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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消火栓上有一個鐵製的安全扣,我剛剛撞那一下子,正好撞到了那個安全扣上,手掌被硬生生地劃了一個口子,雖不深,卻也不停地往外滲著血。
我咬著牙,一聲沒吭,扯長了衣服袖子,壓住傷口,然後瞪著寧遠,用無聲的態度,對抗寧遠剛才失心瘋般的暴行。
寧遠這時也回過了神,當他看到我手上的血跡時,明顯地慌了一下,然後不自覺地向病房內望了一眼,見洛晴天並沒有注意到我們的爭執,忙把我拉得離病房遠一些的拐角處,焦急地問:“怎麼樣?傷口深不深?讓我看……”
我掙開手,打斷他的話,臉上也不再給他好臉色,“放心,我死不了,更不會詐死。”
寧遠愣了一下,聽出我話裡譏諷的意味,卻也沒再發怒,而是歉疚地低下了頭,“對不起鍾晴,我現在的腦子也有點亂,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原諒?
不管是三年前,還是這次我回桐城,寧遠都是處心積慮地對我獻殷勤,尤其是這次回來,他表現得比之前更誠懇,甚至以可憐之態博取我的信任,挑撥我與慕睿軒的關係,一度讓我以為我與他之間,是真正不摻雜男女感情的純友誼,而對於慕睿軒,也在無形中被他引導得增加了恨意。
而現在,寧遠又輕描淡寫地讓我原諒他,我真想問問他,如何原諒?
他不明白,有時,越是敵人,可能往往越容易諒解對方,因為你並沒有投入感情;但是朋友之間的欺騙,卻會是你終身的痛。
我看向退了一步,與他拉開距離,冷淡地說:“別,如果你是為了我的傷口道歉,大可不併,這只是小傷,如果你是為了洛晴天的事情向我道歉,更是沒道理,因為這是你們三個人當年發生的事情,與我無關,我也不關心,現在,你照顧你的洛晴天去吧,我得走了。”
寧遠聽了,馬上又拉住我,一臉警惕地問:“你要幹嘛去?找慕睿軒告訴他真相?”
對於寧遠,我現在是越來越牴觸了,見他防我像防小人一樣,我噁心得連眉頭都不自覺地皺了起來,“我要幹什麼,是我的自由,怎麼?又想讓你的手下綁了我?這個療養院是你開的?你可以一手遮天?”
寧遠見我對他一臉的鄙視,鬆了鬆手勁兒,但卻仍沒有放開,“慕睿軒不愛洛晴天,所以我現在能告訴你真相,就不怕你去告訴慕睿軒,但是你必須向我保證,離開慕睿軒,永遠不跟他在一起,否則,你的公司我會就地解散,讓你永遠都沒有資本,靠著自己的能力去報仇!”
我在心裡冷笑一聲,看來,寧遠只猜準了我最在意的男人,卻沒有了解我的性格。
我向來吃軟不吃硬,他越是這樣強勢的激我,我就越是不在乎。
我抬頭看著他,毫不示弱地回敬他道:“別把自己想像得那麼無所不能,離不離開慕睿軒,那是我自己的事情,我會用感情做為交易的籌碼,所以,你別想用這個來逼迫我。”
寧遠看我完全不吃他那一套,終於再次惱羞成怒,加緊了手勁兒,死死地掐住我,惡狠狠地盯著我說:“不答應我,你今天就別想走!”
“你敢?信不信我現在就大喊慕睿軒的名字?以洛晴天對慕睿軒的愛慕,她一定會跑出來問個究竟,痴呆的人看似好糊弄,但卻心有執念,如果你願意堵,我們就試試,在我告訴她真相,外加添油加醋的基礎上,她會不會對你這個完全沒有印象的寧哥哥,失去信任呢?”我不甘示弱地瞪著他,話卻說得慢條斯理。
寧遠一愣,剛剛還氣勢洶洶的一張白淨臉上,此時閃現了一絲惶恐,就連捏著我的手,都微微地顫了一顫。
我更加自信了,因為我猜對了,他,誰都不怕,只怕洛晴天對她失望。
我不再說話,靜靜地給他時間,讓他在心裡打架。
過了好一會兒,寧遠深邃的眸子,緊了又緊,終於,他慢慢鬆開了手,而後向洛晴天的病房掃了一眼,扯了扯嘴角,“你走吧。”
我揉了揉被抓痛的手腕,嘴角卻綻開了勝利的微笑,“我會拿回我的公司的,再會寧少!不對,希望我們永遠不要再見!”
說完,我冷冷地瞪了他一眼,轉身大步向外走去。
等我走到院內,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一道鋒芒,讓我很不舒服。
我猛地回過頭,只見四樓洛晴天的病房窗戶邊,洛晴天正居高臨下、一臉陰沉地盯著我。
然而,在看到我回頭,與我對視了一眼之後,她扯了扯嘴角,又露出了一個沒心沒肺的傻笑出來,然後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