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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議室裡鴉雀無聲,全場屏息以待。
爺爺的聲音緩緩從手機筒裡傳了出來,“德倉,你回來就好了,咱們高家沒有男人坐鎮,家業都要被鍾晴那個丫頭敗光了。”
“爸,怎麼會?鍾晴不是大哥的親骨肉嗎?”
“她是假的,你大嫂她被騙了。”
再之後,我已經聽不到話筒裡說什麼了?我滿腦子都是問號,爺爺怎麼會說那樣的話。
直到這個所謂的叔叔按下結束鍵,記者們一窩蜂地衝到主席臺前,舉著話筒、錄音筆,對我提問。
“鍾小姐,請問高先生說的是真的嗎?”
“鍾小姐,可否拿出親子鑑定的報告?”
“鍾小姐……”
“夠了夠了!我不是冒牌的高晴,親子鑑定也不是我做的,是母親揹著我做,她怎麼可能會弄錯?”我大聲地向面前這些聽風就是雨的記者們解釋,雖然我知道我的一張嘴,鐵定是說不過他們一群人的,但我也不能任由他們抹黑我。
這時,叔叔拿起話筒,打斷我的話,“董事們,股東們,我有錄音為證,況且自從鍾晴來到高家,先是父親住院,然後是高氏一蹶不振,如果不是她從中搞鬼,高氏這棵大樹怎麼為這麼快就千瘡百孔?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沒有再糾纏的必要了,下面我就代表父親宣佈,停止鍾晴在高氏的一切職務。”
“憑什麼?”會議室的門被大力推開,一聲怒吼遠遠地質問著高德倉。所有人都回過頭,目光注視著來人。
我不用看,光聽聲音就知道是李牧,我的心好像找到了靠山,一下子穩定下來。
李牧三步並做兩步,擠開人群,來到我的身邊,護住我,目光凌厲地盯著高德倉,“請問,您有什麼權利代表爺爺?”
“我是他的兒子,自然有這個權利?”高德倉一副大義凜然地樣子,與李牧對峙著。
“外界從來沒聽說過高爺爺還有一個小兒子,請問,您有所謂的親子鑑定報告嗎?”李牧咄咄逼人地追問道。
“年輕人,你太搞笑了,我還需要什麼親子鑑定報告?自小父親就知道我的存在,連海外的業務都是父親給我的,我能有假?不過,話說回來,你又是誰?”聽了李牧的質問,高德倉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已經沒有剛登場時鎮定自若的氣度了。
李牧淡然地笑了笑,伸出右手,“我是高爺爺親自為高晴選擇的未婚夫,李牧!如果叔叔您想要罷免晴晴,請您拿出老董事長親筆簽名的罷免檔案,這是常規手續。”
高德倉聽了,一臉嫌棄地笑了,“什麼李牧不李牧的,你啊,哪來的就回哪去吧,連這丫頭都是假的,你就別再想著攀上高家這根高枝了。”
場下有記者沒忍住,不懷好意地笑了。
也難怪,從現在的商業格局來看,李牧與高家聯姻,只能說是遷就,好處是一點兒都佔不到的,而這位新入主的高家叔叔,竟然連這點人際關係都沒弄懂,實在是讓人無法信服。
高曉燕顯然已經看出了李牧的用意,趕忙探過身,低頭湊到高德倉耳邊,小聲耳語了幾句,高德倉臉一陣紅一陣白地打量了李牧幾眼後,訕訕地坐下,不再開口。
李牧見到,很有分寸地沒再與高德倉繼續發難,而是面向股東、董事們凌然道:“各位都是與老董事長一起打過天下的功臣,相信一定了解他老人家的處事風格,如果他懷疑高晴的身份,當初就不會讓她位居要職,即使現在後悔了,要罷免他,也會一紙公證書,白紙黑字地公開出來,絕不會不清不楚地借與他手。如果各位不信,可以派代表去醫院探望,老爺子人還是清醒的,做不出糊塗事。”
說著,他略欠了欠身,在記者們面面相覷又難解的目光中,摟著我離開了高氏集團。
回去的路上,李牧問我這個高德倉什麼來頭,我便將從母親處瞭解到的高德倉的來歷,跟李牧細緻地講了一遍。
李牧思索了良久,冷靜地幫我做出分析。
他覺得爺爺根本不會說出我是冒牌貨這種話,這一定是高德倉在與爺爺的對話時,有意引導爺爺說出相同的字,然後經過後期剪輯,就變成了會場中那些言之鑿鑿的控訴。
我暗暗心驚。
一個高曉燕已經讓我頭疼不已了,現在又來了一個道行頗深的高德倉,我在高家的日子恐怕又要水深火熱了。
第二天,我正打算給爺爺送燉湯,卻突然接到了華悅的電話,她莫名其妙地說要約我見面。
我猜她是聽說了我在高氏董事會上被誣陷的