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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孟園後,孟約發現孟老爺難得大白天在家,不過情緒不是很好,一問才知道,午門點燈接錯線的案子終於水落石出。誠如人所料是助教,但卻不止是助教,有一位院士也參與其中,為此何院士差點氣出個好歹來。
“十萬兩?”孟約為這個理由而瞠目結舌,科學院的薪資不可謂不豐厚,像孫濟院士這樣時常還能接診病患的,更是錢能收到手軟。就算是袁令昭院士,也因為在蒸汽機車上的突出貢獻,得到了來自皇室與內閣的雙重嘉獎,那可都是巨多巨多的錢吶。
所以,孟約不能理解,僅僅是區區十萬兩,怎麼能讓一位院士動心。
孟老爺看著孟約嘆氣,自家閨女是當家也不知柴米貴,誠然她現在比誰都能掙錢,自己花了還能剩下許多,如今都能開口說以後她來養家了。正因為沒差過錢,家中織坊布坊鋪子裡的流水又讓孟約開了眼,十萬兩她真不放在眼裡。
“年年可知如今南京城中,尋常人家婚嫁,下聘是多少,陪嫁是多少?”
孟約怎麼可能不清楚,她編故事也不能太脫離現實啊,所以這個她在寫《閨門令》的時候特地找人出去問過:“聘禮包現金各色禮加起來約萬兩,因興低嫁,所以嫁妝往往要厚於聘禮。一般看男方怎麼下聘,男方過一萬兩彩禮,女方留下一部分後,會將現銀充作嫁妝,總得來說大概會湊足兩至三倍,若是出身好家資豐,可能還會加倍。”
“所以,太祖曾說過,孩子三五個足矣,多則易生怨,且不相親。”孟老爺略略提了提,那位孩子太多,且嫁的要嫁,娶的要娶。人吶,就是不能打腫臉充胖子,不然,怎麼會鬧出午門事件來。
孟約聽了也唏噓,要是個為生活所迫,不得不出此下策的,即使有過也不是不能理解。當然理解歸理解,這種事是不能容忍也不能原諒的。對這樣的人,只能說一句:“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這句魯大大說的話,用在這裡倒也勉強合適。
孟老爺聽罷,久久沉默,竟沒接孟約這句話,而是摩挲著水點桃花的茶盞,半晌半晌幽幽吐出一句話來:“年年對婚嫁禮儀如此清楚,可是想早點出嫁?”
孟約:我真冤枉,要嫁女兒的男人真不能惹,太易感,太難哄。
“寫《閨門令》的時候我就知道了,那時不是還讓爹幫我去問相熟的同僚嗎,爹不記得了?”
片刻後孟老爺想起,也不尷尬,“哦”一聲,將話題毫無痕跡地轉到聘禮嫁妝上來:“年年可與王重崖可過彩禮的事,他怎麼也得先吐一句,為父才好作準備。”
這事,孟約壓根沒和王醴談過,王醴肯定不會下薄禮,必然厚厚過彩禮。孟老爺自然不懼王醴厚禮上門,只是孟老爺肯定又要用家鄉俚語罵王醴“心機婊”之類的。
“應該會備厚禮吧,我那天去泛園,好像聽到王醴說要把庫房清一清,凡是好東西都清理得乾乾淨淨,回頭權充作聘禮,他還問過我想要什麼作聘禮來著。爹,那些古無奇珍很值錢的吧,爹,我們看著來即可,反正交接班是自己過的,誰過誰知道。”孟約覺得得多給孟老爺留點銀錢,科學狂人的錢,有多少都不夠他們造的。即使孟老爺是個土豪,也備不住科研是個無底洞。
別看科學院什麼都提供,哪個科學傢俬下沒點燒錢的小愛好,孟老爺……孟約覺得也快了,正準備買房,準備弄一間自己私底下鼓搗各種東西的工作場地。孟老爺也是土豪慣了,居然沒想著去郊區這樣的偏遠地方,而是想在長平裡附近找個地方。
長平裡附近可都是寸土寸金啊!
孟約把這個想法一說,孟老爺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等你出嫁,把你院子改了也成。”
孟約:……
“我還沒嫁出門呢,爹就打算把我當水給潑出去,還說捨不得我,還說疼我愛我呢,看來全是假的,居然要把我閨房改作他用。”
“也不知是誰,一顆心早不在閨房了,既然心都不在了,閨房留存的意義何在?”說得明白一點,孟老爺很吃味,越到這時候越不想見王醴的面,真怕哪天揍他一頓,人高馬瘦的,真打他一頓孟老爺覺得手疼的還是自己。
“哪有。”
“若真沒有,你再說個不想嫁,想一輩子陪著為父來聽聽?”孟老爺還不懂戀愛中的男女麼,畢竟,他也曾與女神太太深陷於戀愛中許多年,太懂戀愛中的小情人心潮裡起的什麼波,轉的什麼彎。
孟約:親情的船,還是有點容易翻啊!
到孟約真說不出話來時,孟老爺又忍不住笑:“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