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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會於今日始!”
“諸位牢記,身上令牌,至關重要,能保性命,也代表著你們在這場盛會的資格。”
“或許場中不少人,對於此次司天監的盛會,還存留在如凡俗武林之中,擂臺比武的範疇之內……”
雲跡道人說到這裡,頓了一頓,掃了過去,笑道:“甚至有些本領較高,但卻不善於正面爭鬥的修行人,為此而自棄機會,儘管知曉京城盛會,但也無意再來京城。”
他說的這些,倒也不是少數。
便是蘇庭,在經元豐山在京城這處道觀的指點之前,也以為這所謂盛會,是如同擂臺比武一般的方式。
但實際上,蘇庭倒也不懼這樣的方式,甚至可以說,如果這次盛會的範圍,是侷限在擂臺之上,那麼他的諸般本領,如神刀,如五行甲,便都會有不小的優勢。
但司天監顯然也顧慮到了這點。
據傳在第二次盛會之後,便不曾再用擂臺比武的方式。
——
“諸位之中,有道行高深,本領霸道,擅長正面鬥法的。”
“但也有擅長隱匿,擅長刺殺的,甚至暗中咒殺下毒的。”
“不僅如此,貧道想來,在你們之中,大約也有智慧高妙,城府深沉,能運籌帷幄的。”
“你們雖然都是大周之內的年輕一輩修行人,但各懷傳承,千般萬種,數不勝數,都是天驕一般的人物,俱是能人異士。”
雲跡道人緩緩說道:“如若將你們侷限在擂臺之上,侷限在方寸之間,那麼也只對這些擅長正面鬥法的道友,十分有利,而其他人的本事,則難以發揮出來……若是如此,便失了司天監舉辦盛會的初衷,所以,諸位倒也不必擔心,此次的擂臺,十分廣闊,競爭也足夠激烈,足以讓諸位一展所長!”
他這一番話來,聽得眾人心中頗是激盪。
而就在這時,忽有一人問道:“貧道自修行以來,從不留手,但凡出手,便是殺招,如若我在盛會之中殺人,司天監又當如何?”
蘇庭隨著聲音看去,只見這人赫然便是先前見到的肅殺道人。
還未等雲跡回話,又有一人怯弱道:“我只是前來見見世面,總不至於真有殺身之禍罷?司天監的這面令牌,當真護得住我周全麼?”
這兩人的問話,也正好是在場眾人心中疑惑的事情。
有人仗著自己本領高強,收不住手容易殺人。
有人則自覺保命本事稍淺,生恐性命不保。
而云跡道人似乎早有所料,平靜說道:“諸位不必擔心,你們手中的令牌,乃是出自於當朝國師,一位修成了陽神的真人。這些令牌,盡是國師開爐親制,由我司天監春官正、夏官正、中官正、秋官正,冬官正,等五位陽神真人合力施法,便是以貧道的本領,都難以在照面之間將令牌防護攻破。”
說到這裡,雲跡道人也覺言語略有狂妄,笑著說道:“或許在場之中,也有本領不遜色於貧道的天縱奇才,可以盡力打破令牌,但真要一瞬之間,打破令牌,便須得有陽神真人的手段。”
這話讓眾人俱都鬆一口氣。
雲跡道人繼續說道:“如若你們有性命之危,令牌必會護身,而令牌一旦護身,你們也將離開,失了盛會的資格,倒也不會出現被人接連攻打,直至攻破令牌防護的場面。”
說著,他揮手笑道:“司天監掌控大周朝廷秩序,既然膽敢舉辦盛會,便自有能耐,可以保得諸位周全,否則,若是連性命都不保,後來的修行人,不能信任我司天監,如何將盛會一次又一次舉辦下去?”
他這般話,倒也令人十分安心。
蘇庭心中點頭,暗道:“話是這麼個道理,但真要出了什麼事,多半還是被司天監壓下來的……我還須注意一些,凡事小命要緊。”
——
國師住所。
餘樂奉雲跡之命,趕來此處,但卻未有驚擾,只在門前等侯。
因為餘樂心中明白,以他這點道行,踏足這院落之前,便已被國師知曉。
若國師想要見他,自會開口讓他入內,但眼下國師未有開口,自然便是另有事情。
餘樂站在門口,隱約還能聽見內中的聲音。
國師的聲音,沉穩厚重。
而另外一位,聲音蒼老,赫然是五官正之一,位列中官正的那一位師伯。
“倒也是風平浪靜,省了不少功夫。”
這是國師的聲音,語氣似乎顯得有些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