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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卷當中。
杜恆微微閉目,感知放開,搜尋四方。
他也心知,儘管此時看似勢大,但也樹大招風。
更何況,他招攬過來的這些人物,也不見得都是自愧不如,從而安心替他辦事,也不乏心懷鬼胎之輩。
而且,他藉著這些修道人為耳目,又借眾人之勢,擊敗了許多位五重天的上人。
只是有些遺憾的是,從中所獲的令牌精氣,並不能全數歸於自身,而須得分給身邊這許多出過力的。
這也算是無奈之舉,若沒有這些人為助力,單憑他己身的本事,或許可以爭鋒第一,但不知要多麼艱難。
他雖然是當今大周散學修士裡,道行最高的一列人,但卻並非唯一一人,與他道行相當的,也有數人之多。
若沒有藉助身邊這些人的本領,他想要擊敗這些強敵,就算能夠得手,也不知要費多少氣力,更何況這盛會之中,深謀遠慮之輩亦是不少,抱著漁翁得利這種念頭的,比比皆是。
例如肅殺道人,本領不遜色於他,卻也早早被他人擊敗,連個前列的名次,都難以取得。
這便是杜恆竭力招攬各方修行人的原因。
他縱有本事,但也懼怕他人聯手合圍,因此,他便聚眾之力,合圍那些位足以威脅到自己的對手。
儘管需要把精氣分給眾人,但他此時仍然也是穩坐在第一的名次上。
“若沒有分去精氣,憑我此番得益,只怕前十之列,其餘九人加起來,令牌中的精氣積累,才能比我更高。”
杜恆心中唸了聲可惜。
畢竟這是關乎到今後長遠的名聲,離了盛會之外,他依然還是大週年輕一輩裡的傑出俊彥,名聲極為重要。
否則,他倒也想要卸磨殺驢,將身邊這些修道人令牌中的精氣,盡數奪來。
但現在礙於此限制,只好無奈放下,不能主動出手。
也正因此,他對於後面即將到來的風雨,其實也略有期待。
盛會將入尾聲。
許多潛藏的危機,都將臨近。
許多暗處的漁翁,都將現身。
他要保住這個位置,便要大開殺戒。
他有自信保住這個魁首的位置,但也不由得十分凝重,心中也難免有幾分隱憂。
畢竟盛會之中,人數眾多,不乏有本事的人物。
“只要能保住這個位置,那麼其他人都將是我的墊腳石。”
杜恆目光掃過,念道:“身邊這些人,必然也有不甘的人物,待到那時,分給他們的精氣,也可收歸回來。”
他此時心中複雜,既是不想身邊之人發難,從而造成威脅。
但忌憚之餘,卻又想要這些人出手,讓自己有一個藉口,將他們令牌之中的精氣,收歸己用。
“時候愈發臨近,也該稍作佈置一番。”
杜恆這般念著。
——
與此同時。
東邊三十里外。
蘇庭揹負雙手,在山中行走,閒庭信步。
在這山中,如今因盛會臨近尾聲,故而剩餘之人,無不謹慎。
其實蘇庭之前也算謹慎,只是踏破上人境之後,便無所畏懼,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生怕沒有人發現了他。
“居然沒有人衝我出手?”
蘇庭走了好遠一段路,不禁納悶道:“我這麼大搖大擺,居然沒有人出來打我?”
他摸了摸腰間的令牌,按道理說,這令牌上面繼續的精氣,也算十分沉厚,不算窮鬼了,為何反而沒有引人出來?
莫不是踏破上人境之後,王霸之氣再度強盛了幾分,把各方敵手都嚇得不敢現身了?
小精靈見他一臉茫然,嗤笑道:“人家又不是傻子,你這麼有恃無恐,大搖大擺,腰間令牌積蓄還這麼沉厚,走到現在都沒被人打劫,怎麼可能是尋常之輩?那些個道行低微的,不敢找你麻煩,那些個道行高深的,則另有算計,盛會不到尾聲,怎麼會輕易出手?”
蘇庭眉頭一挑,說道:“你怎麼忽然之間,變得這麼聰明瞭?莫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踏破陰神之後,聰慧絕倫,悟性絕頂,因此對你也有許多影響?”
小精靈呸了一聲,抱住小白蛇,正要說話。
忽然之間,便見蘇庭臉色一凝。
小精靈心中略慌,問道:“怎麼回事?”
蘇庭目光閃爍不定,說道:“前頭有一批人,朝著這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