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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好一會兒,寧遠才緩過神兒,他抬高了聲調,吃驚地一連串問道:“你要現身?你想好了嗎?你確定現在是最好的時機嗎?”
“華悅是怎樣一個多疑的人,我心裡明白,你也是清楚的,她現在都已經找上門了,說明她已經懷疑我了,所以不管我再怎麼躲下去,還是會露出蛛絲馬跡的,與其到時被她狼狽地抓住,我還不如自己坦然地現身,給她來一個措手不及!我有把握,你不用擔心。”我裝出一幅信心十足的口氣,對寧遠表達了我此時的堅定。
寧遠猶豫了一會兒,終於用他慣常的陰騭口吻說:“也好,前怕狼後怕虎,是報不了仇的,這一點兒我是明白的,但是鍾晴,你要記住,一旦暴露了身份,縱使我們大家會盡力保護你,但明槍易擋、暗箭難防,很多時候,你必須都要靠自己,時時保持最佳狀態,明白嗎?”
寧遠的這些話,想必是他與慕睿軒這些年死斗的心得體會,多少讓我有些心虛。
其實,現在並不是最好現身的時機,但李牧與寧遠相繼提醒我,華悅已經有所行動了,逼得我不得不迎上去。
但我並不害怕,反而渾身都充滿了鬥志,現在,我唯一需要做的,就是保持冷靜的頭腦,為復仇做準備。
又跟寧遠閒聊了兩句,我心思都在華悅上,寧遠也聽出我的心不在焉,便掛了電話。
我現在最想弄清楚,華悅到底瞭解了我多少資訊。
於是,我想出了一個兩全其美的現身方式。
我打算去醫院看李牧,如果華悅在,正好我以這種方式,直接出現在她面前。如果她不在,我正好可以向李牧瞭解一下她最近的動態。
想好了這些後,我一個人開車去了李牧的醫院。
病房裡,只有李牧一個人,他正靠坐在床上,聚精會神地看著筆記本上網。
華悅並沒在,這多少有些讓我失望。
我輕輕敲了門,推門進去,喊了一聲,“學長?”
李牧抬起頭,見到是我,驚喜得放下電腦,然後下地迎過來,“你怎麼來了?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來看看你。”我謙和地笑了笑。
李牧引我到會客區的沙發邊,抬抬了手,“坐吧,我沒讓他們準備太多的個人用品,也沒有水杯給你喝水,抱歉啊。”
我聽出了李牧話裡的客套,再看了看他清明的眼眸,我真的沒辦法把他將那個因病痛而暈倒的健康男人聯絡到一起。
李牧見我似乎在神遊,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想什麼呢,想得這麼出神?”
我回過神,不好意思地撩了撩頭髮,輕輕咳了一聲才開口道:“學長,你不用跟我那麼客氣,你看我,匆匆忙忙趕過來,連水果都沒給你帶,我才是最應該不好意思呢。”
李牧聽我這麼一說,舒展開眉頭,也放鬆了下來。
“遊樂園的專案怎麼樣?颱風沒受到什麼損失吧?”
我笑著搖搖頭,回覆道:“沒有,應急預案做得很合格,監理方也特別負責任,所以沒出現特別大的損失,第二天就恢復開工了。”
“那就好,不過,你待了那麼多天,那個地方我知道,周圍只有村子,很荒涼,住的習慣嗎?吃的也不好吧?”李牧心疼得問我,眼眸中,帶著些許壓抑的情愫,隱忍不動。
當時,我跟他撒謊說要考察工地,就是怕他聽到我跟慕睿軒在一起,會刺激到他,現在,雖然我回來了,但我還是不能跟他說真話。
有些事,一旦撒了謊,就必須要一直圓下去,我痛恨現在這樣的自己,但卻沒有辦法修正了。
我略微遲疑了一下,便順當地將事實過慮了一下,只告訴他我住在附件的診所裡,由他們提供我住宿和飲食,但沒有提及慕睿軒一個字。
李牧信以為真,除了反覆說我太堅強了,並沒有再問其他的。
我感覺我們倆已經寒暄得差不多了,但將話題引向了華悅。
“學長,華悅怎麼沒在?她不是一直在照顧你嗎?”
李牧看似無意地瞥了我一眼,我突然覺得那眼神中,似乎帶著深意,好像他一下子就明白了我今天來的目的。
我做賊心虛般地躲閃了一下眼神。
李牧淡淡地笑了下,沒有追著不放,而是一臉坦然地說:“華悅已經好幾天沒有來我這裡了,上次我偷偷出院,被她發現我去了你家,雖然當時只有阿姨在,但她還是疑心我跟你有關係,後來,我們吵了一架,她就再也沒來。”
我恍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