弈瀾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在一切讀者眼裡,作者的種種安排都是帶著險惡用心的,第二幕剛開演沒多會兒,孟約的廣大讀者們就發現了她的險惡用心——不出身貧寒,無路可走,我太祖幹什麼不行,怎麼會因為生活所迫而定下小目標,先掙個一億信用點,又怎麼會為這個小目標而賣身賣藝。
是的,在廣大戲迷票友們看完這場戲後,他們共同的觀點只有一個,和那個什麼見鬼“星河娛樂”籤的十年合約就是賣身在契!所以,太祖演戲就成了賣身賣藝,毫不誇張的說,眼下如果孟約敢現身,絕對要招來一頓好噴。
“要早知道我就不這麼寫了,誰知道大家能把一紙合約看成賣身契。”雖然,現代演員的合約和賣身契也差不離,但和古代土著們眼裡的賣身還是很有些區別的。
“這也不要緊,等到演第二場,他們就會理解你了。”那是一個娛樂至上的時代,戲子叫藝術家,幹什麼能成名成家的都很了不起。
孟約側臉看朱載宥,可愛的圓臉少年回一趟南京再回來,彷彿沉穩許多,隨著變聲期降臨,身體開始瘋長,圓臉少年也已經徹底不復存在。孟約就喜歡圓圓臉,有點肉肉可愛嬰兒肥的少年啊,可惜不能長久:“說起來,你不是說要同你王叔一起去西北嗎?”
“爹不許我去,我本來打算悄悄跟著,哪知道他更高一招,叫叔叔半道上撇下我去了西北。爹媽覺得我去了只會拖後腿,其實叔叔也沒比我大幾歲,偏我還被當成小孩兒。”朱載宥並非想去玩耍,而是無比關心他叔叔朱既彰描繪的西北,想去那裡看看鄉民過得如何,看看他是不能做點什麼。
哪怕人小,哪怕力微,也是能做一點是一點,能幫一點是一點的。
孟約太理解宣慶帝和蕭皇后的想法了,她要有個兒子,十來歲就要去那樣的地方吃苦受罪,她也捨不得。吃苦受罪也分級別的,黃湖肥水恰到好處能讓少年受到衝擊,又不至於太過叫少年因無法承受而崩亂:“總會有叫你看到的時候,現在既然不許,那就說明時機還不到。”
朱載宥“誒”一聲,登上馬車回家做功課去,至於孟約,她得去一趟工學院,趁天還早,能來回一趟,她要去剛開學的工學院,把那個目前還只能做繪畫用的照相機給弄出來。順便,去看看最近工學院又搞出什麼名堂來,這群科學狂人,別說幾個月不去看,就是十天八天不去,也可能搞出大事情來。
到工學院外時,也有去看戲的大佬回來,看到孟約後那叫一個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侄女啊,你們寫戲的人腦子裡都怎麼想的,怎麼能寫出太祖賣身這樣的戲文來,可真是……”
這句“可真是”後邊,很可能帶著髒話,不然大佬不會自動消音。
雖然消音,但孟約還是心領神會的:“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回頭您再看兩場,兩場過後您要還是想罵我,我堵上耳朵您隨便罵,別生氣。”
大佬聽完又好氣又好笑,瞪她一眼道:“來院裡做什麼,找哪位院士?”
孟約:“想找羅東非院士。”
“往那邊去,在留葉園。”大佬雖氣,卻還是給孟約指明路,“找老羅想幹什麼,你不去找胡院士看看你那吹風機做得怎麼樣了,胡院士而今都搞電器搞到快魔症了。”
喲,電器這詞也開始有了嗎,工學院真是一天不來都不行吶。
“那都弄出什麼電器來了?”
“誰知道,沒出成品前,一堆亂七八糟的,看不出什麼來。”
“那回頭我找完羅院士再去找胡院士。”孟約比大佬先下車,下車後回望一眼緩緩前行的蒸汽機車,心裡特別滿足,在她沉迷於各種無干緊要的小事時,科學狂人們依然在她所看不到的地方兢兢業業地刻苦努力著。
羅東非院士這邊,平時沒什麼人過來,他埋首於自己的研究已經有十幾二十年,除日常教導學員外,羅院士都在留葉園裡費心琢磨他的小可愛。這個小可愛,羅院士一直覺得會有大用,但到底怎麼個大用法,羅院士也一時半會兒想不到。
“阿孟姑娘。”羅東非和孟約並沒有太深入交談過,畢竟羅東非覺得他那堆東西,小姑娘未必會喜歡,哪怕他的小可愛已經會畫畫,而且能畫得挺不錯。
“羅院士……這就是那臺映畫機嗎?”
“正是,阿孟姑娘竟然知道。”
“當然知道。”太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來,因為她也就知道點發展歷程。
這臺被羅院士命名為映畫機的東西,就是歷史上的相機雛形,美術史也講過的,相機並不是一開始就能沖印出相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