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檔案袋裡,一共有三樣東西:一張報紙、一份協議,另外還有一個錄音筆。
報紙一看就是很長時間以前的產物,已經微微泛著黃『色』。
慕睿軒將報紙攤開來,看了眼日期,赫然地發現,那居然是一張二十多年前的城市日報。
他的手,猛然抖了一下。
見他這樣,我心裡有些猶疑,難道會跟他母親的意外車禍有關?
想到這,我連忙趴在桌子,眼睛盯著報紙上,一個版塊一個版塊地尋找起來。
不多時,慕睿軒的手指停了下來,眼睛也久久地看著某一點不再動了。
我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見一個標題為“慕氏家族長媳意外車禍身亡”的訊息,像豆腐塊一樣,夾雜在密密麻麻的文字中。
我仔細看了看,上面報道的無非是一些警方公佈的所謂確鑿的證據,沒有一點兒有價值的資訊。
多年前的舊事,現在以這樣一種形式出現在慕睿軒的眼前,不用想也知道,慕睿軒的心情,一定複雜極了。
我握住慕睿軒的手,想要無聲地給予他一些溫暖。
果然,那雙手,冰冷得好像剛從雪地裡拔出來一樣,他的眼圈,也隱忍著泛著水霧。
為了不使他在高曉燕面前失態,我裝作無意的樣子拿過那個協議,好奇地問,“這是什麼?”
高曉燕假裝沒有看到慕睿軒的悲傷,瞟了一眼那個協議,“我看過了,是高德倉與張銀的商業協議,這是高德倉最初開發國內市場時創辦的廣告業務,協議約定高德倉在十年期內,以十萬元價格給張銀的公司提供廣告製作,這個價格,可以說是白給張銀的。”
“張銀?她是誰?”聽她一口一個張銀,好像也是一個知名的企業家,但是我卻完全沒有印象。
這時,慕睿軒『插』話進來,“張銀是華悅的母親,華氏集團的實際掌控者。”
“華悅的母親?她跟高德倉有業務往來?”我吃了一驚,腦子也開始跟不上節奏了。
但是慕睿軒卻好像get到了其中的玄妙,從我手中拿走協議,一字一句地翻看起來。
一邊看,他的眉頭一邊緊鎖起來,但是直到看完後,他卻什麼都沒說,只將它合上,放到一邊,然後又拿起了那個錄音筆。
開啟裝置後,我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因為裡面儲藏的音訊,不需要我動腦思考,三段錄音都是他在對『政府』官員行賄時,自己悄悄錄下來的。
包括時間、地點、人物、行賄的金額,他全部都有在交談時暗示過,所以顯然,他是給自己以後威脅這些官員留下了證據。
真不知道如果這些官員知道了高德倉的險惡用心,會作何感想?
大概這就是與虎謀皮的下場吧。
“怎麼樣?我這些東西,足夠顯得我有誠意了吧?雖然我不太清楚那張報紙和協議有什麼關聯,但就單單這個錄音筆裡的內容,就可以讓他喝一壺的。”高曉燕對於自己的間諜工作,似乎很滿意,語氣中也多了一些報復後的雀躍。
我暗暗思忖,果真是得罪誰都不能得罪女人,有時,她會讓你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慕睿軒輕輕“嗯”了一聲,一邊將這幾樣東西往檔案袋裡裝,一邊問:“東西被你拿出來了,你不怕高德倉發現為難你?”
此時,他的臉『色』已經恢復如常了。
高曉燕冷吭一聲,“我做了副本,已經替換過去了,等他發現東西有問題的時候,估計他也就不能把我怎麼樣了。”
我再一次為她的謹慎心思所折服了。
送她走的時候,也許是看到她孤單的身影顯得很落寞,我一時沒忍住,還是叮囑了一句,“那個,曉燕,你還是別大意了,最近就別單獨回高家了。”
高曉燕聞言,身體頓了一下,回過頭,看了我一眼,眼神中多了一抹異樣的情愫。
“知道了,我心裡有數,你回去吧,好好養你的胎。”
說完,她不等我說話,轉身匆匆走了。
望著她的背影,我微微笑了,這是她第一次發自內心地對我說句關心的話,看來,她真的轉變了。
回到房間,我興奮地拉住慕睿軒,“我們是不是可以報警,以行賄的事情告高德倉了?”
慕睿軒卻搖了搖頭,“我先想等一等,高德倉絕對是無利不起早的商人,他那份協議肯定有貓膩,我再研究一下看看,實在沒進展,我們再報警,到時候再以他行賄為突破口,去追查我母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