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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肅是個好兄長,這毋庸置疑,但這位著實稱不上是個好人。
孟老爺將科學院的陰謀家們的猜測,在飯桌上同孟約說時,孟約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榮肅,這個在《三醮》書裡的非BOSS極反派,給孟約的印象是很深刻的。哪怕出場不多,哪怕最後被寵愛的妹妹給掀翻在地,榮肅也是孟約曾經覺得喜歡的角色之一。
但,真到了這個環境中才知道,榮肅這個人有多可惡,有多討厭。
史福本身可能確實是意外,但傷口不能痊癒,組織出現壞死,不但可能導致接到的腿壞死,最終失去雙腳,行動不便,還可能因為感染的併發症而丟命。
“沒證據,不能隨便下定論,不是說督察院在查?”孟老爺問一邊默默吃飯的王醴。
王醴點頭,儘量不開腔,因為最近孟老爺愈發看他不順眼了,看他不順眼還不算,還總喜歡把他喊來吃飯啊什麼的。按孟約的說法,孟老爺現在是不見了他惦記得慌,見了他又嫌棄得慌。
“那應該能查出來,再等幾天罷,史福現在已經在科學院了,有匡院士在,再難的外傷也能調養好。那為惡者,也太小看科學院了,別說斷腿,只要不是斷頭,哪兒斷了都能救回來。”孟老爺說著仍是嘆氣,想做點事真的不容易,走路就有人挖坑,唱戲就有人拆臺,真不知道到底抱著什麼樣的心思。
查自然能查出來,查到的是不是被推出來被黑窩的就不知道了,應天醫館雖然看守嚴格,但到底是醫館人來人往的地方,再嚴格也免不得有關注不到的時候。督察院連夜提審了二十幾人,最後將目標鎖定在應天醫館一名這段時間負責守夜的醫師身上。
督察院點人去捉拿那名守夜醫師時,發現那名守夜醫師的家人已不見蹤影,他本人則橫死家中。是服毒死的,生烏頭煎湯,雖沒有留遺言,但不管督察院還是應天府、刑部來都是同樣一個結論——自殺。
藥是該醫師自己去買的生烏頭,應天醫館的烏頭入庫就是制好的,所以只能去外面買。生烏頭毒性極大,在工部“限定售賣藥材名錄”裡,只有指定的藥鋪才能買到,而應天府賣生烏頭的藥鋪就那麼幾家,一般人還買不到,非得是醫師去買不可。
“就算是自殺,妻兒老小不見蹤影,也很能說明一些事。要麼是家人甘心赴死,要麼是被人拿了妻兒老小來要脅。”孟約實在沒證據說是榮肅乾的,畢竟應天府衙督察院和刑部都去查過,都沒找著證據。
作為反派小BOSS,乾點壞事要這麼容易被查出來,怎麼能有臉做小BOSS呢。所以,自然查不到證據,一分一毫都沒有,榮肅仍然是那個賦閒在家,等待起復計程車子。
“是誰從中壞事,自有督察院應天府去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史福的傷。雖然沒再惡化,但也沒怎麼好轉,匡院士這會兒急得團團轉,這一耽擱即使日後能長好,也會有一截沒知覺的,很可能沒以前便利,還要落個一輩子的毛病。”孟老爺這些日子總是愛嘆氣,路軌和蒸汽機車做出來,他覺得那是好東西,事實證明也確實如此,但那麼好的東西,卻還是會被人用來攻擊科學院。
世上總有些瞎子,自以為摸到了全世界的脈絡,其實不過是摸清了自家後院的假山湖石而已。
“爹別生氣,氣壞了豈不便宜那壞蛋,等去了譙郡就好了,熟人熟地的,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爹的耳朵去。”孟老爺雖然只是一方土豪,可整個譙郡,乃至毫州的人脈都鋪得很結實,比起在南京眼聾耳瞎來,去了譙郡好歹能耳聰目明不做糊塗鬼。
“我這是為袁兄,因史福一事,總是自責,本就年邁,經此一事,只怕要提前歸鄉頤養天年。雖路軌如今有的是可以交託的人,但能有幾人如袁兄這般……罷,不說這些,天色不早了,早點去睡。”孟老爺最近是越看閨女,越不能想象閨女出嫁的樣子,每看到心裡就泛疼。
孟約依言去睡,想著早前兩天見過一臉灰敗的周文和,沒忍住把箱子底的手札拿出來看。《三醮》原文中,周文和最近正被打擊得狠,他一腔熱血,在文裡只有區區一行文字。倒是林莠,戲份比周文和這個男十八號多多了,畢竟林莠是女配,而不是女十八號。
這位強悍的女配姑娘,是自己不痛快,就會帶著身邊的人一起不痛快的呀。孟約依然很看好林莠,依然在等著這位彪悍的女士搭上某條大船,但願那條船沒被她蝴蝶掉,那樣就太罪過了。
閉眼安睡,一夜無夢,早上起來是一場淅淅瀝瀝的雨,打在開得正豔的月季花上,美好清新得能洗淨人心肺。孟約深吸一口氣,洗漱罷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