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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聽了我的嘲諷,剛要替自己解釋什麼。
我卻率先揮了揮手,打斷了他的話,“算了寧遠,也許你對我,真的是心存善意,但是我怕了,人家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我已經被咬了無數次,現在別說是條井繩,我就是見到根頭髮絲,恐怕都要繞著走了,所以,對於你的幫忙,我只能說聲,謝謝了。”
寧遠聽了,定定地望著我,清澈的眼眸裡,隱隱閃出清晰的傷痛,“鍾晴,你最終,還是不願意相信我?”
我沒說話,對著寧遠欠了欠身子,然後提起禮服的裙襬,越過他,再次走回宴會廳。
此時,聯誼會已經進入了高潮階段,有的在跳舞,有的在把酒言歡。
大家都在各自尋找著新的合作伙伴,為自己的市場拓寬渠道。
所以,當我一走進宴會廳,趙碩就匆匆從人群裡擠過來,拉起我的手腕,邊往裡面走,邊埋怨道:“鍾晴啊鍾晴,你這心可真大的,來參加這種宴會,你居然還能躲出去,你看看大家,早就開始聯絡感情了,快快快,給你介紹的朋友都等你半天了。”
我沒敢回嘴,連聲說了幾句抱歉後,便顛顛地一路跟在趙碩的後面,去會見趙碩口中的重要客人。
這個客人,是一個年過半百、保養得很年輕的儒雅男人。
經過趙碩的一翻介紹後,我才更加驚訝地發現,原來這位商客,竟然是國內首家做醫療裝置的一位超級大鱷,
雖然我並不認識他,但上大學那會兒,卻時常在必修的經濟課上,聽到講師們提起過他,沒想到,今日我竟會在這與他結識,更沒想到的是,這位成功的商人,竟然也是我們桐城人。
此次,他是受了趙碩的邀請,回自己的母校演講的,而今天又正好趕上了聯誼會,所以便被趙碩硬拉來的。
其實,我心知肚明,趙碩這是為了我,特意創造的學習機會。
大鱷雖然資產無數,社會地位也頗高,但對我的態度卻很謙和,由簡到深地為我講解了現階段,醫療裝置在整個醫療體系中,所佔的重要位置。
我邊聽邊提問,到了最後,雖然還是有些專業性的東西沒有弄清楚,但至少基礎性的銷售理念和醫療改革的重要落點,我不僅有了初步的瞭解,還開闊了對衛生系統的視野。
分別的時候,我跟大鱷交換了名片,大鱷更是向我承諾,以後只要遇到難題,可以隨時給他打電話聯絡。
我受從若驚地答應了。
隱隱地,我突然覺得身後有一道目光,在緊緊盯著我。
我回過頭,只見我對面的吧檯另一側,華悅筆直地站著,冷冷地望著我,在濃重眼妝的陰影下,兩道惡毒幽怨的眸光,像兩隻毒箭,隔著人海,穿透了我的脊樑。
顯然,她已經注意到,我在趙碩的幫助下,成功與大鱷有了接觸。
而毋庸置疑的,在商界中,人脈,有時可能會比資本更有價值。
所以,華悅作為一個落魄的商貴,在各處敲門無望的時候,突然發現,我輕而易舉地就得到了政商各路大咖的關愛,這對於從小到大就高傲無比的華悅來說,實在是刺激不小。
於是,我毫不示弱地回望過去,挑釁地揚了揚眉毛,又微微勾起嘴角,表現出一股絲毫不把她放在眼裡的氣勢。
這本不是我的性格表現,但是,在面對華悅時,我卻寧可違背自己,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刺激她的機會。
只要看到她臉上流露出那種羨慕嫉妒恨的表情,我就覺得憋悶的心,瞬間舒暢了許多。
最終,華悅在我的得意笑容下,扭過頭,氣呼呼地走了。
只是,一直到趙碩將我安全護送回家,我也沒有再看到寧遠露面。
我猜,我是真的把他傷到了,不過我卻一點都不心疼,在桐城這個大染缸裡,混到今日的,誰不是銅牆鐵壁一般呢?
第二天,也許是連日來的心事與勞累,也許是心中的那根弦,暫時得到了放鬆,所以,我竟然病倒了。
頭重腳輕、渾渾噩噩,渾身上下沒有一點力氣。
最終,我只能給鍾曼打了電話,跟她請了一天假,然後繼續昏睡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突然覺得額頭上癢癢的,便下意識地揮手撓了撓,然後無力地睜開眼睛,卻被眼前一個男人的頭嚇了一跳。
“學長?”我輕輕喊了一聲。
李牧從我眼前移開,坐直了身子,微微紅著臉,尷尬地笑笑,“是不是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晴晴,我就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