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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不想知道,袁蘊也知道了,她不但已經招待過了太子和皇子公主,還已經執行過了皇帝陛下和皇后殿下。在知道的時候,袁蘊只覺靈魂已經出竅,一口氣還沒喘勻呢,便聽小阿孟說:“袁娘子以後給誰做飯也不必心不定了,畢竟咱給官家和幾位殿下都做過飯了呀。”
袁蘊:“小姐,你再這樣我要辭了差事回家的!”
“別別別,你慢慢緩,這段時間都忙,不會來家裡吃飯。”
袁蘊回了廚房,一邊琢磨中午吃什麼,一邊繼續喘她那口氣,直到晚上回家,見到肖翀,袁蘊還是覺得她沒緩過來:“我現在覺得,不上不下的……怎麼辦吶,這樣下去,菜都沒法好好做。”
肖翀看著也有點怔,這事大概誰也想不到:“阿蘊也別驚魂不定的,左右事已過了,以後就是再來,你也像從前那樣烹調便是。左右你又不用面見官家,只在廚下施妙手調鼎,很不必為此憂心忡忡。”
“也是,我又不是朝臣,還得向官家奏對的。”袁蘊聽罷肖翀的寬慰,心慢慢安穩下來。
但是,人吶,就像小阿孟說的那樣,不能隨便斬釘截鐵說肯定的話,因為人生還著呢,誰知道哪天自己會打自己的臉。
袁蘊:我能怎麼辦呢,我也很絕望啊!
“回殿下,這道茉莉蛋羹也沒別的什麼訣竅,攪進雞蛋裡的水拿茉莉花蒸露兌一點進去,茉莉花蒸露不能用的鮮的,得放一放,讓香氣沉澱一下,如此蒸出來才能呈新新鮮鮮的花香。”袁蘊只想說,這本來還是小阿孟的主意,她愛拿花蒸露,當年剛到南京的時候閒得無聊,幹過好多匪夷所思的事。
說到蒸出來的花露,在做菜上用途還挺廣,也不光是花,生薑整株蒸露,可以給葷菜去腥,比直接入姜味道要更淡,對不喜歡吃薑的人來說會非常友好。再比如說野玫瑰蒸露,蒸出來的露調水喝,彷彿千萬朵玫瑰花在舌尖上,五臟六腑裡瞬間綻開。最妙的卻不是調水喝,而是用來調酒,買酒坊蒸出來不曾摻兌的酒頭,直接拿花露當水用摻進去,味道濃釅醇香,花香氣撲面而來。
若不愛花香太濃的,拿花露和水一兌一,再兌酒,每喝一口都隱隱有一絲花香在鼻端唇齒間流連。
“袁娘子果真是愛鑽研。”
蕭皇后不但誇了她做的菜,還賞了她一對玉佩。
捧著玉佩出門,袁蘊好半天都沒回過神來,待回到廚房一側她平日裡用來小憩的屋子時,才長長出一口氣:“這玉佩……是該一天三柱香供著,還是可以佩戴啊?”
思來想去,袁蘊決定回家直接把玉佩給她家書呆。
肖翀接到玉佩,乍一看還以為他家娘子給他送的禮物,再一聽,差點把玉佩給摔了:“什麼……阿蘊,你再說一遍?”
大約不是沒聽清,而是不敢相信,事實上,袁蘊到現在也還有點不太確定呢。
肖翀長長吸氣長長呼氣十好幾來回後,說道:“倒不必供著,給兩個孩子一人送一枚去,皇后殿下約也是知道咱們有倆孩子。這得好好收著,三五百年後,必是價值連城的御賜之物。”
要是後輩子孫不成器,御賜之物說不定能換個富足前程,這還得慶幸,大明皇室對送出手的物件,從來不追究送出去後流去了哪裡。對御賜之物不敬這種罪名,是絕對不可能在大明出現的。
把玉佩送走後,許是眼不見心不煩,袁蘊又能安下心在廚房裡瞎琢磨,當然,偶爾還得同小阿孟一起瞎折騰。
及至小阿孟的孩子一個一個出生,日子也越過越漫長悠然,值得一提的是,小阿孟的第三個孩子是個閨女。打小這姑娘就特別聰敏,讀書隨隨便便讀,比誰成績都好,學寫詩畫畫也一樣,他家書呆每次說起糖糖,都滿心唏噓:“要是官家真能把男女並舉這一事促成,日後糖糖又有心考學,說不得王家要出個女狀元。阿雝固然天賦好,愛好不在這上邊,阿煦足夠努力,也很機靈,但三甲許都有點懸。唯糖糖,現在就能說一句,除非她不願考不能考,不然……命定的狀元胚子。”
結果,真被她家書呆說中了!
啊……不是考中了狀元,而是除非她不願考不能考!
糖糖是能考不願考,天賦再好,不愛讀書也沒用,也不是說成績不好,成績好得很,就是不愛,小傢伙學習也沒落下過,隨隨便便都能考個全省第一。
倒是阿煦,越長大長聰敏,及至他十八歲那年考科舉,至二十殿試,一舉得中,自此便成了探花郎。
肖翀:“這孩子臉太好,沒辦法,把他擱到二甲去浪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