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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慕睿軒所料,鍾曼當天就來到了公司,不僅她一個人,還帶著她上次的那些姐妹們,沒有通報就直接要往我辦公室衝。
因為昨天我剛剛換了新秘書,自然是不領鍾曼情面的,她叫來保安將鍾曼一行人攔在了走廊上。
鍾曼見自己在鍾氏集團完全沒有了勢力,氣得在門口大吵大鬧起來。
我知道躲不過,索性拉開門,打算出去直面她。
鍾曼見我出來,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鍾晴你個狼心狗肺的賤人,我們鍾家看你可憐把你撿回家,你卻把我們鍾家害得家破人亡,奶奶被你氣死,爸爸被你冤枉入獄,現在又把持著鍾氏集團,你這個惡毒的白眼狼,還我鍾家!”
這時候,聽到吵鬧聲的鐘氏員工們都紛紛跑了過來,擠在樓梯口或轉角處交頭接耳地傳播著。
辦公室最不缺的就是八卦,我心裡明白。
鍾曼是想借著這股風潮,在公司內部對我造謠生事,無非是想讓我在董事會和股東們面前沒有立足之地。
如果換做以前,我一定會被她幾句話就撩撥得失去理智,衝上去與她撕破臉面。
可是現在,我不會了。
我轉回身,從保險櫃中拿出奶奶的遺囑,回到走廊,對著鍾曼和鍾氏員工,朗聲說道:“我從沒有竊取鍾家的產業,我現在所得的一分一毫,都是奶奶留下遺囑贈與我的。”
“你那遺囑是假的!”鍾曼大喊道。
我冷笑一聲,“你忘了,在董事會上,這份遺囑是經法務部門驗證過的,真實有效。所以,你用的竊取一詞,非常不準確。另外,鍾振遠被捕一事,他賭博在先,挪用公款在後,這些都是他自己的所作所為,與我有何關係?”
鍾曼因為我的陳詞,整張臉都黑了下來。
我的聲音雖不大,但卻清晰可聞,在寂靜的走廊裡面顯得更加威嚴有力。
本想讓我丟人,卻不想,她自己先失了理。
鍾曼看當眾講理講不過去,不知道從哪裡使出了一股蠻力,推開保安,向我手中的遺囑衝來。
我沒想到鍾曼會在眾人面前做得這麼明顯,收起遺囑後退了兩步,後背卻一下撞到了牆壁上,再沒有退路。
“住手!”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打破了走廊上的混亂。
丁浩然快步走過來,一把抓住鍾曼的手腕,“你瘋了?大庭廣眾的,這是要做什麼?”
鍾曼見攔她的人是丁浩然,瞪著眼睛厲聲道:“丁浩然,你個吃軟飯的賤男,給我鬆開。”
丁浩然本就因為鍾曼出軌的事情耿耿於懷,現在又被她當眾罵成吃軟飯的,回手就給了鍾曼一巴掌。
鍾曼看著丁浩然,一臉懵狀,“你又打我?”
丁浩然惡狠狠地說:“鍾曼你給我記住,我的忍耐力是有限的,不要以為你是鍾家大小姐就可以隨便爬到我的頭上作威作福。”
“好你個丁浩然,你以為你進了鍾氏董事會就牛氣了,你別忘了你都做了什麼?新婚夜陷害自己的新娘被人強姦,又威脅逼迫鍾晴與你離婚,為了爬進上流社會,你低三下四、不折手段,在工地上偷工減料,害得……”
“夠了!”鍾曼還沒說完,丁浩然一聲怒喊,打斷了她的話,“這裡是上班的場所,不是你撒潑的地方,有什麼話等你冷靜了再說。”
說完,丁浩然不顧鍾曼的反抗,圈著她上了電梯,離開了鍾氏。
這出鬧劇終於結束了。
我冷冷地笑了,這二人,真是一丘之貉。
我讓秘書散開眾人,疲憊地轉身回到辦公室。
這時,電話突然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