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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文和打嘉安郡王揍一頓,沒幾天就死了這戲,在原著裡只有幾行字而已。但影響是深遠的,比如葉慎章趁機確立了和榮意的關係,比如周文和永遠失去了女神,比如周文和的詩作從此進入史詩時代——從遭逢此變後,周文和才真正成長為那個詩中情聖的,從前不過是個筆頭漂亮一些計程車子罷了。
在原文裡雖然只有幾行字,但周文和卻因為嘉安郡王的死,度過了一段牢獄生涯,並且出獄後也消沉了一段時間,再出現是幾年後,詩作被傳唱,漸漸成了詩中情聖,從詩海中摘取了一枚珍珠並嵌於冠冕上,從此成聖。
唔,似乎林莠是在周文和成聖後離開的,並且搭上大人物的船,開始和男女主怒懟,並最終走上人生巔峰,得嫁高門。
其實想想,周文和才是《三醮》裡最悲傷的角色啊,孤獨一生,只掙到個不能吃不能喝的虛名。官職沒了,理想沒了,女神也沒了,連巴著他的小表妹也沒了,對周文和來說,這可真是個悲傷的故事呀。
心裡雖然感慨多,但孟約沒有過多關注,畢竟她的戲還在熱演中呢。
隨著時間推移,《將軍令》漸近尾聲,這日,孟約在出包間時看到了盧宕,盧宕含笑誇她戲寫得好。孟約不好意思地告訴盧宕,戲不是她寫的,她只畫了繪本。盧宕看著她,笑得更加溫柔,卻並沒有再多說什麼,只把此刻少女的樣子記在心裡,然後轉身離開。
盧宕身旁,有位少女,一路眼淚汪汪看著他,盧宕好笑地問:“阿染,你這像什麼樣子。”
“堂兄,你這樣真的好悲傷啊,你不再考慮一下嗎?”盧染是盧宕舅舅的小女兒,今年才十五,正是天真爛漫到覺得真愛就該說出來的年紀。
“並沒有你想的那麼多事,不過是有點遺憾,但她現在這樣很好,不要去打擾她了。”盧宕笑著登上馬車,並喊盧染趕緊也上車。
盧染登車後,哭哭哭地說:“可是我還是覺得你其實很難過呀,堂兄,你就是人太好了,當初離京時就定下多好,這樣就不會錯過了。明明你先來,卻被王重崖搶走,你這樣強裝歡笑,只會讓人覺得你心裡特別特別特別悲傷。”
盧宕:……
僅僅只是見了太多生與死血與淚,所以雖然遺憾,但並不傷懷的盧宕真是被盧染氣得笑出來:“阿染,你真該去向阿孟討教討教,你腦子裡的戲段子,不比她少。”
盧·打鼓人腦殘粉·染瞬間上線:“真的嗎真的嗎,她以前也是個腦子裡戲段子很多的人嗎,所以才這麼擅長編故事?”
盧宕嘆氣搖頭,那僅有的遺憾,也被沒一刻鐘安生的堂妹給拍散了。馬車緩緩向前駛,秋葉隨風落下,或有那麼一兩片金黃的葉子被吹入車中,帶著太陽的光與氣息。車簾外,長長的道路被秋陽秋樹點綴得格外如夢似幻,彷彿是人生的長路一般,不知將走向何,更不知路上會遇到什麼。
人生還將有許多精彩,困宥於走過的路,會錯過即將到來的跌宕起伏風雲變幻。屬於他的人生,就如這秋日驕陽下的道路,且長且遠,因此耿耿於懷,舉步難前,並不是最好的選擇。
同一時間,孟約也在作最好的選擇,不過她是選擇嫁妝單子。
孟老爺擬了三份嫁妝單子,一份比一份壕,不過是壕的方向不一樣而已。要風雅的有風雅的,古董字畫金石收藏不一而足;要土豪的有土豪的,金銀珠寶,良田美墅;要亮瞎人眼的有亮瞎人眼的,全套小葉紫檀傢什,裝滿幾十車的緙絲雲錦蜀錦妝花錦杭羅素羅絞花羅,還有整整一箱金燦燦的海珠……
“爹,這些金珠你哪兒來的?”大明除尚玉就是尚珍珠,這金珠雖然感覺有點俗,但大明其實蠻崇尚這個的,並不覺得人家俗氣。
“三板子從海上帶回來的,在外洋,這東西雖然稀罕,卻並不多貴重。一車中等的綠茶能換一箱子,所以不值多少錢,就是看著很打眼而已。”孟老爺也不是那種打腫臉充胖子的,不過盡己所能而已。
“師兄家裡不缺古董字畫,也不缺金銀珠寶,傢什也不缺,爹你這樣我沒法選啊。”哪份都有優點有缺點,風雅的太風雅,孟約欣賞不來,土豪的太土豪,好容易招人眼熱的,亮瞎人眼的就更別提了。
她現在可是打鼓人身份大白天下了,還是要有點格調的,想了想,孟約選第一份。古董字畫王醴不缺,打鼓人卻需要響應一下群眾的期待呀。
她選罷,孟老爺哈哈大笑:“都是給你的,把一份嫁妝單子分成三份,是叫你取一份拿在明面上。為父就你這麼個女兒,自然是什麼最好的都要給你,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