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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換做以前,聽了寧遠這樣的話,我可能會收斂起心性,視情形而自保。
但是現在,我不會了,我偏偏生出了種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想法。
我對著寧遠清冷地笑笑,“謝謝寧總的提醒,大家都說慕睿軒不要我了,也許吧,桐城有太多的人和事,隔在我跟他的中間,以前,我太軟弱,或者說是自卑,我覺得我不配擁有優秀的男人和美好的感情。”
說著,我頓了頓,瞥了眼丁浩然,繼續清幽地說道:“不過現在,我很清楚我要的是什麼,不管我是誰,不管我與慕睿軒中間隔的是千山萬水還是荊棘溝壑,哪怕全世界都跟我做對,我都不會被你們這些妖魔鬼怪嚇到。”
丁浩然紅著臉,急著為自己辯護,“鍾晴,我知道我傷過你,可是……”
“你不用解釋了,我說的是我跟慕睿軒,你的故事,已經從我這裡剔除了!”我淡然地笑笑,指了指胸口的位置,繼續開口,“還有,下次再替別人約我,跟我說一聲,你總是這樣透支自己的信用,總有耗盡的一天。”
丁浩然羞愧地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最後終究什麼都沒說出來。
寧遠直直看著我,沒有再說話。
我站起身,對著寧遠微微點了下頭,堅定地離開了酒吧。
回去的路上,我滿腦子都是這些一頭亂麻的仇怨糾葛。
明面上,鍾曼和高曉燕有仇,慕睿軒和高曉燕有仇,寧遠又跟慕睿軒有仇,慕睿軒還有一個深藏的愛人,不知所蹤。
但是現在,跟我最直系的就是慕家和高家,我的精力有限,不可能每一條關係都去理順,看來,我最緊迫的就是針對慕高兩家展開調查了。
第二天,我就聯絡了私家偵探,高價僱傭他們去調查慕高兩家的全部交集,不放過任何蛛絲馬跡。
幾日後,偵探發回來資訊。
果然,鍾曼查得不錯,上一輩的慕家跟高家是有過節的,這個過節,還是在車禍之前,但具體是什麼,還無法得之。
後來,熟悉兩家的人們,還一度認為慕睿軒母親的車禍是高家做的。
只是隨著慕家移居海外,高家刻意迴避,早期知道這些事的圈內人,也移民的移民,遷居的遷居,剩下的也沒有幾人知道了。
而慕睿軒,在母親去世後不久,他爸就給他帶回來一個後媽,也就是現在的凌蘭心。
慕睿軒那時遭到了凌蘭心的虐待,後來有一段時間還得了抑鬱症,很久才調理好。
聽了這些,我的心,隱隱作痛。
我是感同身受的。
當初在鍾家,我過的也是寄人籬下的生活,但因為鍾家真正掌權的是奶奶,鍾曼、大伯和大伯母他們,雖然經常暗地裡給我臉色,但卻並不敢真正對我怎麼樣。
但慕家的掌權人卻是慕父,凌蘭心雖面上要顧及婆婆,但背地裡找由子毆打辱罵甚至不給睿軒飯吃,實在是容易得多。
這樣看來,慕睿軒這個真正的少爺,童年時連我這個養女都不如。
難怪他的性格會這樣敏感易怒,原來都是童年的陰影導致的。
越想,我越是心疼。
看來,我留下來查清真相的決定是對的,我一定要幫慕睿軒度過這次難關。
我正想著心事,突然電話響了,是個陌生的號碼。
我的心一緊。
這種時候,哪怕是陌生號碼,都可能給我帶來驚天訊息。
我接通電話,沒想到,聲音卻是熟悉的,“鍾晴,你有時間嗎?”
是華悅!
“華小姐?有何貴幹?”
“睿軒讓你來別墅一趟,把你的東西清一清,順便把離婚證拿走。”
“他自己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我捏著手機的掌心,輕輕顫抖著。
“呵呵,你以為你還是慕太太啊?他哪有功夫給你打電話?”華悅嘲諷地譏笑。
我氣得結束通話電話,將手機狠狠地扔到桌子上。
可是生氣歸生氣,我糾結了半天,還是決定去別墅。
不為了拿東西,我只是想要親眼看看,慕睿軒是不是真的簽了離婚手續。
我換了身衣服,出門叫車送我去了帝歐花園。
門沒鎖,我推了推,門自己開了。
“睿軒,睿軒……”我輕輕喚了兩聲,沒人應。
我走進去,客廳裡也沒人。
隱隱地我聽到樓上有說話聲,循著聲音,我上了二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