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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的決絕,讓洛晴天身體一顫。
她像是望著陌生人一樣,直直地盯著寧遠,而並不清亮的眼底,此刻也顯得更加的渾濁。
過了半晌,她才回過神,不屈不撓地繼續向寧遠追問,“寧遠,當年的事情,你明明是為了我才去嚮慕睿軒報仇的,現在怎麼能說後悔呢?難道,你也後悔愛我嗎?”
寧遠厭惡的看著洛晴天,“此一時彼一時,那些年我幫你,是我覺得你單純,你被慕睿軒傷害了,可是現在看看,你有一絲被傷害的痕跡嗎?你無非就是一個高傲的公主,想要的東西沒有得到,所以想方設法地報復回來,至於別人的感受,你卻完全不在乎,你就是利用我。”
洛晴天卻不依寧遠的說法,她拼命地搖著頭,“我沒有,我沒有,對於你,我從來都不是利用,我們一起長大,這份情感是剪不斷的,所以你現在喜歡鐘晴,我也便來幫你拆散她跟慕睿軒,而正因為我們能夠相互幫助,你才應該對我履行當初的諾言啊。”
說著,洛晴天抱住寧遠的胳膊,整個身體都攀附在他的身上,半是撒嬌、半是強硬地口氣。
寧遠皺起眉頭,冷冷地掰開她的手,向後一推,道:“我的承諾是幫你奪回慕睿軒,但不包括傷害鍾晴!可你現在已經明顯偏離了我們當初的商議,所以,以後,如果你能按照我的路線走,我們還可以合作,如果不能,那對不起,你自己好之為之吧!”
說完,他不再等洛晴天繼續糾纏自己,便提起椅背上的外套,不留情面地大步流星走出私房菜館。
然而此刻,我還並不瞭解,這二人已經產生了隔閡,而我,依然沉浸在被眾人欺騙,同時又要反擊回去的憤慨中,無法自拔。
第二天,我的頭,還是昏沉沉的。
但母親愛乾淨,利索了一輩子,哪怕是住院起不了床,她也希望自己的整潔的。
所以,為了不讓母親窩心,我還是強撐著爬起來,幫母親打水洗臉,又仔細地為她梳理好頭髮。
吃完早餐,母親的精神好像比之前好了許多。
她對著鏡子,笑著摸摸自己的臉,“人啊,還是得有點事情牽絆著,如果一無價值了,恐怕也就沒有了精氣神兒了。”
我張了張嘴,可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因為我明白,母親說的,是與慕睿軒的合作。
她現在覺得,她可以作為誘餌,幫我引出那個幕後人,所以,心中突然就有了為之一振的動力,連帶著她的病,都得到了緩解。
所以既然這樣,我就更不能告訴她,我已經跟慕睿軒達成了共識,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讓她出面的,那樣,也許她又會覺得自己是個沒用的媽媽,又要萎靡不振了。
在寧遠幫我找的專家沒來之前,我只能搪塞她。
最終,我牽強地笑了笑,從母親手中拿走鏡子,安撫她道:“媽,現在您是我們高家的主心骨,所以一定養好身體,幫我把高家撐下去,恢復往日的生機!”
母親笑著點了點頭。
我們又閒聊了幾句,突然,電話響了。
是代理人小王打來的。
我跟母親交代了一句,便退出了病房,來到走廊,接聽起電話。
“鍾小姐,不好意思打擾您。”小王客氣有禮地開場白。
“沒事兒,有什麼事情嗎?”
我知道,普通的事情小王都會代我處理好,所以每次只要他給我打電話,就一定是重要的事情。
果然,小王輕輕嗯了一聲,道:“是華悅,她要約見您,我不知道您什麼想法,所以問問您?”
“華悅要見我?”下意識地,我嘟囔了一遍,心裡卻已經跟明鏡兒一樣。
我猜,她一定是扛不住那塊地的事情了,所以,她主動約我,八成是為了求和的。
我想了想,“好,我見她,不過,見面的時間和地點,由我來定,一會兒我把地址發給你,你同華悅講。”
“好的,我明白了。”說完,小王很懂規矩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將之前經常跟慕睿軒去的咖啡館地址,編輯好發給你小王。
選在那,是因為老闆娘和服務生我都熟悉,一旦華悅中途起什麼么蛾子,她們也不會坐視不理。
一切確定好後,我跟母親撒了個謊,騙她去公司開個會。
母親沒有疑心,讓我放心地去,她會配合醫生和護工做好檢查的。
我這才回家,換了身正式的套裙,然後開車去了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