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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靜靜地坐了一會兒,突然想起醫生說可以給病人喂流食,我擔心爺爺醒了會餓,便悄悄起身,打算出去給爺爺準備些補湯。
我踮著腳尖,躡手躡腳地走出去,輕輕關上了門,才放心地向電梯走去。
路過衛生間的時候,我突然隱約聽到裡面傳出高曉燕熟悉的聲音。
但因為門口立著一個正在維修的警示牌,所以門是關著的,她的聲音壓得很輕,又是斷斷續續的,聽起來應該是在跟人講電話。
我以為她早就離開了,沒想到,她卻一直躲在這裡打電話。
是什麼電話,讓她這麼急切,又講了這麼久?
我突然升起了強烈的好奇心,恐怕,跟我脫不了干係。
我前後看看,走廊沒有人,於是悄悄移到門邊,耳朵貼著門縫,仔細偷聽起來。
“……當然要快了……沒錯,我們家跟鍾家不一樣,爺爺做好的決定,就一定會執行下去……華悅,我都跟你說了這麼多了,你怎麼還不懂?我不管李牧跟你是什麼關係,這件事你必須儘快做……算了算了,我一會兒去找你,我們見面再說!”
她在跟華悅講電話?她要對李牧做什麼?難道跟剛剛爺爺說要讓李牧做高氏的顧問有關?
我還在心裡琢磨著,突然衛生間的門開啟了,高曉燕急匆匆地走了出來。
我來不及閃身,與她正好撞了個正著。
高曉燕手中拿著手機,愣了一下。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了神色,不屑一顧地譏笑道:“怎麼?偷聽牆角啊?”
我索性也不避諱了,大大方方地面向她,“你在給華悅打電話?”
“我給誰打電話,還用跟你彙報嗎?鍾晴,高家現在還不是你當家!但是,如果你識趣,現在就放手高家的管理權,我也不會虧待你,怎麼樣?”華悅勾勾嘴角,頗自信地說道。
我冷笑一聲,對於她的大方,沒有理會,我要知道的是她的打算,便淡淡地問:“你跟鍾晴勾搭過,現在又要勾搭華悅了?是想密謀著害我嗎?”
高曉燕聽了,誇張地大笑起來,然後逼近我的面前,“怎麼?我跟華悅聯合,你害怕了?”
我看著她近乎瘋狂的笑意,冷冷地後退了一步,“高曉燕,多行不義必自斃!適可而止,很多事情便還有轉圜的餘地,可是如果你堅持與我作對,還要將李牧也牽扯進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哦?不客氣?如何不客氣?”高曉燕眯著眼睛,一臉的嫌棄。
“很簡單,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你找李牧的麻煩,那我就拉寧遠下水,要玩,那高家未來的兩個女婿們,就一起玩好了!”我挑著細眉,讓她看不出一點懼色。
高曉燕天不怕、地不怕,就連買兇殺人這種事,她都敢謀劃,但寧遠卻是高曉燕的軟肋,我就是要賭一下,看她會不會為了寧遠而停手。
果然,高曉燕聽了我的威脅,臉色一下子猙獰起來,“鍾晴,你敢?寧遠豈是你想招惹就招惹的?”
“他都想要棄你而改娶我了,你看我敢不敢?”我聲音硬冷,一動不動地與她對峙著。
高曉燕氣得眼睛像是冒火一樣,通紅異常,她凝神注視我半晌,直到走廊盡頭出現腳步聲,她才咬了咬牙,轉身氣急敗壞地走了。
我終於呼了口氣,剛剛太過緊張,屛著呼吸,差一點兒就要缺氧了。
我緩了緩,靜下心,想到剛剛她與華悅的對話,我並沒有聽全,不知道除了李牧,她們接下來還要做什麼,我也不敢貿然地再留下爺爺一個人在病房裡,擔心再出現一次鍾晴害死奶奶那樣的事情。
於是,我拿出手機,給高家的保姆打了電話,讓她做一些爺爺愛吃的、又容易消化的流食,送來醫院。
而我,整晚就待在病房裡,一直陪著爺爺,一步都沒有離開。
第二天,我給李牧打了電話,讓他小心高曉燕,她可能要對他有動作。
至於華悅,我沒有提,因為我還是不確定他與華悅到底是什麼關係,倆人又有什麼約定,但透過我最近一段日子的觀察,我覺得華悅充其量就是會找李牧鬧一鬧,我相信她並不會做出傷害李牧的事情。如果我說出華悅,反倒讓李牧想歪了。
然後我又給母親打了電話,委婉地告訴了她爺爺的病情,如果可以,希望她跟父親能儘快回來坐鎮高家。
有他們在,高曉燕就不敢對爺爺做什麼。
這一切安排完,我剛要坐下休息一會兒,門外響起了敲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