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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約說過不勉強王醴做他不願的事,自然也不會越俎代庖,替王醴做他不想做的事。而是選擇直接告訴王醴,楊廷禮的建議,王醴看著迎著天光望向他的孟約,心自然而然地柔軟無比。
“好。”即不為仕途,也不為其他,只為此刻看著孟約時,他心心是如何的溫柔。
孟約沒想到能這麼順利,其實如果王醴拒絕,她也不會再勸的,就像她說的,她和王醴是一邊的。不痛快的事,管他什麼後果,不做就不做唄,反正她蔓生兄,好好求求情,不要什麼升職加薪,只要全身而退,蔓生兄定能應她的。
“我的師兄,是全世界最了不起的人,以後還會更了不起的。”孟約緊緊抱住王醴,她覺得,此刻他內心很可能十分難過,她想把這種難過,從他心裡趕走。
雖然並不難過,但王醴還是很受用的,柔軟噴香的小甜甜用手臂環著他腰時,別說給何家去封書信,什麼他都肯:“年年……”
一腳跨進閨女院子裡,剛想要喊人的孟老爺:……
王醴:……
孟約:我的天,這也太巧啦。
趕緊鬆開手,孟約試圖轉移孟老爺的注意力:“爹,你找我有事哦。”
就是有再多的事,這時候孟老爺心裡眼裡腦子裡,也都只剩下了一件事:“光天化日,你們只是定下婚約,還未曾成婚,這……這樣成何體統。”
不是孟老爺沒有更難聽更觸目驚心的話,不過其中一個是他閨女,他沒辦法,只能選擇了“成何體統”這樣不痛不癢的話。孟老爺直捂胸口,那句兒女都是債,在心裡轉來轉去後,成了另外一句——女婿才真是債!
眼見孟老爺快氣瘋,孟約和王醴連忙拉開距離,王醴乾咳兩聲,好容易才找著能說的話題:“孟伯父回來正好,我恰有事想請教伯父。”
孟老爺雖然沒鬍子,但眼瞪得快把王醴戳成篩子,不過,王醴上前來,把他往廳裡引,他還是依著前往。要不是孟約在一邊就差找個地縫鑽進去,孟老爺哪會管他女婿去死哦。
“還有一年多吶,你們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孟約沒跟來,孟老爺扯開嗓子,把王醴噴得躲都沒地方躲,當著閨女面說不出的話,當著準女婿這討厭的存在,還有什麼說不出口的。
王醴還能怎麼,默默被訓,乖乖點頭,老實反省錯誤……然後死不悔改唄。
噴得差不多,孟老爺端茶潤嗓子,沒再教訓下去,而是問王醴:“現在可以說了,什麼事。”
其實根本沒什麼事要請教的王醴:……
“考功司這邊,想問問科學院,路軌什麼時候能貫通南北。”
“那誰知道,這還沒章程呢,現在才鋪多遠。”路軌投入使用極快,越來越多人感受到路軌的便捷,如今各地都在上疏,請求鋪設路軌。但科學院的工程,無一不是要求至嚴苛,尋常的匠作坊根本不敢接,科學院自己養的班子人手就這麼多,哪鋪得過來,只能照原計劃,依舊鋪南京經雲南往莫塔馬灣方向的路軌,這是為以後揚帆出海更便捷而定下的。
江蘇其實有港口,但要往歐洲非洲得繞太平往印度洋,去歐洲還得繞個大西洋,海上航線太長,很不利行程。莫塔馬灣屬於印度洋,往非洲去方便,往歐洲去也方便。
王醴一說鋪路軌,孟老爺就真開始琢磨南北貫通的事,倒沒注意到王醴在一邊長長吐氣放鬆的樣子。成功自救後,王醴同孟約打個招呼,便向孟老爺道辭,下午還得上差去。
想著路的事,孟老爺也就這麼輕輕地把王醴給放過去,留下孟約給孟老爺賠笑臉:“謝謝爹不殺之恩。”
孟老爺瞪孟約一眼,繃著臉道:“真要有下次,就沒恩沒不殺了。”
孟約憋不住笑道:“是是是,還沒問爹這時候趕回來找我什麼事呢。”
“帶你去看個好東西,你肯定喜歡,縫紉機也組裝得差不離了,正好叫你一塊去試試。”孟老爺自然是回來叫閨女去看最新成果的,當然成果還有瑕疵,叫孟約去,也是覺得孟約對太祖的手紮了然於胸,沒準能找著解決之道,哪怕提句醒也成吶。
孟約一聽縫紉機,二話不說,叫了白蕊來,整理出一筐布頭帶上馬車,跟孟老爺一塊往春雨巷去。路上,孟約跟孟老爺說了林舒的事,孟老爺冷笑一聲:“不管他們才是對的,去個書信算就算仁至義盡,別的什麼也別做,省得叫人蹬鼻子上臉。”
“嗯,我聽爹的。”
孟老爺說話間,嘆口氣,道:“日後對他好點,也是個不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