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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華悅此時出現在李氏的停車場,一定是來找李牧的。
如今她與慕睿軒已經解除了婚約,她熱戀李牧也成了大白天下的事情,所以她現在可以光明正大的來找李牧。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我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她坐電梯,我便轉到一邊去爬樓梯。
李牧辦公室的樓層在十二樓,我一路小跑地爬到十二樓,已經累得滿眼冒金眼了。
我緩了緩,從樓梯間的安全通道探頭出去,整個樓層靜悄悄的,就連秘書室也關燈了。
看來,李氏的員工都已經下班回家了。
我走出安全通道,看了看電梯的方向,指示燈顯示電梯已經下到了二樓,說明華悅已經到了,忙墊著腳,做賊一般的,悄悄地走到李牧的辦公室門邊。
他的門是虛掩的,可以很清楚地聽到裡面的對話。
“你怎麼來公司了?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嗎?”這是華悅的聲音,動情又溫柔,我卻嫌惡無比。
“我去哪兒還用向你報備嗎?”李牧冰冷的回道。
聽到這話,我在心裡暗暗喝彩。
雖然我看不到李牧的表情,但從他的口氣聽來,他對華悅的態度,依然沒有改觀,不管人前人後,都是拒絕的。
“李牧,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怪我趁你喝多酒時把你帶回家,可是我後來不是向你坦白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好不好?”華悅悲悲切切地說著,最後一句話,竟然帶著顫音,似乎是哭了。
“華悅,你總是這樣避重就輕,有意思嗎?我生你氣,不是因為你把我帶回你家,而是因為你暗中叫來記者,想要把這樣事炒大,我千方百計地把媒體壓下去,你又跟慕睿軒毀婚,還明知狗仔隊跟蹤你,跑來醫院糾纏我,在我焦頭亂額的情況下,把我推到了風口浪尖,你說,你讓我原諒你,可能嗎?”
李牧抬高了音量,每個字都透著一股瘮人的寒氣,聽得我都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寒顫。
華悅更是沒好到哪去,她帶著哭腔,哽咽地說:“即使你再生我的氣,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啊,醫生說了,你的氣胸必須養好才能上班,否則會終身無法治癒。”
聞言,我愣了一下。
氣胸?李牧得了氣胸?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一點兒都不知道?
難道是那天被慕睿軒一拳打的?
雖然我不清楚,氣胸這種病到底有多嚴重,但是聽華悅剛剛說的,如果沒有養好,會導致他終身無法治癒。
這是非常可怕的。
我豎起耳朵,仔細聽著,想聽一聽李牧講話有沒有什麼異常。
但李牧除了嗓音有些黯啞之外,並沒有什麼其他的異樣,他冷冰冰地說:“我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不需要你操心,你只要離我遠一點兒,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就可以養好病了。”
華悅聽了,“砰”的一聲響,不知道是摔了什麼東西,接著,便恢復了她一慣的尖銳嗓音,“李牧,你這麼牴觸我,說到底,還是在等那個賤人鍾晴,對不對?”
聽到華悅這麼惡毒地罵我,我氣得雙手緊緊握成了拳頭。
三年了,每一天我都在痛苦的恨意中度過,每一天我都恨不得能拿把刀,像當初華悅捅我一樣,把她捅成蜂窩,為我那可憐的孩子報仇。
但是此刻,我卻必須用盡渾身所有的力氣,去控制住自己闖進去的衝動。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句我從小就明白的話,只有切身經歷了,才知道實施起來有多難,然而不管有多難,我都必須忍。
“你胡說八道什麼,跟她沒關係,走開!”李牧這時也不再有所顧忌,他怒喊著,房間內遂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似乎是李牧想要甩開華悅,自己出來。
我瞬間回過神來。
如果李牧這時候出來,華悅一定會不依不饒地追出來,而我的前後左右沒有一個遮擋物,我會整個暴露在華悅眼前。
想到這,我趕緊下意識地往後退,可就在我一腳邁進安全通道,一腳在後的時候,突然聽到華悅尖著嗓子,在裡面大喊道:“李牧你別走,難道你不想知道鍾晴的下落嗎?”
辦公室裡的腳步聲停下了,李牧似乎愣了愣,我的心也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我倒不是擔心李牧會出賣我,因為不管他現在對我有多少誤解,哪怕不久前他打了我,但我仍然堅信,他是不會在背後害我的。
我擔心的是我對華悅的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