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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是身無分文,沒有家人,沒有房子,甚至僅有的那點錢,也被鍾曼和丁浩然騙走了。
但他們想逼死我,我偏不遂他們的願。
我有手有腳,大學畢業,找個工作,還能餓死我不成?
想通了,我心裡也沒那麼絕望了。已然跌到了谷底,還能再差到哪裡去?
打起精神,我要自己找工作。
買了張報紙,找到上面的招聘啟事,我依次按著地址去面試。
這是一個寫字間,來到二樓,一個前臺小姐正在接聽電話。
等她忙完,我走上前去,開始毛遂自薦,“小姐您好,在報紙上看到你們的招聘廣告,我畢業於桐城師範大學,語言文學專業……”
前臺小姐看了看我,職業化地笑笑,“不好意思,我們現在不缺人。”
“不是剛招聘嗎?”
“剛剛招到人了!”
我嘆了一口氣,不氣餒,這才第一家而已。
我又來到其他幾個地址,前臺小姐同樣的說辭。
我像銷售人員一樣,一家家地去面試,之前的樂觀,正慢慢消失,臉上的笑容也漸漸僵硬。
最後一家,前臺的背景牆上,嵌著泰林出版社的名字。
我眼睛一亮。
雖是一家沒聽過的小出版社,但與我的專業相近,機會應該會大一些。
我壓抑著心中的驚喜,自信地走了進去。
“小姐您好,我是桐城師範大學、語言文學專業的畢業生,請問你們……”
“我們職位都滿著,不招人。”我話還沒說完,前臺就不客氣地打斷我,傲慢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謝謝。”我瞬間失望,無奈地轉身,走了出去,站在電梯口等梯。
“喂,是鍾曼小姐嗎?您好您好,我是泰林出版社的。”
前臺小姐打電話的聲音不大不小,剛好讓我聽到了鍾曼的名字,我下意識地挺直了脊背,豎起耳朵。
“對對對,人剛被我哄走了,也不看看自己什麼貨色,就跑我們這找工作?呸!我剛才問過了,其他同行沒有一家錄用她。嗯,嗯嗯,看您說的,寫字間的物業都是您的,這點小忙算什麼?好的好的,那您忙,再見。”
我好像被人從頭到腳澆了一盆涼水一般,渾身麻冷。
我回過頭去看那前臺,她也不避諱,挑釁般地衝我揚揚下巴。
難怪,沒有一家公司願意看看我的簡歷,甚至連hR的人都沒見到,原來又是鍾曼從中作梗。
我木頭一般地走出寫字間,半呆半痴地坐在街頭,望著川流不息的人群發愣。
“媽媽,媽媽,這個阿姨是要飯的嗎?她好可憐。”突然,一個四五歲年紀的小孩,指著我喊道。
小孩的媽媽一邊看著手機,一邊應付地說:“那就給她點零錢吧。”
說著,從包裡拿出幾個硬幣,扔到了我面前。
呵,我這是有多慘?
轉頭看看玻璃中反射出的自己,蓬頭垢面,烏黑的眼圈,皺巴巴的衣服,連我都快認不出自己了,難怪小孩會把我當成要飯的。
我撿起那幾個硬幣,在手心裡掂了掂,真是狼狽。
“哪兒來的小乞丐?搶生意也不看看這地盤是誰的?”突然,一個惡狠狠的聲音響起。
我抬眼看去,一個衣衫襤褸、頭髮髒亂的乞丐,正叉著腰,湊在我頭頂嚷嚷。
乞丐半張著嘴,滿口黃牙,伴著一股酸臭的味道,燻得我差點吐出來。
“喲,不像是同行,是離家出走的小妹妹吧?”乞丐露出一臉猥瑣的奸笑。
我瞪了他一眼,厭惡地往旁邊挪了挪。
“躲什麼呀?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乞丐嬉皮笑臉的,挨著我一屁股坐下,“沒錢了吧?跟哥哥說,哥哥這裡有。”說著,拍了拍身前掛著的破布袋。
“不用!”我冷冷地回道,站起身,就想走。
“別走呀!瞧你這細皮嫩肉的,在外面風吹日曬多可憐,哥哥帶你去個舒服的地兒。”說著橫在我面前,髒兮兮的大手,就要往我臉上摸。
“滾開!別碰我,再纏著我,我就喊人了!”我緊繃著身體,故意大聲地喊叫。
我原以為這樣會引起路人的注意,震攝他一下,至少不要亂來。
可是過往的路人,都以為是兩個職業乞丐為搶地盤而打架,一個個鄙夷地瞪幾眼,便忙的忙,趕路的趕路,沒有一個人停下來幫我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