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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汐不由得捏緊拳頭,不知不覺中一行清淚從臉頰滑落。 月利公公看著面無表情的潺汐流下淚問道:“大王子,您怎麼了?” 聽見月利公公的問候,潺汐睜開眼,用手輕輕拭去淚水。 冰冷的說道:“無事,眼內進灰。” 月利公公頭朝門外撇了眼,門關著,那大王子怎麼說眼進灰了。 再看看大王子陰沉沉的臉,公公低頭不敢出聲。 “哎”潺汐輕輕嘆息一聲:表妹啊,為兄是無能為力,只能靠你自求多福了。 潺汐推著輪椅行到書桌前坐下,提起筆略思片刻寫道: 人言秋日勝春韻, 我道逢秋多寂寥, 庭前花下空對月, 提筆引詩念親人。 月利公公見潺汐大王子寫完詩,小心翼翼走上前道:“大王子,聽說舜華國的郡主,不日要從她們國度出發,來與大王子完婚。 我們是不是也要做些準備迎接新婦啊?” 潺汐抬起頭還是那副沒有表情的臉:“不用,一切皆聽肅王后的安排。” ...... 清晨隨著一陣陣鳥兒歡快的叫聲,澤雨府內一位身著淡綠色華麗服飾的公子,正拿起食兒喂鳥。 旁邊的侍從,捧著一個缽,笑容可掬的彙報著:“二殿下,剛才按您的吩咐,早上奴才把桂花糕給肅王后送過去了。“ “嗯,很好。”二王子沃若應著,眼睛不離鳥兒。 “二殿下,您看、您看金雀它正對著您笑呢。”侍從討好著說。 二王子沃若斜瞟了一眼侍從月易:“你能看到它在笑!” “是的,嗯......剛才金雀看著二殿下是笑了一下......”隨著二王子黑下來的臉色,月易的聲音越來越輕,輕到他自己都聽不見了。 沃若把手中多餘鳥食扔到月易捧著的缽裡,拍了拍手上遺留的碎屑拂袖走開。 嘴裡甩下一句:“無趣!” 這話把月易嚇得趕緊跑到沃若跟前跪下:“二殿下饒命,是小的多嘴,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 說著左右開弓啪啪甩自己幾個耳刮子。 沃若也不說話,用袖子對著月易揮了揮,月易磕頭謝恩逃似的跑出去。 “王兄,一大早在和誰發火呢。” 說話的正是小王子池文。 他看著從自己旁邊匆匆出去的月易道:“王兄,和這種下人有什麼好置氣的,不要的扔出去,想殺的就砍了便是。” 沃若一看來人是小王子池文,臉上浮起笑意:“啊,是王弟啊! 來來,快坐,已好久沒來為兄府上了吧,今日什麼風把王弟給刮過來了。” 小王子池文哈哈笑著道:“哈,什麼風都沒有,是弟弟的思念之風吹到了。” “是啊,王弟,你我雖每天上早朝能碰見,可下了朝都各忙各的去。” 沃若語氣似乎略覺可惜。 池文邊說邊坐在沃若對面道:“唉,我都是些府上亂七八糟的雜事。 不過王兄教導的是,以後兄弟我會常常來看王兄。” 沃若招招手,讓站在旁邊的丫鬟過來沏茶。 丫鬟應聲過來幫兩位王子沏完茶,恭敬的低頭候在旁邊。 小王子拿起茶盞抿上一口,看了下旁邊的丫鬟欲言又止。 二王子沃若見狀,揮手對旁邊的丫鬟道:“下去吧,沒我的允許不準任何人進來。” 丫鬟立即點頭應允退去。 等丫鬟一走,池文急不可耐的問道:“王兄,你是真不急還是假不急啊?” 二王子沃若拿起茶杯抿了一口,沒說話。 池文繼續說:“現在黍糦國被鮏興國給滅掉,父王在準備戰事呢? 為何還沒明確的封你為太子呢?” 二王子沃若輕描淡寫道:“那又怎樣? 準備戰事又如何? 和立太子有關係嗎? 再說了父王也不一定會出兵的!” 池文神神秘秘地湊近道:“哎,王兄,你怎麼知道父王不會出兵。 依我看這事難說,你別忘了,宮裡那位死了的母后和黍糦國的王后可是表姐妹。 再說那個黍糦國的公主跑出來了,鮏興國還在追捕呢。” 沃若還是淡淡的道:“王弟,你亂七八糟的怎麼知道那麼多。” “哎,那個我這不是為你好嘛! 如果說父王親征,萬一、我說的萬一......那這太子位還懸著呢。” 池文假裝喝水,眼睛的餘光瞟向二王子沃若。 沃若臉頰抽動了一下,還是面無表情道:“這是父王該考慮的事,做兒臣的只要服從即可。” 可沃若的故作鎮定和剛才臉頰細微變化,池文都看在眼裡。 心裡暗笑,自己來的目的達到了,只要稍作推動,你就鎮定不了。 池文故做不平地憤憤說道:“王兄說的甚是,做弟弟的還不是一心想著幫你啊。 你看宮裡那個,雖說已殘了快十年,可父王一直袒護著。” “大哥畢竟是保護咱們父王受的傷,在不在宮裡都一樣,父王都會袒護他。” 沃若邊說邊給池文加了點茶,給自己也加了點。 池文繼續著煽風點火道:“那不一樣哦,王兄,他這次成婚,嫁到我們家的可是舜華國大郡主,那等於是兩國聯姻啊。 無疑是豐滿了北潺汐的羽翼。” “不是說,是已故王后的女兒嘛、何況舜華國已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