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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明的公共用水工程建設如火如荼的時候,建壩蓄水發電的工程也在熱火朝天進行著,與此同時,工學院從來沒有斷過對電的各種研究。不過,由於孟約也不很這方面,她現在已經不怎麼能看懂了。
對於一個只知道家電怎麼用,連燈炮都沒換過的現代人來說,她能給開的掛都開完了,接下來,只能看工學院的土著科學狂人。當然,等他們把電琢磨透徹,開始造家電時,她還是可以有很多“小想法”的。
夏天想要冰箱空調酸奶機冰淇淋機,冬天想要暖爐電烤爐電餅鐺洗衣機電熱水器,哪怕給她來個暖手寶呢。然而現實是這樣殘酷,哪怕水電站都已經在建,她想要的那些電器,也依然遙遙無期。
“年年最近怎麼不大愛去工學院?”王醴見孟約最近常在家,像是十分無聊的樣子,才想起孟約已經有好些天不曾去工學院,以往孟約可是恨不得天天去的。
孟約不去工學院有千萬種理由,真正最根本的只有一個:“幫不上忙,他們現在琢磨的,跟天書一樣。”
“《龍戒》不是快演完了嗎,年年無事,可以畫新繪本。”王醴其實更想說春宮,但青天白日,還有個未來天子在旁邊可天真可天真地陪座,這話就自然不能出口。
“不要,師兄也好討厭,哪有這部戲都沒完,就問下部戲的,明年再來問我新繪本的事。”孟約可從不是勤快人,就是《龍戒》都是為報社才寫的呢。
“好罷,過兩日休沐,我們去相溪,聽說相溪畔建蘭正盛放。”王醴可是至今還記得孟約那番關於心中良人“花樣多”的釋義。
“好啊!”能出去玩再開心不過,尤其是和師兄一起。
“我可以一起去嗎?”
孟約:搭個孩子……真有點破壞浪漫的二人世界。
為什麼他們還沒孩子,就要提前過有孩子的日子,這孩子還比親生的存在感都強,還不能隨便扔給僕從了事。孟約終於發現,再可愛,再正義的朱載宥其實也是個小破孩兒!
小破孩兒是完全沒眼色的,不論孟約怎麼眨眼睛,他都一臉天真地期盼著,弄得孟約好鬱悶哦:“你不是有功課嗎?”
朱載宥哪能沒眼色呢,可是他爹寫信來,說了一通勞逸結合,不應閉門死讀書,既然放他出去浪,出去野,要還像在南京一樣天天不是讀書就是讀書,那放他出去還有什麼意義。朱載宥沒辦法,他一沒出去浪出去野過的小孩,還能怎麼著,只能搭個順風車唄:“爹讓我別天天在家死讀書,我現在每隔三天可以歇一天啦。”
小孩兒豎根食指,像偷著油的小老鼠,樣子可愛到爆表。
孟約拿眼神看王醴:師兄,我不行了,血槽已空,你來,你趕緊拒絕他。
王醴看看孟約,又看看朱載宥,感覺自己碰到了對手。比黏人,王醴可謂宗師,但宗師碰到了大宗師啊!
最後約定好的二人世界,不得不夾帶一個小破孩兒。
孟約:鬱悶死我了。
送王醴去衙門,小破孩兒依慣例去習武,孟約則去處理家裡的賬本和日常事務。午飯前,工學院派人過來,說要給孟家通電,孟約不解:“怎麼,水電站就建好了嗎?”
“還沒,這不是想知道電能入戶後,日常使用中會出現什麼問題嘛。找別家不放心,最後還是孟副院長提議可先在這裡通電,院士們覺得阿孟姑娘肯定比旁人更容易發現不足,便都同意了。待會兒胡院士他們都會過來,要先看房子,再看怎麼安排佈線。”學員說著就問把電線卸哪兒,問明後就領著管家派的僕役一道去卸電線了。
孟約看快中午,趕緊喊廚房備桌酒席,胡院士他們到孟家來,可從不講究什麼避開飯點,他們就愛趕著飯點來。實在是,工學院的廚子,不像孟家的廚子那樣八大菜系均衡,雖說都不算很出彩,但吃著還是各自的家鄉味,是以工學院的院士助教,甚至是學子們都很愛來孟家吃飯。
“正好,阿宥不是想嚐嚐各地方風味的菜餚麼,今天少說能吃上四個菜系的菜。湘菜魯菜粵菜加上蘇菜,雖不能說絕對正宗,但滋味還算地道。對了,工學院的院士們,沒見過你吧?”孟約覺得小孩是來體驗生活的,當然最好還是不要有太多人知道小孩是國之儲君。
朱載宥趕緊搖頭:“沒有,都不認得。”
孟約:“那好,正該認識認識,若說戍衛大明的皆國之長城,他們就是國之脊樑,沒有脊樑是沒有辦法昂首挺胸做人的。”
這個國之脊樑的理解,讓朱載宥覺得再沒有更簡明扼要又正確的釋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