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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睿軒的話,再一次將寧遠的辯解推翻。
也許,因為寧遠下午主動幫我聯絡專家,為母親重新會診,這在現階段來說,算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所以,一時間,我竟又好了傷疤忘了疼,完全不記得,前些日子,他還跟華悅一起聯手,吞了我的公司,打亂了我的一切計劃。
所以,我抿著嘴,暗暗思忖起這千頭萬緒的根源,到底是從何時開始、何時轉變的。
然而,還沒等我捋順這些混亂的條理時,寧遠突然鬆開了拉著我的手,衝著慕睿軒,鄙夷地冷哼一聲,“我拿走晴晴的公司,自有我的目的,何況,我也在用我的方式,向晴晴做著彌補,不像你,只知道一味地向她索取,企圖榨乾晴晴身上的每一個閃光點,最後使她黯然失色,你看看她,渾身上下,現在可還有一點兒幸福女人的光彩嗎?”
說著,寧遠突然指了指我,語氣也更加的激烈。
我遲鈍地看看寧遠,下意識地,又不知所措地看看慕睿軒,恍惚覺得,這個時候,我似乎應該說點什麼。
但是,當我看到他們兩個,誰也不服誰,又一張嘴就是滔滔不絕、恨不得用犀利的言語就將對方殺死時,我詞窮了,只能傻站著,像個傀儡木偶般,等著他們的牽線。
慕睿軒像是沒聽到寧遠的刺激,只是注意著寧遠拉著我胳膊的手,此刻,見他鬆開了,不著痕跡地將我向後挪了兩步,讓我離得他一些,這才滿意地笑了笑,“啊?你有你的目的?那正好,晴晴也在,你可以說說,你的目的是什麼,免得我們冤枉了你這大好青年,備受不白之冤。”
寧遠聽了,濃密的眉頭,挑了又挑,冷酷的目光,很不屑地在慕睿軒的臉上掃來掃去,最後,譏笑道:“不好意思,那是我跟晴晴之間的事情,不管是什麼目的,你都沒資格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感到一陣煩悶。
這兩個男人結怨的時候,我根本就還沒出現,所以導致他們由好哥們,變成針鋒相對的仇人,也不是我,而是洛晴天。
所以現在,聽到他們兩個人,反反覆覆地提到我的名字,弄得好像他們的癥結是我一樣。
此刻,我真希望房間裡出現個地縫,能讓我鑽進去,至此消失在他們眼前,或者,他們就只提及他們曾經的仇怨,誰也別注意到我,誰也別提及我。
但是,很多時候,往往都是煩什麼就來什麼。
我越是想讓他們倆別唸叨我,慕睿軒偏偏就是不放過我。
“噢?我沒資格?晴晴,”
說著,他轉頭叫了我一聲,“你是當事人,你來評價一下,我不管再怎麼處理不周,至少能敢於在你面前承認自己的錯誤,可他呢?他除了變著法子地隱瞞真相,騙你入局之外,他哪裡還有資格說自己是可信的?”
我猶疑地看了看寧遠,余光中,慕睿軒也在看著我,雖嘴上硬氣,但臉上也帶著絲緊張,生怕我不給他留情面,讓他跌了份兒。
我咬著嘴唇,不知道是該說信,還是不信。
至始至終,我的心裡都只有慕睿軒一個人,尤其是在今天,慕睿軒分別向母親、向我,坦白了心跡,所以,在我的內心深處,我是願意相信慕睿軒沒有害我的心,過去發生的那些事,只能說是造化弄人。
我更相信,慕睿軒也不是無中生有的人。
所以這個時候,我就更加的不確定,寧遠當初一次次地幫我解圍,又一次次地害我,直至現在的身無分文,到底是為了什麼?
但,我的疑問還沒有問出口,寧遠便看出了我的心思。
他緊張地皺起眉頭,焦急地說:“晴晴,你別聽慕睿軒在這挑撥,他就是看我跟你的關係變好了,所以百般地誣陷我,如果我真的存心要害你,為什麼又會一次次地幫你?你問問你自己的心,我跟他,到底是誰,把你傷得最重?”
我的心?
我茫然地低頭看了看自己心臟的位置,那裡,已經千瘡百孔了,哪裡還能分清什麼是真實的?什麼又是藏著汙垢的?
這個時候,我倒寧願他們在身體上撕扯我,而不是在思想上,讓我這樣左右搖擺不定,與身體的疼痛比較起來,思想上的拉鋸戰,更讓我糾結。
然而,寧遠見我不吭聲,又大聲地喊了我一聲,“你說話啊,晴晴。”
慕睿軒也不動聲色地輕輕低語,“別怕,就尊崇你自己的內心,怎麼想的,就怎麼說出來。”
看來,這一劫,我是逃不過去了。
我咬了咬嘴唇,想了想,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