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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地瞪著一臉無奈模樣的慕睿軒,完全不再顧及剛剛那響亮的一巴掌,已經引起了咖啡館內其他人的側目。
此時,慕睿軒左臉頰被我打過的地方,微微有些泛紅,但他仍然挺直著後背,眉宇間有著濃濃的、化不開的深情,沒有惱、沒有氣,只有不屈不撓的堅定,彷彿在向我表明,我不承認,他便不退讓。
“慕睿軒,我說過很多次了,我不是鍾晴,你要我怎麼承認?”此時說這句話,我已經沒有太多底氣了,但我跟寧遠戲都做到了那個份上,回頭路早已經被我封死了,我只能繼續抵死否認。
慕睿軒聽了,眼神中流露出一抹狡黠的笑意,他拿起勺子,在咖啡杯裡攪了攪,然後在杯沿上磕了磕,慢條斯理地說道:“雖然你找寧遠跟你做戲,還演得像模像樣,但我不是傻子,你也就別再否認了,我知道你的左耳後有顆痣,三年前我就發現了,而前天,我們翻雲覆雨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你跟鍾晴不僅有相似的外表,也有相同位置、相同顏色的痣?”
我一下子愣住了。
對於慕睿軒後面的諷刺,我完全沒有聽進去,因為我的耳畔一直迴盪著的,都是他提到的我耳後的那顆痣。
這件事,以前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母親與我相認時,也從沒有提起過,可見對於我這個丟失的女兒,她也從沒有在意過我的耳後是否有顆不起眼的痣。
還是在我回國前,去髮型屋打算將長髮剪短時,店裡的理髮師幫我設計髮型時,才無意間發現的。
理髮師告訴我,我的這顆痣是深紫色的,很特別,這是他從業這麼年來,第一次見到這種顏色的痣。
當時我沒有在意,現在聽慕睿軒說出來,我的心,不自覺地咯噔了一下。
我沒想到,他在三年前就注意到了我這個特點,而且一直記到現在,我真是不知道該為自己欣慰,還是窩火了。
我咬著嘴唇,目不轉睛地看著他,而慕睿軒,也毫不妥協地回望著我,一時間,我們倆都沒有說話,周圍的空氣,也變得冷凝起來。
就這樣對峙了良久,我正不知道該怎麼有利地反駁他時,突然想起了寧遠常用的招數,四兩撥千斤地耍無賴!
或許,這個時候,正兒八經地擺事實、講道理,已經無法讓慕睿軒滿意了,正途走不通,那就走偏門吧。
於是,我收斂起怒目,重新坐下來,端起面前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然後淡淡地微笑說道:“慕總,虧你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知道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嗎?每個人生下來,身上都有數不清的痣,相似位置的更是大有人在,所以面相學上才有固定的那十幾顆吉痣、或兇痣之說,至於顏色,更像是胎記一般,有人深,有人淺,而我則剛好與您的鐘晴相似,僅此而已。如果慕總光憑這個判斷,就認定我是你的前妻,看來,你還真不是一般的草率。”
慕睿軒聽了我這一段繞來繞去的說辭,而歸根到底還是想否認自己的身份時,他毫不客氣地冷笑了一聲,“沒錯,痣是可以雷同,但每個人的氣息、味道、甚至是歡愛時的習慣動作,這些東西想要完全相同,那隻能說明,你跟鍾晴拜師學藝過了!”
聽到他提起歡愛,我的腦子裡不爭氣地一下子出現了那日各種限制級的片段,臉“騰”地一下就紅了,我趕緊低下頭喝了口咖啡,藉以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和不好意思。
慕睿軒看到我這個樣子,也猜到我想起了什麼,他不懷好意地笑笑,“還想這麼無賴地否認下去嗎?看來寧遠也就這麼點能耐,除了耍無賴,什麼都不會。但是你如果還不死心,還想繼續裝下去,要不要我們找個沒人的地方,再上床試試,也許你想起來的東西會更多。”
聽了他越說越跑偏的話,我那點裝貓畫虎的無賴勁,一下子就散盡了。
我氣得重重放下杯子,連咖啡濺到了手背上都不自知,“慕總,真沒有想到你是這麼低階下流的男人,別說我不是鍾晴,就算我是鍾晴,你現在又想要挽回什麼呢?你當初傷害她還不夠嗎?你們的很多事情,我已經從寧遠那裡聽說了,我只想問你一句,你憑什麼在摧毀了她的一顆真心後,現在又要尋她的原諒?”
慕睿軒一下子愣住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我這樣以退為進地將他逼進了死衚衕中。
過了一會兒,他伸出手,似乎想要幫我擦擦手背上濺到的咖啡漬。
我冷冷地將手收回來,放到桌子下面,不再給他任何碰觸我的機會。
他看了我一眼,尷尬地收回手,低垂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