易出來,我大兄雖主的不是刑部,可刑部尚書與我大兄乃同屬一科,素來交情好,別的不敢說,多關他幾天細細查證總不成問題。”
李選之再怎麼出身隴西閥門,上宗唐室血脈,但唐朝這個隴西貴族本來就存疑,當世的閥門並不承認唐皇室的世族閥門地位。如果說,當時的李氏皇族,怎麼著還有皇族作為強硬後臺,如今的李氏一族,就當真五不靠七不靠的,便是如今閥門沒落,世族不興,李氏一族作為門閥的地位也依然是不尷不尬。
“偏,李選之才華橫溢……誒,你翻什麼白眼,李選之當年曾隱姓埋名去考科舉,若不是殿試上被楊閣老認出來,他能連中六元奪魁首。古往今來,六元得中的也不過一人而已,自太祖科舉改制以來,別說六元,三元都罕見,何況六元。”呂擷英看著孟約仍是直翻白眼,笑瞪她,繼續往下說,“才華與品性本就是兩事,就如儀範和教養亦是兩回事一樣,李選之更是個中典範,才華儀範皆有,品性教養一絲也無。倒一直裝得是個人樣,沒誰瞧出不對來,他不但是騙了世人,大約連他自己都騙過了,不然,不能到現在才露餡。”
這麼說倒也是,孟約點頭道:“這些與他綁我有什麼干係?”
“打殿試之後,那李選之大約就壞了心思,先是再回餘杭與秦氏女糾葛。秦氏女委實是自己命道不長,倒真不幹李選之與姚錦康的事,好端端的人,一場大病,說沒就沒了。餘杭秦氏也是豪族,必是捨得花錢請大夫醫治的,如此也沒留住,必是固疾難醫。”呂擷英這些都是聽呂擷華說的,早上接到訊息時,呂擷英在廣陽第,呂擷華聽了後,便細細與呂擷英這麼說了一番話。
最後,呂擷華以一句話作為收尾:“先失其道,後失所愛,又有個姚錦康不時激他,阿孟又跳出來,李選之如今墮落到這地步,倒也不是無跡可循。”
孟約:“這關我什麼事啊,姚錦康還能算是他自己作死,我又沒,躲他們都來不及呢。再說,這世間日子過得苦的不知凡幾,大家都好端端的,怎麼就他壞了心思。”
總有些人,過得不如意,就覺得是全世界跟他過不去,是全人類合起夥來為難他……呸,欺負世界不能開口說話是不是,不要緊,世界不會開口說話,人類能!
“我知道我下本戲要寫什麼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先生,不能讓他出來,我現在挺怕他的。”變態是沒道理可講的,也不在常理可預料之中,這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