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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心裡轉著什麼彎,表面上看來,仍然相談甚歡,飯桌上兩人推杯換盞也十分愉快。連晚飯前才趕回來的孟老爺都覺得這哥倆關係挺好,孟約對此無力吐槽,只能默默吃飯默默喝湯。
朱載宥去了孔學士那裡,早遣了人回來報說今天留宿孔學士府上,明天下午再回。因而葉慎章沒能在飯桌上見到朱載宥,當然,葉慎章本身也還沒見過朱載宥的面兒,畢竟這位在南京時官職並不高。
晚飯罷,送走葉慎章後,王醴在書房坐了許久,待回屋時,同孟約說:“葉慎章幫你尋了個角兒,你要是同意,明後天應該能到,說是南京一個戲班的花旦,唱功不錯,雖然比不得燕山雪,但比現在這個不能沉下心好好唱戲的要強。”
“我應該接受嗎?”
“這有什麼應該不應該的,現在這個角兒不成,戲都沒法唱下去,自然得換,他尋的和旁人尋的也無區別。燕山雪怕要守孝吧,少說一年不能登臺,是得尋個穩妥的人。”王醴不想看孟約為這等閒小事操心生氣,雖然小甜甜生氣的樣子都可愛,但為個閒人置氣,當真不值。
“那行,人來了再看罷,跟洪河班能接上趟,就留下,跟洪河班要接不上,那也只好謝謝他好意。”孟約現在比洪河班徐班主都更操心,“誒,徐班主竟覺得新來的花旦唱得也不是完全不能看,勉強也是可以登臺的,也不想想燕山雪在前邊立著呢!要是沒燕山雪,糊弄過去也就過去了,偏燕山雪珠玉在前,現在這個……真是一言難盡。”
“我彷彿記得山字輩還有個唱花旦的小姑娘,樓山雨提起過幾次他那小師妹,道是唱功相當不俗,日後說不得是他們山字輩名垂青史的人物。”王醴因孟約的戲,和樓山雨常見,自然而然有了交情。
孟約自然也知道這個小師妹:“叫潘山月,還沒出師呢,樓山雨說至少還得兩年才能出師。”
“那便先看看葉慎章推薦的人選。”
“好。”
初夏的風穿過庭院,將樹影吹得搖曳生姿,投映在窗格上,如枝影疏斜的畫卷。孟約應完好,便被窗外的景緻所吸引,指著窗格叫王醴去看,王醴卻根本不看窗格,只看一臉“這真美”的小甜甜,她現在的樣子甜得人心坎都發酥。
是夜漸深,悄開的花朵放著香氣,漸成蔭的綠樹亦飽含木葉的清新氣息,溫柔而清越。如晚風中清越笛音,並那笛音中交纏的喘息和溫柔的愛撫與呻吟,連同初夏的月色一起步入亙古的良夜。
次日,便是《巨星》第三場戲開演的日子,這是一場笑料百出的戲,太祖拍雷劇演腦殘,說得明白一點就是把太祖折騰折騰,讓大家爽一爽。當然,太祖就算是拍雷劇,也要走與眾不同路線的,這部雷劇要達到的效果是——媽媽,快來雷劇裡看演技帝。
簡單說,就是給太祖培養一波年輕愛吐槽擅長吐槽,喜歡在網路上搞事情的粉絲群體。他們會在未來世界的“星網”上,一起刷“淚流滿面,我居然在雷神的戲裡看到了演技帝”這個話題,之後太祖會憑著這部雷劇,拿到當年的最佳男配角,但是與一輩子只有一次機會拿的將其——最佳新人失之交臂。
所以,這個話題相當於預言,拿了最佳男配,也可以說是影帝級別的人物了,當然還名不正言不順,不過,太祖會很快刷到名正言順的影帝獎項。
“給太祖寫戲就該這麼寫,又有趣,又不折磨太祖,也不折磨其他角色,多好。打鼓人果然是個好姑娘,肯定咱們意見,要換個固執不聽勸的來,管我們怎麼說,也照樣置之不理。”
“為什麼不能讓太祖拿到最佳新人獎,而是拿最佳男配角獎,一個一生只有一次機會拿一獎,和一個年年都有機會拿的獎,當然要把前者安排給太祖啊!”
“要你,你寧願拿新人獎還是最佳男配角獎?”
“當然是最佳新人,這多有意義。”
“最佳新人只是新星裡最好的,最佳男配角,是無數演配角的戲子裡最好的。”
“那不是男配角麼,又不是最佳男主角。”
“為什麼就不能寫個最佳男演員獎,非要把配角主角分開,打鼓人就是這麼淘氣。”
孟約:……
粉絲永遠戲最多!
因為第二場戲和第三場戲中間有個較長的間隔,第四場戲會提前到端午節開演。也就是說,只剩下不到半個月了,這半個月,戲迷票友們得爪緊時間看,不然就得等全部演完,再來看返場。
“師兄,我剛剛看城西那邊好像開始開挖地面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