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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到李牧竟然會動手打我,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我連疼都顧不上了,只是愣愣地盯著他。
慕睿軒見了,一把將我扯到身後,垂在身體兩側的手,緊緊握成拳頭,渾身上下散發出一股讓人窒息的怒意。
我瞥了一眼慕睿軒的狀態,知道他這是動了狠意了,忙回過神,拽住他的衣襟,哀求道:“慕睿軒,不要!”
論打架,李牧實在不是慕睿軒的對手,我必須攔住他們,不能讓他們動手。
可是我的舉動,在李牧眼裡卻成了另外一種含義。
他側頭盯著我,深邃的目光中,透著一層寒,“鍾晴,你說過信我,結果我前腳離開,你後腳就跑來跟他約會,甚至……”
他看了眼我身後的大床,上面凌亂不堪,似乎昭示著我跟慕睿軒之前的曖昧種種。
我含著眼淚,拼命搖著頭,“學長,不是那樣的,是……”
可是,我剛要跟李牧解釋這幾日來,慕睿軒對李氏的打擊,還有我來這見慕睿軒的目的。
慕睿軒卻陰陽怪氣地笑了一聲,插話進來,“怎麼?就許你在外面風花雪月?李總,你也是那種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人嗎?”
“我是被華悅陷害的,我跟她什麼事都沒發生!”李牧滿臉通紅,氣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呵呵,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誰知道你們都發生了什麼?”慕睿軒說著,又故意瞥了眼亂得一塌糊塗的床,那意思,活脫脫的就是我們倆剛剛就發生了什麼似的。
李牧這下更受不了了,他手指握拳,將指節捏得嘎吱嘎吱直響,接著一陣風地衝過來,揪著慕睿軒的衣領,對準慕睿軒的臉就是一拳。
慕睿軒絲毫沒躲,受了這一拳也沒生氣,就好像故意要惹李牧出手一般。
他伸出舌尖,挑釁地舔了舔嘴角。
我看到一絲血跡,被他捲進了嘴裡。
“李總,這可是你先動手的,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慕睿軒陰沉地放出狠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拳擊在李牧的胸口。
李牧一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他哪裡是慕睿軒的對手,何況他的腦部後遺症還正在恢復期,沒有徹底休養好。
這一拳就生生地將李牧打得倒退了好幾步,身體撞上了門口的酒櫃,幾瓶紅酒洋酒噼裡啪啦地掉到地上,滿屋的酒氣瀰漫開來。
慕睿軒這時候已經打紅了眼,他甩了甩胳膊,鄙夷地罵了一句“廢物”,又要衝上去。
我嚇得趕緊死死抱住他的腰,大聲哭喊著,“慕睿軒,別打了,你就別再火上澆油,快替我跟李牧解釋一下,這事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啊。”
慕睿軒站住,側過頭看了我一眼,聲音轉成了輕柔,“我們倆是真心相愛的,他才是插足我們倆的絆腳石,我為什麼要跟他解釋?”
我不肯撒手,轉到慕睿軒的面前,堅定地說:“他腦部有傷,是為了我受的傷,我不會允許你再傷害他,除非你連我一塊兒打。”
慕睿軒愣了愣,神色複雜地看了我一會兒,然後側過頭,對著李牧道:“李牧,是個男人,你就成全我們,別讓晴晴再這樣為難了,你看看你現在,手無縛雞之力,怎麼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呢?如果有一天,她被人欺負了,你是要眼睜睜地看著她受辱、再反過來救你嗎?”
李牧聽了慕睿軒這一套明著是懇求、實則充滿諷刺嘲笑意味的說辭,氣得不僅臉色鐵青,就連身體都微微顫抖起來。
“慕睿軒,你……”他指著慕睿軒,哆哆嗦嗦地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
“你閃開!”說著,我狠狠地將慕睿軒推到一邊,快步衝到李牧面前,“學長,你別激動,千萬別激動,你聽我慢慢給你解釋,這件事……學長!”
我的解釋,仍然沒有說出口,李牧已經重重地摔倒在地,眼睛緊閉。
我嚇了一跳,忙扶住李牧,探了探他的鼻息,還好,他只是昏迷了過去。
但他的面板,卻異常火熱,我又摸了下他的額頭,這才發現,李牧的額頭異常滾燙。
他在發燒。
這兩天,他都經歷了什麼?
莫名其妙的失蹤,現在又突然出現在我跟慕睿軒約定的房間,身體又是發著燒。
這一連串的疑問,把我繞得直迷糊。
“別愣著了,叫救護車送醫院吧。”突然,慕睿軒的聲音插進來,硬將我從愣神中拉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