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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有些心驚,但卻不願承認,這與愛情有關。
我暗暗覺得,也許人在自然災害面前,都會變得脆弱或心軟。
所以,當我跟慕睿軒被困在這黑暗的倉庫裡,凍得瑟瑟發抖時,慕睿軒低沉的聲音,竟變得如此溫暖,如此有安全感。
慕睿軒雙手搭在我的肩頭,模糊中,我看到了他同樣黝黑的瞳孔中,散發著如星光般皎潔的亮光。
慕睿軒見我沒像往常一樣反駁他,便自顧自的地繼續說下去。
“當年,我知道你懷孕了,心裡高興地直抓狂,但我也確實只能在心裡歡慶,面上,卻一點都不敢表現出來,因為當時華家的勢力太大了,尤其是華悅的父親,他位居高官,哪怕我們慕家如何財大氣粗,都不敢駁他們家的面子,畢竟商不與政鬥,這是規矩。當時,華悅畏懼父親的威嚴,還沒有表明對李牧的喜愛,我跟她,名義上還是青梅竹馬的訂婚關係,所以,為了你跟孩子的安全,為了不連累你,我才只能妥協華悅的跋扈,並且千方百計地想要把你趕出國,這樣,沒有了華悅的制衡,我才能保你跟孩子平安,但是,千算萬算,我卻沒想到華悅真正在意的是李牧,她誤以為孩子是李牧的,才對你痛下殺手,而你,對我也誤會至深。”
說到這,慕睿軒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是因為冷的,還是因為往事不堪回首,才讓他無法抑制。
但這個遲來的真相,卻把我的情緒也帶到了塵埃裡,身子情不自禁地也哆嗦起來。
慕睿軒貼著我的耳朵,喃喃低語,“晴晴,你怎麼不講話?你還不願意相信我,是嗎?你覺得我還在騙你?有這個必要了嗎?”
聽著他低沉的聲音,我的心裡又苦澀,又發酸。
這個折磨了我三年的疑問,竟然是在這種境況之下,被解釋出來的。
良久,我輕輕搖了搖頭,沒有回答他信,或是不信,因為我不知道,我應該是相信我的第六感?還是理智地問他要證據?
我強迫自己從他懷裡出來,並且從他掌心抽出雙手,裝出沒有受他影響的樣子來。
但其實裝也是白裝,因為倉庫裡黑咕隆咚,他想看,估計也看不出什麼來。
我不想回答與他有關的問題,但既然現在我們倆同處一室,也不能完全這樣尷尬地杵著。
想了想,我突然想到了寧遠。
現在,我已經初步懷疑,那條資訊是寧遠發的,但我覺得,寧遠這麼做,決不是衝我來的,而是針對慕睿軒。
或者,我應該問問慕睿軒,寧遠最近有沒有對他做手腳?
畢竟,他們倆人鬥了這麼多年,也算是知己知彼的,既然他們都能派人跟蹤我,我相信,他們相互之間,一定也會在對方身邊設定眼線的,核心事情不一定知道,但大致的方向,應該多少能瞭解一些吧。
我張了張嘴,“寧遠”兩個字,剛要脫口而出,一道閃電劃過長空,緊接著,一個大雷,“咔嚓”一聲響過天際。
我嚇得“啊”地一聲驚叫,下意識在撲進慕睿軒懷裡,像一隻貓兒般,瑟瑟發抖。
慕睿軒緊緊抱著我,哄孩子似的,一下下輕拍著我的後背,“沒事了,不用怕,我在這兒,什麼都不用怕。”
但是,很快我就發現,剛剛那突如其來的,只是一道雷電。
顯然,我的反應有點過激,且失態了,忙挺直身體,想要從慕睿軒懷裡掙扎出來。
但慕睿軒卻緊緊地摟住我不放。
我擔心他又要跟我提複合,或者會對我做出不規矩的事情。
但是,慕睿軒並沒有,甚至他都不再逼問我同他講話。
他只是安靜地抱著我,時而輕拍兩下,時而再加緊一下摟抱的力度,好像恨不得要將我揉進他的胸膛一般。
外面的風聲,一輪高過一輪,雨點落在玻璃上的力度,就好像是冰雹砸下來一樣。
不時的,還會夾雜有什麼東西撞擊到倉庫外壁的沉悶響聲。
我知道,我們一時半會兒,恐怕是出不去了。
我側過頭,悄悄看了眼手機,果然不出我所料,現在就連手機訊號都沒有了,否則,以小王的敬業程式,看到外面颱風來了,電話早就噴過來了,哪能這麼長時間都沒有動靜呢?
不過還好,這裡不是我一個人,有慕睿軒在,我心裡還是踏實的。
我就這樣靠在慕睿軒的懷裡,過濾掉外面的吵雜聲,只專心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安逸得就連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