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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說的道理,我何嘗不懂?
當時趙碩剛提起的時候,我就覺得這裡面是有蹊蹺的。
但是,至少趙碩是有交易條件的,雖不懷好意,但他把話都放在了檯面上,讓人看得見、摸得著。
但寧遠呢,他提醒我,並不是為了我好,他的目的,也不單純。
他只是讓我撇棄趙碩那一條線,轉與他合作,說白了,他是要利用我,打擊慕睿軒,將我成為他對付慕睿軒的利器。
這種小伎倆,實在是太明顯了。
我也實在是佩服他這種如小強般,窮追不捨的毅力。
他明知我現在已經不相信他的話了,更知道我已經開始防備他了,他卻還一遍遍地來找我。
但他越是這樣步步緊逼,我卻越是反感。
果然,他又向我邁了一步,邪魅的眼睛,炯炯有神地看了我幾秒,然後,用一種語重心長的口吻,開口道:“鍾晴,你別以為趙碩看起來肥頭大耳,像一界莽夫,但你想想,他能從一個小科員,走到咱們桐城副市長的位置,沒點心機和城府,他能爬上去嗎?所以,不要輕易相信他,跟他這種人合作,你一定會被他擺一道的,別玩火,最後相信我一次,跟我合作吧。”
他的話太自信了,好像我的合作物件,非他莫屬一樣。
這種感覺,讓我很不舒服,也抑制不住地冒出了火氣。
我抗拒地向後退了一步,拉大與他的距離後,冷冷地迎上寧遠的目光,“寧遠,拜託你有點自知之明好不好?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合不合作也與你無關,你就不要再過分關注了好嗎?現在,我們好歹還能像個普通朋友一樣,打個招呼、點個頭,可如果以後你再讓我發現,你派人跟蹤我,我們恐怕連朋友都不用做了。”
寧遠聽了,臉上掛不住了,也不再顧及是在我家門口,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寒著臉,挑著眉毛逼問道:“鍾晴,你為什麼就不能信我一次?從頭到尾,我只騙了你一次而已,你就將我判了死刑?你算算慕睿軒騙了你多少次?他又瞞了你多少事情?為什麼最後你能原諒他,卻不能原諒我?為什麼?”
寧遠越說越激動,手上也越捏越緊。
我不服輸地瞪著他,“我誰也不信,不管是你寧遠,還是慕睿軒,我通通都不信了。”
但是,縱然我嘴上否認著,心裡卻是透亮明白的,我對慕睿軒,總是有著莫名的心軟,所以這一次,如果不是洛晴天的突然復活,我恐怕與慕睿軒也快談婚論嫁了。
那時,我確實已經原諒了慕睿軒之前對我的欺騙,但世事難料,如今,那份原諒與信任,已然成了我的恥辱。
所以,在寧遠面前,我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現在,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完了,我怕媽真的被我們驚動,便用力想甩開寧遠的手,“寧遠,天晚了,你讓開,我該回家了,免得媽擔心!”
然後,寧遠卻絲毫沒有鬆勁兒,反而變本加厲,步步緊逼,將我逼到了牆角,兩隻胳膊圈住我,將我撐在了牆壁上,“不,現在已經到了關鍵時刻,說不通你,我不會讓。”
寧遠與我的距離,近得就連他撥出的熱氣,我都可以清晰地感覺到。
他男性的特殊氣息太強烈,我竟然突然有些緊張。
我雙手撐著寧遠的胸膛,想要用力推開他,“你這是幹嘛,走開!”
但是他太有力氣了,不管我使多大的勁兒,他都紋絲不動,還勾起嘴角,衝著我得意地笑。
“寧遠,你無賴!”我氣得臉通紅,壓低聲音怒喊。
“無賴就無賴,隨你怎麼說,反正我無所謂。”
這下,我徹底被寧遠激怒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手腳並用地在他懷裡又是踢又是打。
然而,正當我跟寧遠撕扯著,突然,幽暗的夜幕下,從對面閃出一道光,像極是相機的閃光燈。
我警惕地看過去,大喝了一聲“是誰?”
這時,寧遠也注意到了,他收起捉弄我的笑意,皺起劍眉,回頭向對面掃了兩眼,渾身漸漸散發出一股陰森地寒氣。
然而,對面齊腰高的樹叢裡,卻並沒有一點動靜。
寧遠放開我,回身慢慢往閃光燈的方向走去。
一股不詳的預感冒了出來,我也顧不上逃跑了,跟著寧遠跑了過去。
等我跑到跟前時,寧遠已經從灌木叢後面,揪出了一個戴著鴨舌帽的年輕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閒服,臉上戴著口罩,手裡拿著一部單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