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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回到醫院,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先去了母親的病房,在外面探頭看了看,見母親已經休息了,便沒有驚動她,而是徑直去了樓下休息吧的咖啡廳。
進去轉頭看了一圈,發現代理人小王,已經在最裡面的座位上等著我了。
其實,在回來之前,我們就通了電話。
上次,李牧來我家探望我,我們約定好一起開發醫療裝置的專案。
因為之後不久,母親就生病住院,接受手術,而我則需要日夜照顧母親,所以新公司的註冊事宜,我全權交給了小王幫我處理。
我走到小王的對面,坐下後,叫了一杯咖啡,然後直奔主題。
“小王,最近,新公司在辦理過程中,有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我儘量將口氣說得平緩,為得是不想讓小王覺得事情重大,可以以平常心慢慢回想。
然而,小王畢竟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職業經理人,哪怕我的口氣再平和,他還是流露出了異色。
但良好的職業素質,讓他哪怕再有疑問,也沒有唐突地問出來,而是真的凝神開始思考起來。
我沒有催他,靜靜地等著。
小王轉著精明的眼珠,想了片刻,突然抬起頭,“異常倒沒有,趙副市長那邊已經跟各個職能的視窗人員打過招呼了,我們的手續一切從簡,不許刁難,但去銀行開公司戶、繳納註冊資本時,遇到了一些小麻煩。”
“哦?什麼麻煩?”我緊跟著追問。
“銀行說我們的行政手續太過簡單,缺了好幾個職能部門的印章,非要讓我們補回來,銀行不像其他政府部門,它是受證監會直接領導,不歸市政府管控,所以,就連趙副市長都拿他們的要求沒轍。”
“這事兒你怎麼沒跟我說呢?”我著急地問小王。
小王不好意思地推推眼鏡,解釋道:“那段時間,我看您正為伯母的病情著急,就想自己先公關試試看,結果沒過兩天,出現了一個神秘人,暗中幫我們在銀行做了擔保,最後便很順利地得到了銀行的放行,這就是我遇到的最為異常情況了。”
“神秘人?那你有查一下這個神秘人嗎?”如果沒猜錯,我想,這個神秘人,就是華悅口中那個在暗地裡幫我的慕睿軒了。
我滿懷希望地看著小王,也許,從他的調查中,我就可以驗證,華悅的話,到底是否屬實了。
但是,一向老成的小王,這次卻搖了搖頭,有些頹廢地說:“對不起鍾小姐,這一次,我能力有限,而對方顯然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所以我查了一個星期,還是一無所獲。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神秘人,沒有用現金或固定資產為我們做擔保,而是拿其公司的股權做為抵押物,這是很少會出現的情況。”
我一下子呆住了。
看來,不需要再確認了,能有膽量做出這種事的,也就只有慕睿軒了。
這一刻,我的心中,可以說是五味雜陳。
原來,慕睿軒真的是那個在我背後,默默付出、默默守護的使。
而我,一次次地傷害他,懷疑他,就連想對我好,他都只能偷偷地,生怕我會又因為他的動機,而拒絕他的好意。
但是他忘了,他越是這樣,我反倒越是不敢見他了。
因為見了面,我會更加愧疚,更加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對待慕睿軒了。
熱情處之,會讓人覺得我也是功利的女人,而冷淡處之,對慕睿軒似乎也不公平。
所以,不管我是往左,還是向右,都不是最佳方向!
我突然對華悅恨之入骨,她根本就是懷著擾亂我思緒的目的,來告訴我慕睿軒之事的。
咖啡桌的另一邊,小王知道我有習慣性出神的習慣,所以也沒敢打擾我,只安安靜靜地等著我自己從茫然中走出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算了,不想了,順其自然吧,否則再這麼糾結下去,我就真中了華悅的道兒了。
小王見我恢復了神色,知道可以繼續彙報了,這才緩緩開口,向我彙報新公司的其他情況。
據小王所講,目前,公司的前期準備工作,已經全部完成。
而作為第二股東的李牧,則正在做著市場調研。
雖然我們倆近期還沒有交換最新的工作程序,但我相信,以他的能力,他那邊的工作,也一定在順利進行中。
所以,我需要加快步伐了。
送走了小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