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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學院這會兒建築都大體建成了,園子雖然還有些空曠,但收拾得齊整乾淨,花木有許多是剛移栽來的,枯乾乾的枝看著頗可憐。工學院比南京的科學院還大,建築與建築之間相距更遠,所以還是保留了許多原生林木的,也只路邊植被有些蕭瑟,原生的林木依然有長青不敗的。
秉承著便捷的想法,工學院裡也修了小型蒸汽機車,速度更慢,但比較起來,這裡的反倒更舒適,車廂裡的座椅都是軟的,用厚麻布裹著棉墊子。車廂裡還備了茶水,比投入運營的列車更大的車窗掛著潔白的紗簾,風吹過來時,白紗揚起,透著青山綠樹紅花,倒頗富詩意。
“只差供暖了,如果有供暖,夏天再供個冷氣,嘿,就跟現代的火車沒什麼區別啦。”可惜空調還不知道在哪兒呢,別說空調了,洗衣機都還沒影兒。
孟約早就肖想洗衣機了,可惜這東西,她是一點原理不懂,就知道甩乾衣服用的是離心力,還得感謝她那沒比她小几歲的侄子。在她幫忙甩乾衣服的時候,說了一句離心力,不然憑她這美術生的出身,根本不會關注這個。東西管用就行了,管它什麼原理,她以前就是這樣想的,所以她不適合做科學狂人吶,因為她沒有好奇心,也沒有追根究底的勤學好問。
“阿孟姑娘,你這上哪兒去,孟副院長不在啊,下鍊鋼廠看樣去了。”上車的是袁令昭院士的學生,捧著一大堆紙卷,看來是要去哪裡。
“我知道,來看看大家,特地帶了醬鴨和醬滷,中午一塊吃飯啊。”孟約幫忙把紙卷放好,並且邀飯。
“要說譙郡什麼都好,也就只有吃上有點不習慣,剛來的時候,我們還吃了好一段時間醬菜和饃,後來才請了大師傅來做麵條,前段時間還是孟副院長找人買了批稻穀來,我們這才吃上飯。”南北差異總是不經意體現出來,哪怕如今只一天就能來回的距離,飲食上也很有些區別。
蘇浙一帶的人愛鮮甜口,到河南這地方來,肯定不能適應,豫菜或偏酸或偏辣,或重口,對小清新慣了的南京人來說,真沒法接受。好在孟約在南京吃著挺好,吃豫菜也可以。
聊一路吃,讓孟約忍不住給了學子根鴨腿,學子接過一邊啃一邊掉眼淚,想家想的。平素裡忙,也沒工夫想這個,吃著醬鴨腿,不知不覺地就想起家,想起家中的人來。
孟約:早知道就不給啦!
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郎,哭得可憐巴巴,讓孟約覺得她簡直有罪,就這樣乾坐著什麼也不做就更有罪了:“別難過,想回家也不過就是一張車票的事,現在不是每月給你們六天假嘛,得工夫就回家看看唄。”
哭紅了一張臉的少年郎“哦”一聲,抹了抹淚說:“也是,又不是車拉馬拽得半個月才能到家,現在快著呢,想回家每隔幾天就能回一趟。”
“可不是。”
哭著的少年郎瞬間綻放笑容,這笑臉,讓孟約覺得,她和大家一起努力,把蒸汽機車造出來是很有意義的一件事。交通的便捷拉近了人與人之間的距離,使得所愛即使隔山海,也不需移山海,只需一張車票,即可抵達。
“對了,最近院士們在琢磨什麼?”
“發電機,電燈,正琢磨用別的什麼代替竹絲呢,除這個,還在做電車。不過因為發電機體量太大,電車還沒什麼眉目,倒是電扇現在已經很好了,電絲裹膠也有譜了。”這說的是在南京城就定好的專案,除此外還有最近的新發現,“鄭院士最近好像在鑽研個挺有意思的東西,不過我們都不太懂,鄭院士門下的師兄弟跟我們解說,我們也還是不大明白。”
孟約一聽,頓時來了興趣,見這裡問不明白,乾脆問鄭院士的“研究所”在哪裡。得到明確地方向後,孟約直奔鄭院士而去,就像孟老爺說的沒有無用的機械一樣,沒有無用的新發現,越是當下沒人能懂的東西,可能真具有深遠的意義,以及更加深遠的影響。
“鄭伯伯……”孟約進去後,打一圈招呼,然後同大家一起圍著那醜醜的東西不明所以。饒是她見識過幾百年後的現代科技,也委實猜不出來,這醜醜的機器是什麼東西的原型,“這什麼?”
然後,孟約就見識到了什麼叫做“跟我們解說,我們也還是不大明白”,她倒是抓住了幾個關鍵詞——傳播,電場,波動。鄭院士也是才把這東西弄出來,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是自己摸石頭過河總結出來的。
難道是……電磁波?
如果是,那孟約就真是有點佩服鄭院士了,直接用小型發電機,把電磁波給弄出來。這一圈一圈導裸露的線圈來看,真有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