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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慕睿軒都知道,寧遠是個不可控因素,而慕小冉又是個很有主見的女生,所以對於這一段從來沒有正式開始的情感糾葛,我們倆都只能抱著遠觀的態度。
至於小冉的人身安全,我倒不是很擔心。
從今晚的現場來看,小冉對李牧又是潑酒,又是勒脖子,但是寧遠都沒有向她發脾氣,反而有點被鎮住的感覺。
不知道這是我的錯覺,還是他習慣性地又回到了多少年,以哥哥的身份,順從自己好朋友妹妹的情景中了。
那是不是有可能,在寧遠的心中,還是藏著慕睿軒的位置,只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呢?
這個想法,讓我有些激動,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看他。
他此時也有些晃神,目光飄忽不動,也許,他也想到了很多他們三個人當年在一起玩耍時的趣事了吧。
一顆小小的希望種子,已然在我心裡發了芽。
接下來的幾天,我想再去看看李牧。
可是接連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以要處理同華悅的事情為由,對我避之不及。
我不知道他是有意在躲著我,還是真的在忙,但既然他這麼說了,我也不好再咄咄相逼,只好等著過一段時間再說了。
慕睿軒依舊忙碌,但是我能看出來,他的忙中,始終帶著失望的情緒,雖然他一直隱藏得都很好。
我猜想,一定是調查高德倉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便在慕睿軒上午去公司的空檔,親手給他做了乳酪蛋糕,然後在中午的時候,坐車去給他送到了辦公室。
見我去找他,慕睿軒本來還有些吃驚,“出什麼了事兒了嗎老婆?”
我笑吟吟地將裝有蛋糕的盒子放到了慕睿軒的辦公桌上,然後開啟蓋子,嘴裡有節奏地念叨著,“噹噹噹當,看,我給你做什麼了?”
慕睿軒看了一眼,“噗”地一下就笑出了聲。
我順著他的眼神,疑惑地看了眼蛋糕。
只見原本小房子模樣的乳酪蛋糕,此時已經軟塌塌地堆在一起了,更要命的是,因為我用的主色調是黃色,所以這會兒的蛋糕,竟像是一坨屎一樣難看了。
我一下子傻了眼,“怎麼會這樣?我明明做的很有型的,現在怎麼成這個醜樣子了?”
慕睿軒此時雖然已經收住了笑聲,但臉上的笑意,卻仍然蔓延到了眼角,他指了指外面的大太陽,“少奶奶,你也不看看現在夏天正午的太陽有多足?從我們家到慕氏,坐車都要四十分鐘,什麼好看的奶油蛋糕能存活到現在啊?”
我一聽,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欲哭無淚地說:“我真是豬腦袋啊。”
慕睿軒溫柔地拉下我的手,然後拿起桌上我帶來的叉子,二話不說就叉了一塊大,送到嘴裡,像品嚐到了山珍海味一樣,眯著眼睛嘖嘖稱讚道:“唔,雖然賣相不怎麼好看,但是味道還真是好吃,辛苦我的好老婆了。”
我抿著嘴,發自內心地想笑,可是我的眼睛裡,卻不爭氣地有水霧升了起來。
“傻丫頭,怎麼要哭了呢?”慕睿軒放下叉子,幫我擦著眼角。
“我是看你辛苦,想給你做點甜點,讓你心情好一點,結果做成這樣,你卻反過來安慰我,我都不知道我是來添亂的,還是來添堵的了?”
慕睿軒聽了,將我摟進懷裡,輕輕拍著我的後背,像哄小孩一樣,喃喃道:“即不是添亂,也不是添堵,你是來給我送愛的,不過你不用替我擔心,雖然高德倉現在沒有漏洞,我不能那麼快地把他扳倒,但是我相信,任何事情都是有破綻的,只要我們有耐心,一定會找到高德倉的破綻。”
他的話中,帶著斬釘截鐵的自信,他總是給予我積極的能量,帶著我一起奔著他的精神高度去碰撞。
我沉悶的心,一下子就撥開雲霧見月明瞭。
沒過兩天,高家傳來了噩耗,梅老太太因肺部感染,搶救無效,去世了。
作為大房,我跟母親責無旁貸地是要回去奔喪的。
一進高家大院,就見到了滿院的白綾,還有各色人等身穿著白色孝衣,就連原本客廳裡大紅的擺件,也都被蓋上了白布。
我不免得有些唏噓,沒想到,我們高家在短短時間內,竟然接連兩次喪事。
但是看到的客人越多,我越發現,真正面有悲色的,卻沒有幾個人,相反,大家似乎都有隱藏不住的雀躍,好像梅老太太一死,高家就要徹底變天了一樣。
我怕母親觸景生情,又不願意看到他們那醜陋的嘴臉,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