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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來吧。”見華悅走遠了,寧遠衝著我的方向招呼了一聲。
原來,他早就看到我藏在樹後面了,他騙華悅李牧沒有回來,也是為了早點把她支走,好讓我出來。
我用袖子擦擦臉上未乾的淚痕,深吸了幾口氣,從樹影中走出,慢慢來到他的面前。
寧遠此時已經恢復了常態,舉中投足中不再有一點憂鬱的影子存在,他拍拍我的頭頂,取笑道:“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嗎?”
我搖搖頭,“心理準備從我回到桐城那天起,就已經做好了,我只是,還沒做好手頭上的準備。”
“好吧,作為你的戰友,我會繼續幫你打掩護的,但是你也要做好最壞打算,慕睿軒不是那麼好騙的,估計在他心裡,已經認定了你就是鍾晴,所以以後的出入,你要格外小心。”寧遠不放心地叮囑道。
我白了他一個大白眼,不爽地嗆道:“我當然知道,今天還不是怪你?要不是你非拉著我去參加什麼高峰論壇晚會,我會被慕睿軒發現?”
寧遠聽了,昂起頭大笑起來,他笑得是那麼毫不客氣,竟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的成分在裡面,好一會兒,他才停下來,“好吧,算我錯了,我請你吃宵夜當賠罪好不好?”
“宵夜就不用了,站了一晚上,送我回家吧。”
寧遠看著我想了想,點點頭,“好,恭敬不如從命,走吧公主。”
說著,他背過一隻手,誇張地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我笑瞪了他一眼,跟著他往停車場走去。
午夜的桐城,一片寂靜,就連馬路上都比白日裡更顯得空曠寬闊。
坐在寧遠的車裡,我的思緒又跟著洛晴天這三個字翻騰著。
我側頭看了眼寧遠,他正凝神地開著車,深邃的目光中不知是車燈反的光?還是他壓制的深情,我本想再問問他有關洛晴天的事,可一想到剛剛他也因為這些往事而神傷,冒到嘴邊的話就又強嚥了回去。
“想問什麼就問吧。”寧遠轉頭瞥了我一眼,口氣淡淡的,好像什麼事都在他的意料之中一樣。
我愣了一下,無意識地咬了咬嘴唇,好吧,既然他都開口了,我也不需要再裝了。
“很久之前,我看過洛晴天的照片,確實有些像我,那本人呢?”
寧遠看著前面的道路,搖了搖頭,“出事前,她才20歲,其實在我看來,你們倆並沒有那麼相像,你們完全是兩種人,晴天是溫柔需要保護的,而你,則是堅毅勇敢的,要說像,可能是你們的眼睛有些神似,都是那麼的執拗,一條道跑到黑。”
聽到寧遠說我們不像,我的心裡微微舒服了一些,但未解的疑團還在,我繼續追問,“那,慕睿軒為什麼嘴上拒絕她、卻還沒有推開她?”
寧遠的眉心緊緊皺著,思緒像是回到了那個年少輕狂的時期,只是那段時期對於他來說,卻沒有耀眼和自信,我有些不忍,剛想要放棄這個話題,寧遠空洞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有一次我喝多了,跑去找他打了一架,打完後,我們倆鼻青臉腫地躺在操場上,他跟我說,他只把晴天當妹妹,晴天的身上有著一種特別的女性溫暖,這是他在失去母親後從沒有感受過的,而這也激發了他想保護這個不是親人、勝似親人的慾望,所以,他不想傷害她。我狠狠地罵了他,我告訴他,長痛不如短痛,既然你不愛她、就應該徹底地放手,這樣她才會看到同樣願意照顧她一生的我。”
說到這,寧遠的聲音停下來了。
“後來呢?”我好奇地轉頭看向他,卻一下子呆住了。
因為我在寧遠光潔的臉上,看到兩行淚水,一直滑落下來。
我不敢再看,忙扭過頭去,我突然發現,在這場多角關係中,最受傷害的,也許並不是我。
車廂裡安靜下來,但也變得壓抑低沉,過了良久,寧遠的聲音才再次響起。
“後來,慕睿軒去找了晴天,跟她攤了牌,我以為我終於有機會了,可是沒想到,過了不多久,晴天竟然想不開地自殺了,我們三個人,死的,陰陽相隔,而活著的,也成了仇人。”
這回,換到我沉默了。
因為洛晴天的意外離世,慕睿軒愧疚至今,我也終於明白,這可能就是他之前接近我的理由,他用對我的幫助,來彌補對洛晴天的愧疚。
雖然他對她不是愛,但於我,,終究還是別人的代替品。
不知何時,車已經靠在我家樓下的路邊,停下了。
寧遠轉過頭,看我黯然神傷,拍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