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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約的新本子,不等別人來給她取名,她自己就乖乖按系列取好——將軍令。
一個重生的校尉,戰死沙場後,重回山河無恙,人事安好的故國。在這如同無邊的盛世裡,校尉努力地為己方加碼,想要在戰爭來臨時,能更加從容地面對戰爭,並取得最終勝利,而不是國破家亡人不知何處去。
在這過程中,他遇到了那些點亮天空的將校,還有曾經戰死在他眼前的上官,還有與他一同過軍營的,那些未來將要名動一方的英雄,以及可愛溫柔身世顯赫卻一生飄零動盪的少女。
王醴極愛這故事,幫孟約提了許多建議,孟約不知兵事,王醴比孟約雖好些,卻到底不曾在軍營中打滾。孟約要去尋盧宕,王醴思來想去,還是有點吃味:“還是尋楊閣老罷,邁遠到底在養傷,楊閣老年少時曾在軍中行伍,也曾戍衛邊疆,去請教楊閣老也是一樣。”
正琢磨故事情節的孟約,倒沒咂出師兄心裡那點小九九來,只覺得王醴說得在理,遂轉頭就去尋楊廷禮。楊廷禮首輔都做過,為孟約這故事捋一個多國亂戰,內憂外患的背景一點問題沒有。
“閣老,您為什麼不自己寫故事呢,您要寫,肯定能比我寫得好。”楊廷禮的文采,連孟約這樣“沒文化”的都能get得到,可見真是個中大手。偏偏就愛改編,不喜歡搞原創。
“老夫知道得太多了,萬一寫漏……”楊廷禮也不是沒寫過,寫著寫著,自己都能看出在影射誰來。幾十年的同僚,何必揭人家老底,抬頭不見低頭的,即使本人不在了,後人還在呢。
“也是。”孟約一邊說,一邊把剛才楊廷禮說的,她沒記的又問一遍再補上去。補完,想起可能明年就要去譙郡的事,有點捨不得楊廷禮,“我這要不在南京了,您會很無聊吧,不如一起去譙郡呀。不是我誇,那真是個好地方,北方的冬天根本不比南方冷,南方這溼冷溼冷的,您關節不好,才不該在南方養老呢。”
“回頭你是不是還想勸官家,把紫禁城也搬到譙郡去,畢竟那裡地方寬敞,在南京就是想擴建宮城,都得問護城河外屋舍裡的百姓肯不肯。”
“這就算了,太興師動眾,你輕車簡行的,又一人住,就幾個老僕。您看,怨知道您喜歡我,拿我當孫女看待,既然這樣,幹嘛不同孫女一塊返鄉呢?”
“真敢往自己臉上貼金。”楊廷禮不是沒有子孫,只不過兒子走得早,孫子是個喜歡到處遊山玩水的,至於曾孫,跟著他爹滿世界遊蕩,楊廷禮都沒見過曾孫幾次。身邊就一個侄孫還時不時還關顧一下,別的親戚,不是不敢登門,就是山長水遠,難能一見。
楊廷禮確實有那麼片刻意動,但他還等著火車四通八達,好也到處去走走看看,遂拒絕了孟約:“不了,火車即然已經修通千里,老夫這把老骨頭,也可以出去走動走動了,再不走後,日後就是想走也沒得走。照料好令尊便是,總想把身邊的人都團在身邊,哪有這樣的事……人生總歡聚少,別離多,阿孟姑娘早晚要適應。父母老了會辭世,兒女大了要往外飛,親朋好友各自有生涯,若天各一方,便是相聚,也不過是剎那歡聚,長久別離。”
理是這個理,孟約心知也說不過楊廷禮,沒準備多勸,待以後路軌鋪滿大明,還怕什麼剎那歡聚,長久別離。想見的人在天邊兒,也不過幾日路程時,孟約相信,見面只是心中想與不想的問題。
抱著楊廷禮給的鬥爭梗概,孟約回去畫畫,畫著畫著又停下筆來:“我有點怕啊,一戰這麼快結束,會不會使五百年後的格局發生改變。小的改變不要緊,大的改變怎麼辦?”
再怎麼努力避免去想這個問題,也還是忍不住,蝴蝶效應這個名詞,不知道還能高枕無憂,知道了怎麼安心得了。但她並不後悔救下盧宕,這樣的少年,應該留著做更多了不起的事情。
“誒,要離開南京舒月坊怎麼辦,也沒什麼牢靠的人能代管吶。先生忙書院,也不可能叫皇后這麼點小事……哦,還有外祖家嘛,過幾年等表妹大了,還能叫表妹拿著練練手。”孟約也知道,早晚要回南京的,讓她把舒月坊賣掉,她也捨不得,而且她也覺得自己有份責任在。
雖然盈利不高,但是個細水長流,月月不落空的生意。她還想著以後靠舒月坊的盈利,給長江書院的捐幾棟樓呢,這眼前只投入不產出的,世家女們一時半會兒耗得起,但久了肯定不行,誰家的錢也不是大風颳來的,嫁妝尤其如此。
“年年……”
被打斷了思緒的孟約回過神來,聽到是孟老爺喊她,忙出門迎上去:“爹怎麼滿頭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