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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雖然你元豐山貴為道門聖地之一,想來也不乏道士將你元豐山視作源流,但我不認也就罷了,要認何不去認這兩家?”
“因為老夫許你的,乃是等同於外門長老的地位。”
老者緩緩說道:“我元豐山也常招攬一些無門無派,卻道行不低的真人之輩,許以外門長老之名。而你雖然道行不高,可潛力極高,未來若不夭折,也算前景遠大,老夫在元豐山中,也有些許地位,可以為你破例。”
“嘿,就一個口頭承諾,便要將我這等驚才絕豔,絕無僅有,英俊瀟灑,風流倜儻,潛力無窮的天才,納入你元豐山中?”
蘇庭笑道:“這就是您老的賠罪,未免太沒有誠意了些?”
老者嘆了聲,道:“世間無數修行人,不知多少散學無門之人,想要我元豐山一個名頭,你倒是看得輕……也罷,老夫還可許你不少好處,作為外門長老,每年門中會賜你許多好處,但也相應的,需要你為宗門出力。”
停頓一下,老者說道:“念在你道行淺薄,我會酌情將宗門交與你的事情,消減層次,不會過於艱難。”
“慢著慢著……”蘇庭抬手道:“我什麼時候答應了?還給我任務?”
“你若不答應,也沒辦法了……”老者嘆了聲,道:“原本還念著,入我元豐山,也算自己人,可以給裡頭那姑娘的寒鼎身,找一個治療的方法,但既然你是不願,老夫也不強求。”
“等會兒……”
蘇庭臉色陰晴不定,道:“你知道寒鼎身?”
老者平靜道:“老夫比你更早從白堪山過來,但卻沒能跟自家閨女敘說心中苦悶,就是因為你那表姐體內的寒氣,突然侵襲上來,我閨女急著替她汲取寒氣,沒有空閒與老夫談話。事後,雖然老夫這閨女未有提及,但老夫是何等人物,如何認不出發作在眼前的寒鼎身?”
蘇庭臉色變了又變,道:“你能治麼?”
老者說道:“老夫不能治,但有人能治。”
蘇庭目光稍凝,心中念頭紛亂。
從落越郡來到坎凌,所求的是列元火木,而這列元火木並不能根治寒鼎之身,只是稍減寒氣罷了。
如今這紅衣女子在旁,可以汲取寒氣,其實也就相當於列元火木的效用。
但這都只是暫時消去寒氣,而不能從根本之上解決寒鼎之身。
他本以為要解決寒鼎之身,還須等自己得了列元火木,再周遊天下,歷盡一番艱辛,才能尋得方法。
但卻未有想到,這個老者竟然會有治療寒鼎身的方法?
可細想之下,倒也釋然,這老者道行高深,出身不凡,且歲數甚高,閱歷必然也不淺薄,能識寒鼎身,能知如何根治寒鼎身,不算多麼稀奇。
“昔年老夫曾與浣花閣,有些交情。”
老者緩緩說道:“浣花閣的祖師,也是傳自於道祖,底蘊深沉,歷經數千年光景……浣花閣中,都是女子,數千年間,不知有多少奇異體質,自有相應之法。”
蘇庭目光微凝,道:“據傳寒鼎之身,曾有修行之例?”
老者點頭道:“這便是浣花閣的女弟子,只是她後來出現差錯,被一邪道中人,用以入藥,後來這邪道中人,也被挫骨揚灰……但浣花閣中,既然能讓一人修行,也就能讓第二個寒鼎身,踏上此路。”
說到這裡,老者眼神之中,滿是深意,朝著蘇庭看去,悠悠說道:“只不過,交情歸交情,浣花閣畢竟也是道門聖地,收徒之嚴厲謹慎,比我元豐山尤甚。”
“老夫若是隨意推舉一人,自然難入浣花閣,但若此女的家眷乃是元豐山的弟子,那麼也不算外人,可算知根知底,老夫還有信心,能讓她治癒寒鼎身。”
“當然,只是治癒寒鼎身,可要讓她拜師浣花閣,卻是希望渺茫。”
言語落下,老者看向蘇庭,淡淡道:“如此,你考慮好了麼?”
他語氣平淡,神色古怪,似乎有一種全在掌握之中的味道,瞧你這後生晚輩,如何逃得老夫手掌心?
蘇庭倒沒有理會這老者的目光,只是沉吟道:“若當真可以治癒寒鼎身,我可以當你元豐山的長老,而你在白堪山坑我的事情,我也就既往不咎。”
“既往不咎?”
老者忽然錯愕。
難道這小子還在記仇?
念在自家閨女的份上,自己都不計較了,也沒想殺他了,但這小子還想計較?
這難道不是早就一筆勾銷了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