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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小心翼翼地回望著鍾曼,不知道自己的哪句話,刺激到了她高傲的自尊。
但是沒想到,我從鍾曼望著我的眼眸中,第一次看到了服氣的光芒。
我驚愕得說不出話來。
鍾曼見我望她,忙收回視線,猛地喝了口水,然後調整了一下坐姿,確定自己不再慌亂了,才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嗎鍾晴,這是我認識你這麼多年以來,第一次對你的話,啞口無言。”
我愣愣得沒說話。
鍾曼繼續道:“雖然我還是不喜歡你,但是你剛剛的建議,我承認確實是正確的。我身邊的人,比我職位低的,都怕我,所以不敢對我進言;比我能力強的,都耍我,給我出的主意不是歪的就是壞的,就連我媽和我爸,也只會問我要錢花,卻不問問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沒想到,兜兜轉轉,反而最後能對我說句實話的,竟然是我曾經恨透了的你,鍾晴!呵呵,老天真是跟我開了一個大大的玩笑。”
我看著她,腦子裡同時也出現了她曾經傷害過我的那些一幕幕,我想試著對她抱以溫柔的笑,最終,我誠實地開口道:“確實,剛剛我也想試著原諒你,但是不行,一想到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兒,我就想狠狠地摔你幾巴掌。”
這話說完,我跟鍾曼,都不約而同地哈哈笑了起來。
當然,我們都知道,這不是和解的笑,只是覺得,世事無常,對人生的無奈之笑而已。
如果丁浩然現在出現,想必他也會驚掉下巴的。
不管怎樣,至少,我們不再像曾經那樣敵對了,這對於在天之靈的奶奶,也許也是一種告慰了。
笑夠了,鍾曼又破天荒地跟我閒聊了起來。
她忽閃了下她那獨特的大眼睛,八卦地問:“鍾晴,你跟慕睿軒,和好了嗎?”
我想了想,然後搖了搖頭,坦率地說:“不算和好,但也不再像敵人,跟我們倆現在這樣的狀態差不多。”
當然,我不能提我跟他又發生了肌膚相親的事,否則,任誰聽了,都不會相信我與慕睿軒那樣,還不算是好。
鍾曼聽了,撇了撇嘴,“其實,冤有頭債有主,你完全沒必要把你失去孩子的事情,怪在慕睿軒的身上,當初,你離開後,慕睿軒找不到你,他便轉過頭來報復鍾氏集團,想以此逼你出來,如果他真的想趕你走,也不會多此一舉做這種事了。”
“還有”,她停下來,猶豫了半晌,試探地問,“當年發生了那麼多事情,你有沒有覺得很奇怪?”
“奇怪?怎麼講?”我不解地問。
“我跟華悅當時也有接觸,雖然我知道她有些大小姐脾氣,可是不管怎樣,她都是生活在優越條件下的名媛,打人罵人她可以信手拈來,但要說她為了李牧而拿刀傷人,而且還明知你懷著孩子,這弄不好就是一屍兩命的事,我實在是不相信這是她的本意。”
聽她分析完,我愣了一下,“你是說,這裡面,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內幕?”
鍾曼點點頭,“極有可能。”
我突然感到渾身一陣麻冷。
其實,即使鍾曼不說,我也一直在心裡犯疑,我總有一種感覺,那就是不僅僅華悅是我的敵人,似乎還有人躲在暗處,準備伺機行動。
但這個人是誰?我們都不知道。
鍾曼看我皺著眉,一幅百思不得其解的樣子,猜到我也沒有頭緒,便轉移了話題,“算了,別想了,樹欲靜而風不止,該來的也早晚會來,你多提防些就是了,或者,你就把慕睿軒這棵大樹綁住,我看得出來,他很在乎你,也有能力保護你,至於李牧,你就別再招惹了,留給華悅讓她五迷三道了才好,我們也正好有機會報仇了。”
鍾曼越說越離譜,好像又恢復了她一肚子壞水的時候了。
我正想警告她,不要把李牧牽扯進來的時候,我放在桌上的手機突然響了。
我看了一眼,是慕睿軒。
他回來了?
鍾曼顯然也看到了,她又抬頭看了看我因激動而發亮的目光,不屑地冷哼一聲,“剛剛還說自己沒跟慕睿軒和好,這會兒剛一看到電話,人就跟要飛了似的,你呀,就是擰巴,嘴不對心,從小到大都是。”
我被懟得句句戳心,不敢再回嘴,忙裝作要出去接電話的樣子,落荒而逃。
直到走出鍾曼的辦公室,我才按下接聽鍵,壓抑住情緒,淡淡地“喂”了一聲,然後問道:“你出差回來了?”
“嗯,晴晴,你今天有事嗎?”慕睿軒的語速很快,也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