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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看到一半,忽然有人來尋王醴,應當是同僚,卻不是吏部同僚,而是督察院的,那畫風,和王醴是一樣一樣的。片刻後,王醴進來,同孟約由道,有事需暫時離開一會兒。
孟約也不問什麼事:“你去忙吧,回頭再來這裡尋我就行,不過要是事忙不過來,回頭你就得去午門城樓下尋我了。”
今天可是孟老爺的大日子,孟約肯定不能錯過燈光亮起來的那個瞬間,雖然今天早上嘗試點亮的那片刻,她已經看過。不過,呈現在世人面前,依然是不一樣的,依然是意義重大的。
王醴點頭,叮囑她帶好僕婦侍女,便匆匆與同僚離去。
王醴走了不過片刻,桑蓉帶著吐槽粉和一粉頂十黑進來,楚壑還好,《清平令》是以女性視角來展開故事的,所以他一時半會兒沒找著黑點。楚愈可真是讓人想弄死他,就是孟約寫滿臉拒絕,他也湊到孟約身旁坐下:“阿孟姑娘,這故事也太詭異了點,真會有那樣一個世界嗎?我不是說女子讀書,女子教書,大明也有女書院,日後早晚能有這一天。我是說,這個故事有什麼意義嗎,戲演到現在,都跟流水帳似的,即無意義也無趣味。”
楚愈:“你別怪我說話直,以前的戲著實太好,再看《清平令》,總差那麼點意思。當然,你後邊要是讓太祖蹦出來,同小紅好上,那很可以……話說後來太祖同小紅好上沒。不,也不是,太祖會出現吧,我看應該差不多一個時間。”
“太祖會有幾場戲,不多,所以,小紅不可能同太祖好上。”那樣一個在哪個時代都能作弄潮兒的人物,孟約覺得自己扛不住,哪怕是在戲文裡,她也沒辦法把這倆捏一塊,不合情理呀。
楚愈:“怎麼能這樣,我要罷看,小紅一輩子無趣成這樣,有什麼好演的。你是腦子裡沒貨了,還是腦子裡進水了,寫這麼一個毫無作用,也不能讓人會心一笑的故事。你嬉笑怒罵盡文章的風格呢,餵你們家狗了嗎?”
孟約:這樣的粉絲,我是不想要的。
楚壑:“哥,你讓開,讓我同阿孟姑娘說句話。”
“一邊去。”
“嘿,月有盈虧,潮漲有潮落,神仙都難免有失手的時候,你較什麼真。”楚壑把楚愈擠開,湊到孟約身邊,整張臉上寫滿期待,期待得笑臉都在發光,“阿孟姐姐,阿媛什麼時候來?”
“蓉蓉,你為什麼要帶他們倆進來?”
桑蓉:“我也沒辦法,再說,我不帶他們來,他們也熟門熟路。”
跟倆討厭的粉絲,外加個可人愛的美人,孟約勉強把戲看完。她與朱媛約定的時候就是下午,還偏就是德麟班,所以她不能走,只能在這待著,等小美人們來。好在,不多時,呂冰帶著堂親表親過來,除呂冰還有她一位胞兄,兩位堂兄和兩位表妹。
“阿冰,你可算是來了。”小天使救我!
呂冰含笑道:“誰欺負我的阿孟啦。”
孟約抬眼去看楚愈和楚壑,兄弟倆忙一個看天一個看地,孟約一看捱著呂冰坐下:“咦,他們怎麼見了阿冰就安靜下來,乖得跟鵪鶉一樣?”
“阿楠也是我表妹呀。”呂冰說的阿楠就是楚愈的未婚妻,所以呂冰同楚愈也算是認識了,且日後要作親的。
眾人方才落座,第二幕戲開演,在所有人關注於臺上的戲時,孟約卻側耳聽著樓外的動靜。彷彿有士兵列陣而過,人不多,但腳步十分齊整。待到第二幕戲演完,孟約問呂冰:“你們來的路上,有沒有遇見什麼事?”
呂冰的長兄看孟約一眼,大概是猜到孟約想問的是什麼,道:“我們過來時,曾聽有人說午門樓前出了事,到底什麼事沒誰知道。”
今天,科學院有幾位院士們在午門城樓上,全程參與發電機和電燈的孟老爺自然也不例外。猛一聽是午門樓前出事,她就有些坐不住:“白蕊,你去打聽一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吩咐白蕊去打聽訊息後,孟約心裡更沒底,臺上的戲再無心看,她比這時代的任何一個人都更知道,電這東西有多危險。用的時候是如小天使一般的存在,傷人的時候,這小天使便能瞬間化作魔鬼從地獄爬出來。
“應該不至於吧。”為用電安全這事,孟約曾千叮嚀萬囑咐,頂著美術生的特長,愣是列了一大堆用電安全條文,並最終彙整合了一本《用電須知》。
事實上,很至於。
雖然孟約叮囑再三,科學院也萬分小心,儘量把安全隱患扼殺於無形,還是被一位閒不住的院士發現了不對:“這裡誰接的線,這樣下去非燒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